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芸等人来的要更晚一些,安妃和安宁等的都有些不耐烦了,才看到她们抱着林月暖慢腾腾的进了御书房。
林月暖本来就没有那么虚弱,只是为了母亲和皇后娘娘才乖乖喝了药罢了,现如今她已经恢复如初,没有半分不适。
可她瞄了眼圣上关切的样子,就软软的靠在了母亲身上。
“母亲,暖暖还是头疼得紧。”
秦芸连忙低声哄了哄道。
“要不再睡一会?”
圣上也急切的走到了她身边,盯着她那软乎乎的小脸心疼不已。
“可是受了凉?药喝了吗?”
林月暖虚弱的点了点头,指了指喉咙,可怜兮兮道。
“好苦的呢。”
圣上笑了,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喝了药就好,大概是药效上来了有些困罢了,要不,你先和母亲回去?朕一定为你主持公道的。”
林月暖瞟了眼满脸不甘的安宁公主,摇了摇小脑袋。
“暖暖感觉还好的呢,就在这里待着吧,不然安宁公主肯定会觉得陛下包庇暖暖呢!”
“你!”
安宁公主果然被激怒了。
“这是我的父皇,怎么会包庇你!”
林月暖瑟缩了下,低头捏着小手指。
“暖暖说错了,暖暖不该说。”
圣上可受不住她这般可怜的样子,威严的回头瞪了眼跳出来的安宁。
“朕自然会公道的处理,怎么会包庇任何人!”
他摆了摆手,示意皇后娘娘和秦芸等人先坐下再说话。
“先将发生的事情都说一遍给朕听听。”
几人断断续续的将发生的事情都组织了起来,圣上听完皱起了眉,严肃的盯着安宁公主。
“此事,除了你们两人,便无人在旁?你说的又怎么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安宁公主捂着脸低声哭道。
“父皇,连你也不信我吗?我才回到宫中,又怎么会因为这等小事和林月暖起了争执?这不是毁了我的名声吗?”
林月暖仰头看向圣上,可怜兮兮道。
“暖暖也知道公主殿下十分爱惜自己的名声,所以……才不喜欢在宴席上反驳你的暖暖。”
她将小脑袋埋在了秦芸的怀中。
“暖暖……在湖里的时候以为自己差点死了呢。”
圣上心疼极了。
“朕知道,此事……是安宁的错!”
还在低声哭泣的安宁不可置信的抬起头。
“父皇!你怎么不顾事实,就这么下了断言?”
圣上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
“林月暖是雷音寺的佛子,既然是佛子,又怎么会说谎?!安宁,你要好好反省一番了,为何会对林月暖做出此等事情!”
安宁还想据理力争,可边上冷眼看着的安妃却一把按住了她的手,笑吟吟道。
“那小亭子地滑,说不定是两个小姑娘吵了一架,推搡中出了意外,可两人都落了水,陛下又何必一味指责安宁呢?”
皇后冷笑道。
“两个小姑娘?你可别在脸上贴金了,你家的都多大了,和六岁不到的林月暖吵架,还出手推人,这传出去,可不比她丢林月暖下湖要来的好听!”
安妃目光一凝。
“都说了此事是两人之间闹着玩,又怎么会传到出去呢?!”
秦芸淡漠的瞟了她一眼。
“这能算闹着玩?若不是我恰好来了,我家暖暖的命就要留在此处了,安妃你觉得这是玩闹,想要和稀泥将此事平息下去,可我告诉你,绝无可能!”
圣上同样也如此想,便劝道。
“安妃你的确说的太过牵强了,朕也不信林月暖会去挑事,还不如让安宁好好的和林月暖道个歉。”
安宁眼泪还在眼眶中打转,她狠狠的别过了脸。
“我不!我绝不会和林月暖道歉,林夫人你不想此事平息下去,可就别怪安宁无情了。”
她“噗咚”一声朝着圣上跪了下来,从怀中掏出一物捧了起来。
“父皇!我和林耀早已私定终身,就凭此事,我也绝对不会为难林月暖才对!”
林月暖下意识的捏起了拳头,紧紧的盯着安宁手中之物!
只见她手中捧着的竟然是块玉佩,雕工精美, 背面是林家的家徽,而正面则是个耀字。
秦芸惊呼出声。
“这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
安妃愉悦的眯着眼睛笑道。
“是啊,林耀的贴身之物怎么会在安宁手中?秦芸,这你就要问问林耀了!”
圣上也颇为震惊。
“这是何时的事情?!”
“我离宫的时候,林耀以此物相赠,并许诺我回宫之日,便来见我。”
安宁含泪抬起头道。
“我本不想将此物捧出,可我毕竟和林耀自小一块长大,情分不比他人,林夫人又咄咄逼人,若是我的名声破败了,不也牵连到了林耀身上吗?所以我才不得不拿出此物!”
“胡说!”
秦芸急了。
“林耀根本不会做这样私相授受的事情!”
“我知道林夫人看不上我女儿!”
安妃冷冷的瞪着秦芸。
“可我女儿毕竟也是圣上的亲生女儿!如此随意许诺,以贴身之物相赠,又翻脸不认人,林家是不是太不拿皇家当回事了?”
圣上盯着那玉佩也有些不快。
“林夫人,你可认清了?若是和林耀私下定了情,就算你不肯,朕也只能赐婚了。”
安宁大喜,和安妃交换了一个眼色,乖巧的跪在了地上。
“父皇,林夫人,你们若是还有些怀疑,唤来林耀一问便知。”
林月暖默默盯着她的背影,盘算了一二。
安宁既然敢和林耀当面对峙,说明她定有后手,可以确保林耀无法推诿!
可以她对林耀的了解,这玉佩来历绝不是安宁说的这么简单!
林月暖微眯着双眼,下了决心。
绝对不能让林耀来!
她连忙咳嗽了几声,等众人的目光都挪了过来,她才小小声道。
“可公主殿下在亭子里不是这么说的呀,如果公主殿下真的和大哥这么情深意切,又为何要说那样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