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星云不料郑丹农竟然接替自己,审问起妖女来。虽然心上有些不乐,但想着郑丹农言语虽不堪,却是条理分明。
加上他言语中威逼利诱,倒好过自己不屑这妖女身份,一味追逼,于是乐得轻松,不再开口。
果然郑丹农接着道:“快说吧,我知道你那该死的两个主子伙着白阳山的老东西,还有另外几个狗男女背地里干着伤天害理的事情。
你现在已经在我们这艘贼船上,想下船已经不可能了。你唯一的希望就是我们带着你逃出这里,好消息是这几位看起来是个正人,别的不说,这位小哥……。”
郑丹农指着鸣云道:“他就是个顶好的人,看我可怜,想教我功夫,指不定还希望我能和他一样成仙呢!”
妖女闻声转睛看了一眼鸣云,再看了一眼郑丹农与众人,好一会儿才道:“你真的以为我们能逃离这里。
你根本不知道明君还有无花老祖的厉害,何况还有天修老人和秋仙子,尤其那个秋……。”说到这里,女子牙关竟打起战了。
郑丹农劳作好一会儿,一身上下汗如雨下,忽然喘了一口气粗气,停了手。反过身来走到妖女身边,路过冷星云身边时,竟然将铁铲往其怀里一送。
“说吧,不说,你又能如何?白阳山一班妖人再厉害,也不过和你我一样都是爹生娘养的人。就算有些道行,但在这天上地下,又不是只有他们修成了仙。
这些小哥和小姐们不一样也是修道人士们。
更别提他们还有师门,也许他们的师长比白阳山老狗们还要厉害的多!也许再过一会儿,他们的师长就要来救他们!你现在不说,过一会儿反而没有机会说了!”
冷星云没料到这郑丹农竟然远比自己想像的还要灵通,怎么也不像是个半路出家的中年汉子!
只是手里拿着的方便铲却让她甚是激气,正在她要弯腰也准备挖坑洞时,身后一只手已伸来道。:“还是我来吧,这些粗活冷师姐没在下擅长!”
冷星云冷声与鸣云道:“不必如此,这地道还有三、四个时辰好挖,稍时有的是你劳动的时候。”说着,倒真提铲挖了起来。
别看她千金之躯,但聪明绝顶,事前已将鸣云与郑丹农掘土挖岩的诀窍熟记在心,一时动起铲来,居然比鸣云两位还要快捷。
鸣云看了也不由的佩服,对冷星云为人倒有些改观。
至于郑丹农则一丝一毫也不放过那妖女,步步紧逼,一刻不停的蛊惑威逼对方。直到妖女终于禁受不住道:“你到底想知道些什么?”
丹农狞声笑道:“我知道白阳山无花老不死与那班同伙,凿断了地泾,至使千里内的河流湖泊水位下降,在这陇南大旱之际,落井下石、火中添油。让原本受灾的人多了百倍!
但我不知道,他们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所以要请问你了!”
郑丹农这句话一出口,惊的众人都止了各自手上的动作。
冷星云第一个开口道:“你说什么?无花老祖与妖人联手断了地泾?”
郑丹农未答反问道:“怎么?你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吗?”
鸣云见苏月尘面露寒霜,问道:“苏师姐,无花老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何事?”
苏月尘皱着眉摇首道:“我也不知,听闻无花老祖几百年修行,已是地仙位业,截断地径致使百万人遭灾,这样的祸事他就是修一万年也补不回来。
此事罪业太大,无花只是地仙身份,下一次应劫绝逃不过。如不为天大的图谋,任何修道者都是不会去做的!”
“哪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呢?”鸣云疑声道。对面的苏月尘只是摇了摇头。
可转眼之间,所有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白霞山妖女的身上。
“你们要做什么?”那女子见了众人目光凌厉,不由颤声道。
郑丹农得意笑道:“不为什么,只是你现在已惹了大麻烦,你要是再不说出点什么了。我怕这些嫉恶如仇,正经的侠义道剑客们马上就会对你做出点什么来。”
鸣云见郑丹农威胁那女子,便唱起红脸道:“你莫害怕,我们不会做出对你不利的事。只是这白阳山里的秘密我们一定会回转山门禀报师长,待师长们发落。
我知道你身为白霞山门人,自然要维护自己的主人。且不说你们到底有没有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
若没有,就请你也多说一些详细,好让我们早消嫌疑;若是有,不瞒姑娘,你也该早为自己做些打算。毕竟此事重大,姑娘里若没有深陷其中,还是早些全身而退的好!”
稍时,鸣云又和声道:“对了,直到现在还不知道姑娘尊姓大名,未曾请教,失礼的很!”
鸣云这一番做作,冷星云颇不得意,但对于那妖女来说,却是很效用。当时答道:“贱婢简衬芳,一年前才随月君修行,山中的秘要,好多不知,不敢有意瞒众位少侠!”
冷星云冷笑道:“你不过一年修行就可下山随你主人外出?真天大的笑话,你一身功力虽浅薄,但也是数十年的修行,以为我们看不出吗?”
简衬芳赶忙道:“贱婢真的不敢欺骗诸位,贱婢真的才跟随月君一年,虽然会些法术,但根基浅的很。
至于仙子说的数十年修行,尝也有人这么说过,也许是月君绝世聪明,所以才能调教的出贱婢这点功力。那个飞萤不是也只两个月就可飞行绝迹了吗?足证明我白霞山术法有速成之道呢。”
苏月尘摇首道:“飞天遁地的技巧有的是方法可替代,飞萤的飞遁的本事我和师妹事后已得知他是凭着身上携有飞凤的灵羽而为,并不是自身的本事。
至于你,已可驭使飞剑,纵然贵门修行再有什么捷径,这内功底子是免不了的。多则百年修为,少则十年苦功,若说只需一年光景。不瞒简姑娘,放眼我峨嵋教,自古至今也从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