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司徒匆匆赶来的时候,也是头疼不已。
毕竟这互相怒骂的可是当朝唯二的两位公主啊,她们身后的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不管得罪谁,对于刘家来说都是无妄之灾!
刘跃跟在他身后而来,目光不动声色的从林月暖身边掠过。
林月暖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便挑衅的看了他一眼,圆溜溜的大眼睛中满满都是不屑。
刘跃微眯着双眼,最后在为难的父亲身后低声道。
“此事不宜闹大,还是将两位公主分开劝说吧,等她们冷静下来就好解决了。”
刘司徒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正要打算上前分别将两人请走的时候,却听见林月暖拉了拉林老太太的袖子,笑吟吟道。
“祖母,刚刚跟着我们还不少人呢,怎么一会儿就都不见踪影了?”
她说的含蓄,可刘司徒却悚然一惊。
“还是送进宫中,等陛下决断吧。”
他果断摆了摆手。
“此事很快就会传到陛下耳中,若是我们隐瞒不报,反而会被牵扯进来。”
刘跃转身认真的审视了一番林月暖,最后笼着手站在了一旁。
“父亲做主就好。”
“等下!”
雪月公主才走了几步,便转身直直的指着林月暖。
“林月暖!你也知道孟鹰和我的关系!你也跟着我进宫,为我作证!”
“我?”
林月暖点了点自己,笑道。
“雪月公主你想让暖暖进宫,那后果可不一定是你想要的哦。”
雪月公主也有些清醒过来,闹到了父皇面前,她也讨不着好!
可她摸着脸上的伤痕,越发的妒恨安宁。
她好不了,那安宁也不能好!
“我让你进宫,你便进宫!安宁和我,今日必须要有个分明!”
林老太太微皱着眉。
“雪月公主,你怎么非要强迫我家暖暖进宫呢?”
“哼。”
雪月公主顾不得再装平日里的温柔可人了,她毫不客气的指着林老太太的鼻子道。
“本公主的命令,你还想违抗?!”
林老太太震惊的看着跋扈的她,说不出话来,脑海中对她的形象瞬间跌入了冰点!
林月暖按住祖母的手,轻声道。
“祖母别担心,你先行回去吧,这去陛下面前,也出不了什么差错。”
林老太太原想再劝劝孙女,可看林月暖笃定的样子,便摇了摇头,叮嘱了几句小心,便就放了她去。
刘家办事效率极高,片刻之后,一行人就被送进了御书房。
圣上看着撕破了脸面的两个女儿,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便只让林月暖起身赐座。
而其他的人,连带着刘司徒,都只能跪在地上听着圣上的训斥。
“你们是觉得还不够丢人吗?还要朕给你们评评理?”
安宁公主含恨的瞪着不远处的雪月。
“父皇,此事是因为雪月而起,请重重责罚与她!”
“哼。”
圣上冷哼了一声。
“为了一个男子,姐妹反目,安宁你也是好大的本事!”
安宁一窒。
“父皇……”
“别说了。”
圣上不耐烦的指了指孟鹰。
“你是不是将这皇宫当成你自个儿的?朕的两个女儿,就这么被你玩弄在股掌之上!?”
这话说得极重,孟鹰慌乱的磕着头。
“陛下,我哪儿敢这么想,只是一时情难自控!”
“好一个情难自控!”
圣上越听越怒。
“这祸事都因你而起,那就直接了结了你,想必外面也不会再有什么风言风语!来人!将孟鹰……”
他话还没说完,雪月公主就含泪扑上去抱住了他的靴子。
“父皇,父皇!求你放过孟公子,是女儿的不对!”
圣上恨铁不成钢的想要将她踢开,可大约是照顾着边上还有个林月暖,最后只能忍耐道。
“朕放过他,你就替他去死?”
雪月公主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女儿可以为他去死!”
“雪月公主,你是话本子看多了吧?”
林月暖忍不住开口吐槽道。
“孟鹰到现在都没有为你说过什么话,你竟然愿意为他去死?”
雪月公主这脑子简直蠢得没话说,若圣上怒气上涌,应下了此事,这争斗又有什么意义?
她死了,不就是白白便宜安宁和孟鹰吗?
安宁公主就比她活络多了,被训斥了之后,便老实的捂着脸垂泪。
“好好好!”
圣上怒极反笑。
“你竟然还不如暖暖脑子清醒,罢了罢了,你这女儿朕也不敢要,也不敢养!来人,叫贞妃过来将人领去!”
说完此事,他一眼都懒得再看雪月,点着安宁公主道。
“你和孟鹰的事情闹得整个皇宫都鸡犬不宁!朕记得安妃可是下过命令,你们两人不得私下相见,你们又是怎么凑到了一起?”
安宁不语,刘司徒也没了法子,只能磕了一个头道。
“是臣,是臣的错,若不是臣设了这次宴席,怎么会闹得这么大。”
“哼。”
圣上厌烦的看了眼他。
“你自然是有错!你刘家,今年都不要再摆什么宴席了,无断惹出什么风波来!”
今年才刚刚开始呢。
林月暖笑眯眯的看着被迫磕头谢恩的刘司徒。
陛下这意思,怕不是这一年都不会给刘家什么赏赐了,包括刘跃所谓的升迁,都会因此延期。
刘跃……这是我送回给你的第一份大礼。
林月暖愉悦的玩着帕子,边看向御书房外面。
安妃也就快要得了消息赶来了吧?
贞妃和安妃,又会有什么精彩的碰撞呢,她来的这一趟,可不会无功而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