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东阳第一次享受女人帮他搓澡,惬意之余,激情澎湃。
但梁玉珍说在浴室待久容易感冒,如果以后有个浴缸泡在热水里那另外说。
没等梁玉珍为他擦干身子,邵东阳就抱起她到床上,把她的腿分开,好好欣赏那颗红痣。
“要不咱先好好说说话,天色尚早,咱在一起都没有说过几句话。”
“男女在一起需要说话吗?干活就行。”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是这个意思么。”梁玉珍笑着说。
“聪明的妖精。”邵东阳又想伸手抚摸梁玉珍。
但梁玉珍还想先说说话,万一说到动情处,水到渠成,情感更丰富。
两人话无半句,她会觉得自己是出来卖的。她说:
“你说说你们局里遇见过奇奇怪怪的事,说给我听听。
梁羽生偷自行车的事就免提,你竟然把他引烧在我身上,让我要白受你二十次。”
“你不该感谢他提出的逻辑理论吗?想到能跟你共度良宵二十次,
我心里十分高兴。你跟我在一起不高兴吗?”
“不高兴我会冒着烈日,转几座山来找你。”梁玉珍嘟着嘴说。
“我就知道你很满意我的表现。”邵东阳说着,去捏梁玉珍腿间那颗红痣。
“讲个故事给我听吧。太早睡我怕你睡早,我还睁开眼失眠。”
梁玉珍是担心小镇也有猫头鹰叫,咕咕咕,要死不活的样子。小镇四面也环绕山。
“前段时间倒有一个女子来局里报案,说她哥哥杀死父亲,两兄妹闹得反目成仇。”
“哪一条村的人。”梁玉珍问。
“一下子想不起来。原因很普遍:久病床前无孝子。
那位老人病了,在医院卧床住院两个月,那兄长得在医院陪他两个月。
眼看地里的土地要荒废,也不能干零工赚钱,一家人的口粮没着落。
那位兄长竟对他老父亲说:‘爸,你还是早点咽气吧,家里还要等我去养活呢。’
那位老人当天深夜趁大家睡着,竟狠心到用输液管勒死自己。
你说恐怖不恐怖。死后眼珠子突出来,像一只绿青蛙。
开始医院也怀疑是兄长杀死他父亲,护士留意到老人去世前些天,
那位兄长脾气不太好,一天才给老人吃一顿饭。
但据我们调查,那一晚那位兄长有不在场证明,晚上他撇下生病父亲,悄悄溜回家竟然就想睡媳妇。
而他媳妇也是个奇葩,竟然把那位兄长用过安全套带到局里,以此证明她老公不在现场。
还不忘打开给我们瞧,一股腥味。
我们医生在检查老人尸体时,他两手拉住输液管,僵硬到无法松开。
你试想一个人多绝望才狠心把自己勒死。”
“他竟然不选择上吊!”梁玉珍说。
“下半身瘫痪,无法走动了。老人女儿说开始并不知道老父亲病那么严重。
他只是在做午饭时,坐凳子时不小心坐空,跌倒在地上。
后来我们依照程序对那兄长进行笔录,谁知道他一下子绷不住,也许内心愧疚,把平日对老父亲语言暴力说了出来。”
“包括叫他父亲去死?”梁玉珍惊讶地问。
邵东阳点点头。
“天啊,还说养儿防老,还不如自己存点钱。
想想自己小时候生病,父母亲夜担心,日担心,不寐不休伺候我们何曾有半句怨言。
父母老了,我们就嫌弃他们。”梁玉珍伤心地说。
她想到自己以后老了怎么办,儿子志强一直敌视她,真别奢望他以后会帮忙照顾。
邵东阳看到梁玉珍情绪低落,后悔讲故事给她听。
“干嘛呢,别人家的事,听听就好。不如我讲个恐怖故事给你听,关于我们这栋宿舍大楼的。”
梁玉珍听到现在住的地方还有恐怖故事,悲伤情绪一下子消失,转为惊恐。
