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东阳上班后,梁玉珍自己在宿舍里,她又回到床上,抱着枕头,回忆刚才快乐时刻,心情十分舒畅。
邵东阳干净,硬朗,身上有股书卷味,显然是乡下男人没有的。
乡下男人更多是野蛮,一身蛮劲,令人不自觉跟其他动物联系起来,一条狗,一头牛,甚至一头种猪。
环顾卧室,梁玉珍发现墙上多了一幅画,画里画着一个女人,仔细看那女人不正是她吗?
这幅画是上次邵东阳为她画的。
画里的女人侧卧在床上,双腿叠在一起,右脚稍微半弯曲,丰满而不肥,右手放在大腿上,尽显妩媚。
记得当时邵东阳画画时,她大腿处还放有一件绸带,怎么墙上变成一丝不挂呢。
梁玉珍看着自己一天二十四小时裸露在男人的卧室里,怪难为情。
邵东阳想她时,对着墙上画的她做什么么。
梁玉珍再仔细观察那幅画,发现大腿内侧有一个黑点,特别显眼。
梁玉珍以为是苍蝇落在画上,伸手去赶走它,那个点还是一动不动。
梁玉珍怀疑自己大腿内侧当真有颗痣。
她褪去衣服检查,当真有一个红痣,她怎么二十五年来从未发现,而邵东阳竟然知道,并毫不留情画在画上。
梁玉珍脸上热烘烘的,邵东阳兴许曾经咬过那颗红痣。
梁玉珍记得第一次来邵东阳宿舍是洗衣服,现在她也起床看看邵东阳有没有衣服换下来。
来到淋浴间里,果然有一盘衣服在水里泡着。
梁玉珍微微一笑,便蹲下开始搓洗。当搓到邵东阳的白色背心时,梁玉珍感到十分亲切。
邵东阳背心里面结实的身体,又出现在她脑海。
她恨不得邵东阳现在就在她面前,夏日午后悠悠长,他们有好多时间去挥霍,不问世事,不问过往。
两人只顾缠绵,反正太阳落山还早着。
洗完衣服,梁玉珍干脆把淋浴间地板也刷一遍,墙角有一些污垢,她用刷子刷得干干净净。
洗完淋浴间,梁玉珍把卧室,客厅也打扫一遍,整套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
邵东阳突然闯进来,手上捧着半只西瓜。
梁玉珍说何必破费,邵东阳说天气怪热,怕你中暑。
邵东阳放下西瓜又匆忙着要走,吩咐梁玉珍自己切来吃。
梁玉珍舍不得他离开,一把抱住他。
邵东阳捧起梁玉珍的脸,一口亲下去。 大约一分钟后,他坚持克制自己,说他该去上班,等会有紧急任务。
有人报案他家不见自行车,他得去调查。
这次回来还是借上厕所时间。
梁玉珍伸出右手,叫他在手背上咬一口再走。
邵东阳轻轻咬一口,笑着对梁玉珍说好好待着,千万别乱跑,等他下班。
梁玉珍想跟他走出门外,但又不太方便,只得透过窗户送他。
只见孙维在楼下的树荫下站着。
梁玉珍大吃一惊,自从上次孙维把她捆绑在椅子上,强制喂她吃面条,梁玉珍心里有意抵触他。
想起他家客厅红沙发,令她头疼。而她后来竟又再一次拜访他。
孙维这个人是纨绔子弟,心情好喂吃面条,心情不好不知喂什么东西。
捆绑在椅子上,毫无人身自由,就像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梁玉珍心里还是十分在意自由平等的。这样的事情经历一次两次便足够,
虽然孙维送给她红色裙子,特别漂亮,继续拜访他,也会送很多其他东西。
但长期被他捆绑,心理会扭曲,梁玉珍是正常的女人,她只想正常交往,或者平平淡淡,或者轰轰烈烈,
梁玉珍最受不了的,还是孙维用烟头烫她。还问她疼不疼。
梁玉珍说疼时,他说疼就对了,这是他要的效果。
梁玉珍叫他不要那么残忍,孙维叫梁玉珍闭着眼睛,那种疼痛会产生不一样的效果。
梁玉珍乞求他放过,孙维嘿嘿笑两声,说天色尚早,又故作心疼关心她。
