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厌神情漠然，只是眼神却有点局促。
南嘉后退一步，她戒备满满地注视着墨厌：“你什么意思？你不会想要研究人鱼和人类的交配吧？你不会给我找个男人吧？”
墨厌有些生气：“南嘉，你想什么呢？”
也不怪南嘉乱想，第一个世界的墨厌开始还给她找驸马呢。
南嘉松了一口气；“不是就行”。
墨厌又给南嘉测试了几个指标，然后就让她回去了。
南嘉离开后，刘助理将芬妮带到实验室继续愈合能力的研究。
“经过前期的实验证明，美人鱼能够快速愈合伤口是因为她们的血液，接下来就测试一下她的血液能不能使其他动物加速伤口愈合。”
墨厌划破小白鼠的肚子，然后将芬妮的血滴在白鼠的肚子上。
十分钟后白鼠死了，实验失败。
美人鱼的血液并不能直接作用在其他动物上。
墨厌将小白鼠扔到垃圾桶，他缓缓道：“提取血液”。
“是”
实验没有什么进展，实验对象只有一条，太少了。墨厌需要新的人鱼！
但是想到南嘉，她要是知道自己要捕捉她的同类，她会不开心的吧？
半晌后，墨厌缓缓道：“刘助理去派人再去抓几只人鱼”
“是”
墨厌又叮嘱道：“悄悄的，不要让南嘉发现。”
“明白”
第二天墨厌拿了一个新的手机递给南嘉：“你的手机，你以后不要再用刘助理的手机。”
“好”南嘉接过手机就开始鼓捣。
墨厌注视着南嘉，她现在有自己的手机了，她会不会与她以前的教导人联系呢？
她的教导人要是出现，自己就不声不响的将人做掉。
南嘉这些天参与的实验还是交配与繁衍，那些问题与检查让南嘉非常的尴尬。
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南嘉赶紧转移墨厌的关注点。
南嘉拉住墨厌的手，眼神真挚：“那个，人鱼之间是有语言的，我教给你？”
教给你人鱼的语言，你就别在研究让人那么局促的话题了。
这确实激起了墨厌的兴趣，毕竟前几天南嘉和刀疤鱼之间说话，自己还需要南嘉翻译。
自己学会人鱼语言确实方便很多。
“好”墨厌同意了
南嘉浑身泛着喜悦了，终于不用研究那种令人面红耳赤的课题了，南嘉觉得自己被解放了。
南嘉成了一个尽职的老师，她极为认真的教墨厌。
南嘉第一个教给墨厌的人鱼语言就是南嘉和墨厌的发音。
墨厌确实高智商，南嘉就教了一遍，他便全部记住了。
南嘉咒怨的看着墨厌，她都不想好好教他了，他进展的太快了。
南嘉的视线表达的意思过于明显，墨厌嘴角上扬，神情慵懒：“羡慕我的智商？羡慕不来的，小笨鱼。”
南嘉冲着墨厌冷笑一声，然后手上的小棍子拍在墨厌的胳膊上，她冷冰冰道：“侮辱老师，打你。”
墨厌被南嘉这幅装腔作势的样子逗笑。
一周后，在一个深夜，研究所四个研究人员推着一个很大的集装箱。
集装箱被黑布封闭的极好，几乎听不到里面的嘶吼声。
墨厌站在解剖室，看着研究人员将箱子搬到驯养房。
驯养房的房门紧闭后研究人员才将集装箱打开，里面放着五条被捆住的人鱼。研究人员操作机器将最新捕捉的五条人鱼放到巨大的水箱里。五条人鱼趴在玻璃壁上冲着墨厌他们嘶吼，格外的凶悍。
芬妮躲在一旁看着那五条凶猛的人鱼，叹了一口气，那么费劲干什么？
将人鱼安置妥当，墨厌离开走到南嘉的新房间，他悄悄推开南嘉的房门。
她的新房间完全是按照南嘉的心意来的。
几乎整个房间都是泳池，她正趴在金色的水床上睡觉。
墨厌站在泳池的边缘处看着南嘉，他是来确定南嘉是否熟睡。
他不能让南嘉知道自己又捕捉了人鱼。
墨厌确定南嘉不知道外面的动静，他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后回到实验室。
天空微微放亮，墨厌才从实验室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南嘉躺在水里，她向求生生询问：“求生生，你说我现在给墨厌提要求，他会答应吗？比如让他放了芬妮。”
求生生缓缓道：“放了芬妮，他实验室可就剩你一条鱼了，你让主子解剖你？”
南嘉没有那么大的牺牲精神，她叹了一口气。
南嘉想了想又道：“不能让墨厌放了她们，那改善一下她的生存环境？”
她觉得这个想法有实施的可能性，她操纵着轮椅到实验室想要和墨厌沟通一下，但是实验室却上锁了。
南嘉有些惊讶，原来不上锁的，现在这么严密，是因为他研究出重要的东西了吗？
刘助理准备给人鱼喂食，走到拐角处。他突然间看到解剖室的南嘉，他心里一阵慌张。他急忙将手里的鱼虾放到一旁。他走进南嘉身边道：“南嘉，你怎么在这？”
“我找墨厌”
刘助理走到南嘉身后，他推着南嘉远离解剖室：“墨所长在他自己的房间”。
听到敲门墨厌睁开眼睛去开门：“怎么了？”
“南嘉，去解剖室找您了，您不在，我就把她送过来了。”刘助理的话里提醒意味十足。
墨厌点头：“嗯，你去忙吧。”
刘助理赶紧离开给驯养房的人鱼喂食。
墨厌将南嘉推进自己的房间，他问道：“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就是能不能对芬妮稍微好点？”
墨厌推南嘉推车的手一顿，她再为芬妮求情？
南嘉跟墨厌解释道：“我不要求你放了芬妮，就是可以喂她吃点好的。当时我在大水箱的时候，芬妮有帮过我。”
墨厌的手指敲着推车上的把手，似乎在思索。
墨厌很想问她，在她心底是人鱼重要还是他重要。
倘若一天他和人鱼对峙，南嘉会站在哪一边。只是墨厌没有那个底气，他现在还不敢问南嘉。
墨厌长时间不回话，南嘉喊了一下他的名字：“墨墨？”
“嗯，好。”墨厌笑着同意了，只是眼神格一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