她紧紧抱住邵东阳,像一只温顺的猫。邵东阳十分得意,一个女人如此需要他。
他干脆稍微讲一点恐吓身旁的女人。他说:
“你留意到我们宿舍门口那棵槐树没,本来是有两棵的,种在门口左右两边,
以前住在这院子的人,半夜常听到有人哭泣,起床查看又不见人。
只看到院子门口有棵槐树在动,而另外一棵不动。
人们奇怪,也不见刮风,怎么唯独院子右手边那棵树在摇摆。
吓得院子人晚上都不敢出来。那些胆小女同事不敢住这里,多数是一些单身男同事还住在这。
一家几口人不怕的,也都还住在这院子。”
“如果有单身女同事住这里,你晚上就不会寂寞了。”梁玉珍笑着说。
“那当然,不是我敲她的门,就是她敲我的门。”邵东阳高兴地说。
“你人怎么这样的。”梁玉珍惊讶看着邵东阳。
“开玩笑你还当真。”邵东阳捏了一下她的下巴。
“后来那棵槐树怎么了。”
“不知怎么的,右手边那棵在一个深夜自己燃烧起来。
清洁工清理烧剩的树根时,竟然挖起一副白骨。
这件事轰动整个局,领导为了不造成不良影响,封锁消息。
而局里有几位快退休同事看到那副白骨,私下窃窃私语,
他们说那副白骨应该就是以前住在宿舍里一夜消失的女同事。
当时有人说她调动去了县城,有人说她私生活不检点,因为肚子搞大被人抛弃,选择嫁到外乡。”
“那究竟是怎样?”梁玉珍惊恐地问。
“这事呢,我爸和孙维的爸多少知道一点点。我告诉你,你千万别说出去。
消失的女人其实是一个文艺工作者,跟我妈年纪差不多,她唱歌跳舞样样了得,长得又漂亮。
可惜她只是一个乡下村姑。局里领导有一次到乡下视察,
看到这位村姑在山上边放牛,边唱歌跳舞,有心抬举她,便在局里给她安排一份工作,时常有演出叫她上台。
那位女子穿上文艺团的衣服,有种山鸡变凤凰的蜕变,自然得到局里的一些男青年追求。
但都遭受到女子无情拒绝,当时孙维爸爸也追求过她。
时间久了,人们才发现她跟当初发现她的领导搞在一起。
有人常常三更半夜看到那位领导钻进她的房间。有时候中午也悄悄溜进去。
但那位领导已有家室,年纪快五十岁了。儿女都跟那位女子年龄差不多。
他们只能悄悄在一起。”
“那后来她怎么死的?”梁玉珍问。
“我也不太清楚,听说是被那位领导杀死的。
那位女子知道跟有家室的人在一起没好结果,悄悄跟孙维爸爸勾搭上,毕竟孙维爸爸当时年轻单身。
后来被那个领导发现,可能他怀恨在心,在一次争执失手误杀了她,连夜埋在那棵槐树下面。”
听到这里梁玉珍不禁打一个冷颤。
“孙维爸爸多少知道一点事,可他为了自己前程,也当作没事发生。
反正他身边女人挺多的,他也不会跟一个乡下女人结婚,门不当户不对的。”邵东阳说。
“所以我也知道我跟你不会有结果。”梁玉珍说。
“什么时代了,只要你肯嫁给我,我们明天去领证。”
“真的吗?”梁玉珍十分感动。
“傻瓜,骗你干嘛。我爱你就是爱你的人。”
邵东阳俯下身子,亲吻梁玉珍的嘴唇,两手轻轻在她身上漫游。他觉得自己废话太多了。
正当他们入巷时,门砰砰地急促响起。他俩同时吓一跳。
邵东阳无奈重新穿上裤子,心想是那位同事那么不识好歹,关键时刻来敲门。
当打开门,探头门外看时,外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条长廊在昏暗的灯光中静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