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风看着她有些不自然的表情，缓缓开口：“沫沫……”
他的声音很小，低着头，在舒子沫说出那句话之后，他心里的一块石头砰地一声，落在他心底砸了一大块窟窿。
有些疼。
“顾凌风，我一开觉得有些事情我不正面回应，我们还是……”舒子沫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往后退了一步，九十度弯腰：“对不起，顾凌风，我感激你，但是我不能答应你……”
顾凌风看着她的动作，神色淡了淡，蓦地，笑出了声：“沫沫，说什么对不起，我喜欢，是我的事情，你道歉做什么。”
“这件事情怪我一直没有说清楚。”
“感激我，是吗？”他其实一直都是知道的。
“嗯。”
舒子沫感谢他，一开始舒子沫对他是客气和疏离，知道那件事情后，对顾凌风少了一些疏离，但是客气仍然还在。
“所以你这是在拒绝我。”
顾凌风往她跟前走了几步，每靠近她一步，她就后退一步，最后将她整个人都抵在了背后的桌子上面，因为害怕她后背磕着桌子，还伸出一只手抵在后面桌子的一角，瞬间将两个人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顾凌风……”
忽得他抽开身，透过玻璃墙面看着外面的一抹背影，转了一个视角，微微弯腰，凑到舒子沫的跟前：“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他问的时候顿了一下，有些小心翼翼。
若是换以前她肯定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但是顾凌风同那些人不一样，笑了笑，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兄弟怎么可能会这么小气呢。”
话语刚落，舒子沫就被一个力道往后扯了扯，踉跄着差点摔倒在地，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眼前的人直接给了顾凌风一拳。
“能耐了，我的人你也敢碰。”
谢子谦一拳的力道很重，打得顾凌风都趴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面。
“沫沫什么时候成你的人了？我怎么不知道？”
谢子谦站起身，咧着嘴角。
“沫沫？”谢子谦双手握拳，他不过就是离开了几年，都叫这么亲密了，也是，刚刚若不是他及时进来说不定都亲上了。
上次他已经放过他一次了，当着他的面作秀？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一次又一次的窥视着他的人。
舒子沫这才反应过来，站在他们中间，眉眼紧蹙，“谢子谦，你又发什么神经？”
上一次在A大也是有一个男生对自己表白不小心被他撞见，将那人打得半死，进了医院。
后来怎么摆平的她不知晓，只知道那次谢子谦跟发了疯似的，她吓得不轻，那般的谢子谦她是第一次见。
“他对你做什么？”
“没做什么。”
“你是我的！”
舒子沫觉得莫名其妙，很莫名其妙！
刚开始在鸿泰大厦的时候觉得还挺正常的，但是从她在A大遇见谢子谦，在学校慢慢开始变得受欢迎，像是刺激了谢子谦的哪根神经一样，相处下来就感觉他变了，变得跟三年前不一样，他开始变得偏执变得冷厉，他的脾气越来越大，似乎越来越不受自己的控制。
“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谢子谦你不要有事没事来我这里发疯！”
转身，看着顾凌风嘴角的伤势。
谢子谦咬着牙，都怪谢亦航，当初若不是他，他又这么会离开这么多年。
这些人都该死。
谢子谦看着舒子沫眼神里都是心疼，抓住她的手腕，“你跟我回去。”
“我不跟你回去，我还有点事情。”说着拉着顾凌风的手臂就往外走。
她想带他去医院将他嘴角的伤势处理一下。
“没事的。”
“对不起。”
“怎么又说对不起？”
“这件事情的起因是因为我。”
“没事，再说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破皮又不是破相。”
今天向舒子沫表白的事情是顾凌风很早之前就想开始做的，至于是什么事情让他突然下定决心，那就得从几天前谢子谦为了舒子沫打了学校的一个男孩说起。
他这才发现，他不能再等了，就算是被拒绝，也不能再等了。
他要搏一搏，博舒子沫的喜欢。
可是现在，他博输了。
“这是小伤，过了今天就好了，今天我先送你会学校。”
“不用了，你先自己去看看伤口，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这会儿连沈晗都不用喊了，那丫头肯定又不是道跟何慕瑾去哪逍遥快活了。
道了别，一个人走在路上有些出神，走到半路的时候突然被一个人拉近了一旁的巷口，她惊呼一声，被人捂住了嘴，想起了几年前的那个夜晚，不由得颤起了身子。
“沫沫，是我……”
听着熟悉的声音，舒子沫看着离自己只有几厘米的谢子谦，缓了一口气，他凑得进，谢子谦身上的酒味呛得她有些难受。
伸手推了推，奈何那人用了力气，半天都没有推动。
谢子谦向来不会说肉麻的情话，这会儿压着舒子沫，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她有些怒：“你不要以为喝醉了就可以对我动手动脚。”
“我没有动手动脚，我动的是口，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我是君子，沫沫，我不会对你动手的。”
舒子沫：“……”
这君子动口不动手是这样用的？！
谢子谦这会儿哪能管那么多，这几年他真的好想他的沫沫呀。
“沫沫，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舒子沫：“不好。”
关键是被舒子沫拒绝后两个人还吵了起来。
哼了哼声：“这年头连猫都有对象了，就你没有。”
“谁说的。”
他眯着眼睛，指了指巷口，舒子沫就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两只猫正在……
“着不没叫嘛，再说了这又不是春……”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谢子谦就紧接着她的话：“我刚刚明明听见了它叫了好几声……”
说着朝着那边走了过去，跺脚，“你们怎么不叫给沫沫听？”
将两只猫给吓跑了。
舒子沫哑笑，搀扶着他的手臂，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喝成这样。
谢子谦感受着手臂的触感，将她往墙上一推，温热的气体似要将舒子沫淹没一般：“我刚刚学的那几声猫叫沫沫是不是没听清啊，真的叫了……”
舒子沫：“……”
没想到谢子谦醉酒竟然是这幅模样，可惜她要两只手才能将他搀扶着，不然真想拿出手机将他拍下来。
让某人清醒的时候好好看看。
见面前的人没有反应，谢子谦动了动身子，将脑袋埋进了她的颈项，冰凉的薄唇触碰着她的肌肤，撒娇：“沫沫，你不要做别人的女朋友好不好？”
舒子沫沉默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即使现在谢子谦是醉的，她也没有办法保证这件事情。
听不见她的回答，谢子谦又往她的颈项里蹭了蹭，埋在她颈窝的眸色紧了紧，舒子沫又怎会知道，谢子谦从小摸爬滚打，酒量是何等的好，这A市谁能将他灌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