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还的人情,只是一句实话。”他开口说道。
南烟玥听闻眉头略挑,“什么?”
片刻后,凰尧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薄唇轻启:“你是不是曦月?”
这话问出口,他自己也仿佛松了一口气。
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好一段时间,现在,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南烟玥,等待她的回答。
紧张又忐忑。
没想到他居然会问这种问题,南烟玥也是一愣。
片刻后,她问:“你只是要问这个?”
凰尧深呼吸一口气:“……是。”
南烟玥想了一下,其实也没什么不可以说,但是,这事情会让别人有些难以置信罢了。
“好,我可以告诉你,只是说出来,你可能会不相信。”
听她这么说,凰尧的手指下意识的蜷缩。
她说自己可能会不相信,不就说明……
“我不是曦月,只是我的魂魄无意间进入了她的身体。”
南烟玥的话音刚落下,凰尧的声音就紧跟着响起。
“那你是谁?”
南烟玥轻轻一笑:“你可没说我要回答你两个问题。”
凰尧一怔,想到了什么,再次开口:“你是人类对吗?我之前见你使用的力量,并不是魔族使用的力量。”
南烟玥没说话。
凰尧问不到准确的答案,索性换个问题:“你……当真不是曦月?那她呢?”
那真正的曦月呢?
不知为何,凰尧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
南烟玥看他的神情,舒出了一口气,“我原本以为被挖了灵根,曦月死了,可上次的事情告诉我,曦月她还活着。”
“一个身体内有两个灵魂?这怎么可能?”凰尧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南烟玥不置可否,“不管可不可能,这都是事实。”
凰尧沉默半晌,“所以,从灵根被挖到现在,出现的人一直都是你?”
“是也不是,”南烟玥想了一下下才道:“上次救你的人不是我。”
凰尧眸子睁大了一瞬,心里五味杂陈,竟然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所以,你才说那次不算?因为并不是你救的我?”
南烟玥点头,“是,所以你现在,欠曦月一条命。”
为曦月制造个机会吧,毕竟这真的是凰尧欠她的。
凰尧:“……”额?
他突然笑笑,“你就这么告诉我这些,不怕我说出去吗?”
南烟玥:“这不是你问的?”
她要还人情,自然得说了。
凰尧:“……好吧,你让我消化消化这件事。”
这事儿真的太难以置信了,饶是凰尧,一时之间都无法接受。
南烟玥没说话,就静静的看着他。
凰尧被她看的不自在,慢吞吞的起身,“那、那我先走了。”
“嗯。”
凰尧刚迈出去一步,又转回来看向她:“你……是不是快要离开曦月了?”
所以才急着还了他人情。
南烟玥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见她点头,凰尧的心像是被人挠了几下般的难受。
“那……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南烟玥有些茫然,不是,你见我做什么?我又不是曦月。
“不能了吧。”她板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