梁玉珍遭到孙维攻击,她戴着手铐反抗也不容易,举起双手连同手铐一起打孙维。
孙维嫌弃手铐打在人身上怪疼的,直接把梁玉珍反转过去。
梁玉珍为了避免脸扑到地面,撅起屁股想站起来,可是孙维趁势按着她,以为得逞。
谁知门却被拍响,他晚去开一会都要拍烂似的。
孙维口中骂一句,不得不去开门。
邵东阳冷笑走进来,他看看周围就知道怎么回事。
“怎么关别人连自己也进去了。”
“我不是在审问她吗?”
“审问她也不需要把裤子脱掉吧,讲究坦诚相待是吗?”邵东阳冷哼。
“你管不着!”孙维气汹汹地说。
“我怎么管不着,她虽然被关进来,但也有尊严的,人身安全是有保障的。
何况这件事还没弄清楚,只凭别人口一句话的指认。
我们这样拘留别人已算过分,你竟还想脱裤子来事。
我们的素质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差了。”
“别佛口蛇心,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怎么不好,你这是干嘛,抓个女人回来就想占为己有。”邵东阳怒气爆发。
邵东阳蹲下来,慢慢把梁玉珍扶起来,他深情看了一眼梁玉珍,可是梁玉珍有意回避他,冷漠转过头不看他。
“摔疼了吗?”邵东阳问。
梁玉珍不出声,她慢慢挪动,旁边恰巧有张椅子,便忍住疼坐下去。
她今天真的受够了,中午还不到被人打三次。
孙维看到梁玉珍不理睬邵东阳,也得意冷笑,“想不到你这个过客也坐冷板凳。”
“什么过客?没事你可以出去了。”
“眼前这个女人说,她以前交往过的男人都是他生命中的过客,难道你不是其中一个吗?”
“我即便是过客,也有有情有义的过客。”邵东阳说。
他说出这句话时,不自觉想起那个烈日照空的午后,梁玉珍来到他宿舍时,当时为何那么赶呢,
他完全可以请假半天,呆在宿舍里跟梁玉珍聊聊晚上的猫头鹰,或者日长夜短的夏天。
这样一想,那个红极一时的文艺青年李真真突然浮现在他脑海,他一直怀疑梁玉珍就是李真真的女儿,那个被扔在路边的弃婴。
但后来经过女人村的劫难,全部忘记了。
这劫难后遗症影响特别大,现在想起来仍令邵东阳心有余悸。
女人村的女人个个像妖精,而圣姑简直是树妖,好长一段时间邵东阳都选择性失忆,根本不敢靠近女性。
圣姑榨榨得他一滴不剩,勉强让他和孙维站着走出来。
圣姑得意地说通过采阳补阴,她又延年益寿,至少多活十年。
孙维当时还吓得问他会不会折寿十年,圣姑被逗得哈哈大笑,她说:
“年轻人没事的,为了安全起见,半年内最好别靠近女人,别胡思乱想。”
为了不想折寿十年,刚从女人村出来,孙维和邵东阳便约定从此后仇视女人。
孙维还说把女人当废土,但邵东阳觉得有点过分,好歹女人是水做的,比做尿还差不多,反正有股骚味。
孙维哈哈大笑,说半斤八两,那男人是泥土做的,男人就是废土啦,不然怎么说是臭男人呢。
其实他们当时只不过自欺欺人,他们知道自己根本不行了。
女人村出来好长一段时间,孙维和邵东阳不再长胡子。
发现自己不长胡子,还是邵东阳先发现的。
有段时间他为了工作连续加班,日夜颠倒,当他恢复正常作息时间时,才想起几天没刮胡子,
拿起刮胡刀来到镜前看到自己根本没胡子,他非常纳闷,他很确定自己没有刮过。
他不自觉摸摸裤子,又摸摸裤子口袋,忘记自己什么时候有过冲动了。
早上醒来即便睡得很满足,那种探头现象也消失了。
他害怕找到孙维,他并没有直接说明自己情况,
而是先问孙维:“怎么你的胡子刮得那么干净,用什么牌子剃须刀。”
孙维摸摸自己上鄂,脱口而出:“我好久没刮过胡子。”
孙维说着伸手摸摸自己下巴,光溜溜的,突然惊讶望着邵东阳。
邵东阳给予他肯定的眼神,好像说我们成为窝囊废。
“怎么办?”孙维害怕地问。
“你最近有没有过冲动。”
“冲个鬼,已是扶不起的阿斗。”
“你扶不起?我的勉强扶起来,但站不住东倒西歪的,跟喝醉酒似的。”
“想当初一柱擎天也是一念之间,现在拐几个弯去想都不行的啦。”孙维难过地说。
“那可怎么办,听说百年人参大补,要不我们找找。”邵东阳建议。
“哪里找,这样声势浩荡去找,不就等于告诉大家,我们从女人村出来后变废人,树要皮人要脸,咱的兄弟都一起进女人村,他们都没事。
咱作为上司却不行,以后他们会听我们的吗?
说不定还嘲笑自己的都不扶起来,还想号令别人,以为是牝鸡司晨呢。”
邵东阳也觉得孙维说得有道理,反正是窝囊废而已,废也废在窝里面,自己不说出去别人怎么知道呢。
当时邵东阳最担心是梁玉珍来找他,他知道梁玉珍的手喜欢顺藤摸瓜,连根拔起也是常做的事。
以前邵东阳还笑着问她手法怎么如此熟练,是不是经常去偷瓜吃。
梁玉珍表示大惊小怪,她说顺藤摸瓜的本领是从娃娃做起的,小时候嘴馋得很,常在夜里去邻居地里偷瓜吃,
但一块地不可能只种一种庄稼,大多数和好多东西一起种,比如芋头,四季豆,黄瓜,丝瓜,南瓜全部种在一起。
我们只想偷黄瓜,天又黑,只能去摸藤分辨出那种瓜,顺着藤去自然摸到瓜。
邵东阳听了哈哈大笑,说梁玉珍挺会编的。他又问连根拔起怎么说。
梁玉珍不假思索地说:“有些瓜是埋在地里的,当然要连根拔起啦。”
邵东阳当时还得意地说:“我是一个大冬瓜,你来摸我啊。”
那股得意劲就好像山里妖精说大王来抓我啊。
自从从女人村出来后,她想起梁玉珍就惴惴不安,好担心她突然有一天顺着藤摸过来,却摸到一条鼻涕虫吓坏她。
他和孙维开始对外宣布有出家当和尚想法,令一些女人自动疏远他俩。
好在经过大半年调养后,他们身体慢慢恢复正常,终于可以挺直腰杆子做人。
在梁玉珍面前,孙维埋藏在心里的兽性又表现出来。
邵东阳面对梁玉珍冷漠的表情,一时半会也不该怎么办。
他好想支开孙维,抓起梁玉珍的手,命令她去偷瓜吃,毕竟正是时候,夏天瓜果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