这是梁玉珍第二次上他家经历,此后便不敢再去。
第一次去只上蒙上她眼睛,喂她吃面条什么的,也不算太出格。
第二次给她体验人间炼狱般。
孙维在她耳边说:“我要你记住这份灼痛,然后再记住我。”
烟头烫伤的地方,他轻轻吐点口沫涂上去,说是为了杀菌消毒。伤口沾到水更加疼。
孙维看到梁玉珍疼到皱眉,假装心疼去亲吻她。
他毫不避讳告诉梁玉珍,他说看到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他心里莫明兴奋。
梁玉珍问他是不是有病,孙维嘿嘿笑两声,说他像是有病的人么。
他可是被单位评上有为青年,风华正茂。
他今年才二十二岁,正处人生黄金时代。他要勇敢去尝试,包括用烟头去烫女人的肚皮。
“都说人心隔肚皮,我看看烫你肚皮,你的心会不会慌张。”
梁玉珍说他尽想些歪理,好好的青年思想竟然龌龊。
孙维一巴掌打在她脸上,表示他不需要一个女人来教训她。
梁玉珍委屈痛哭,孙维似乎心软了。紧紧抱着她安慰她。说他只是一时冲动。
孙维也要求梁玉珍以后只得跟他交往,不得跟其他男人有接触,特别是邵东阳。
梁玉珍连忙说做不到。
“你就那么需要男人。”他大声问。
“我只需要爱。”梁玉珍冷漠地说。
孙维举起烟头,对准她的大腿。
“是需要爱,还是需要男人,只能选择一个。”
“需要男人的爱。”梁玉珍说。
孙维叫梁玉珍张开嘴,他要把烟头放进去。
梁玉珍愤怒吐口水到他脸上。孙维并没有发火。他把脸凑过去,叫梁玉珍舔干净,但梁玉珍死活不愿意。
他最后用手背擦干脸上口水,叫梁玉珍老实一点。
梁玉珍说她后悔上来了,还以为他只是跟第一次那样玩。
“我不喜欢重复的动作,那样太无聊。你以后来又是另一种体验,令你脑洞大开。”
“绝没以后,这次都令我懊悔不已。”
“话别说那么满,有一天你会想念我的。这世上也没几个人像我那样,一心一意在你身上花功夫。”孙维说。
“走出这个门,我想第一时间便彻底忘记这里一切。”
“你忘记不了的,你看那沙发红彤彤,坐上去软绵绵的,令人印象深刻,你又如何能轻易忘记。”孙维得意得说。
最后孙维给梁玉珍松绑,梁玉珍马上想逃走,但被孙维呵斥坐下。
梁玉珍当真坐在软绵绵的沙发上,真舒服。
孙维拿来棉签和药膏,说是帮梁玉珍涂烟头烫伤的伤口,避免以后留下伤疤被别人去揭。
孙维帮梁玉珍涂药膏时,慢慢的,轻轻的,伤口处一阵无比清凉,跟刚才烫伤灼热形成两极对比,梁玉珍舒服到啊了一声。
她问孙维这是什么药,孙维笑而不语,叫她尽管去享受。
涂着涂着,梁玉珍情不自禁抱着孙维。
“怎么样,没骗你吧,好戏才开始呢。”
孙维说着也爬上那张红彤彤的沙发。
此刻孙维站在宿舍楼下院子空地,在树荫下十分有耐心等邵东阳,完全看不出他会如此折磨人。
这样一个男人,说他有什么特别之处,也具体说不出哪个部位,只能说他浑身上下都透着要攻击人的邪恶,一不小心会令女人落网。
但女人有时像飞蛾扑火,哪怕是自取灭亡。
那一晚梁玉珍竟然也在孙维家过夜,孙维拉开他母亲衣柜任她挑选衣服。
梁玉珍说挑来挑去都是些二手货。穿二手货会上瘾的。
孙维拿出崭新五百元叫梁玉珍自己买新的。
梁玉珍极度不满,她说:“你当我出来卖的。”
“随你怎么讲,这是我的心意。”
“我告诉你,不要以为是你吃我,是我吃你也不一定。”梁玉珍说。
孙维凶狠说了句:“妈的,当然是我吃你。”
他想找麻绳再次捆绑梁玉珍,梁玉珍见状赶紧溜走。
此后她再也不想上孙维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