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道长!”
“快看,是山上的两位道长来了!我见过他们。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咦,这两位道长为什么卷着铺盖卷儿?”
一帮人七嘴八舌的挤开巡警,绕过警车,把孙道士和张道士给团团围了起来。
孙道士和张道士刚刚被戈伟丢出来,正处于受惊吓状态,被众人这一咋呼过来吓得腿都软了。二人做贼心虚,干这行多年,不是没见过被骗的信徒义愤填膺回来闹事。他们以为给自己遇到了。
就听人群中一名中年妇女亲热的道:“哎呀,两位道长,这大热天儿的,两位这是要下山做法事吗?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让我们上山去呀,这些警察不让我们上去呀!”
“就是!警察凭什么堵山路,凭什么不让我们通过?这里是公共旅游区,我们是上山上香祈愿,又不是去闹事!”
“说的没错!”
人群哄闹起了来,一呼百应,显然是有组织有纪律的。
“吵什么吵,说不让上,就不让上!这山封了,谁也不许上!”一名身穿警服的男子一瞪眼道,对几名手下一摆手:“还不赶紧把他们给我拦下,这山上不准上人。”
“是。”七名同样身穿警服的巡警立即堵上来,好言好语的劝阻众人下山。
人群显然不乐意,纷纷闹腾起来。
“警察同志,我们大老远的开车过来,不就是慕名蒹葭山道观上香灵验吗,怎么可能说走就走。你们领导是谁?我要跟你们领导谈谈。”一男子豪气道。
“领导不在家。”巡警队长冷眼说道。
“不在家?什么时候在家过?我看你们这些人就是故意为难我们,凭什么不让我们上山烧香。”
“对,凭什么!”
“就凭这个!”巡警一把将一张打印纸拍在警车后盖上,说道:“不是我们不让你们上山。我也知道你们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我理解你们。可是,上面的命令,蒹葭山无限期封山。不接待游客。任何闲杂人员也不准进入。这是文件,大家不信的话。可以过来看看。”
众人纷纷挤上去看这张纸,见上面果然是封山的文件,还盖着有关部门的大红印呢。
不少人立即冷静下来。毕竟人家是货真价实的警察,手上又拿着货真价实的文件。他们再闹下去也没用,不可能违抗法律吧?可是,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封山?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想到这里,人们心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起来,老百姓最喜欢这种事了,纷纷猜疑起来。难道是抓逃犯?有毒气体泄漏?外星人飞船掉下来了?
这时,孙道长和张道长二人见这些人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哦不,严格来说是冲着他们来的,不过,目的却不是为了回来找事。而是慕名而来的香客。孙道长和张道长立即高兴起来,眼珠一转,顿生一计。
“大家安静!大家安静!请听我说一句好吗?”
众人回头一看,原来是二位道长。二位道长难道知道什么隐情?立即都围了上来。
环顾四下,孙道长清了清嗓子,说道:“大家一心向道,这是好事。可惜,大家来的不是时候啊,山上道观已经没了。”
孙道长语出惊人。众人纷纷吃惊道:“什么?没了!怎么可能没了?”
“唉……”张道长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接话道:“不是道观没了,是被人给霸占了呀!我们两个也被他们赶出来了。这个时候道观说不定已经被砸了。”
“谁干的,怎么能这样!”
“就是,谁这么大胆!太胡搞了。( 平南文学网)”
“一定又是强.拆,只有那些黑心商人才会干出这种事来。这些人太不尊重了!”
孙道长和张道长瞧瞧对视一眼,心中大定。二人模糊的说辞,成功的挑起了群众的愤怒。他们就是要借助这些人的力量闹上一闹,比找有关部门告状有效多了。群众的力量才是最伟大的。
“唉,不瞒施主们,道观不保,我二人也被那些恶人给打了。以后这山上,估计就没什么道观了。大家还是回去吧。”孙道长“悲痛的”说道。
“太气人了!这事不能这么算了!”
“对,告他们!查清楚是哪家公司,告得他们生活不能自理!”
“我们一家五口大老远的过来,就是来求个平平安安。这些人不顾其他人利益,就知道赚那几个臭钱。这口气,我们咽不下去!”
“对,咽不下去!”
群情激奋了,一张张愤怒的脸庞,厌恶的目光,逼视着那几个巡警。在众人看来,这些巡警显然就是开发商的帮凶,就是为了搞强.拆才来封山的。
巡警队长见情况不妙,立即汇报求援。其他巡警紧张的拦住上山路口,这些巡警连警棍都没带,心虚的警告道:“大家冷静!千万别做傻事!”
孙道长和张道长在那暗自偷笑,对他们略用手腕就能挑起民愤颇为得意。山上没游客,他们就没财源。他们就要借这个机会,把道观给夺回来!
话分两头。
戈伟派出邓超给各派送信,已经送到了各派掌门手里。
信中就一个意思,着急大家近期召开一场修士大会,地点在蒹葭山。
信送到各派手上,得到的回应大致分两种。一是以元和真人为首的亲善派,立即答应届时与会。二是以一些老牌门派为主的中立派,这些门派并没有立即做出回复。而至于以空空道人为首的反对派?早就被尼古拉斯灭了。
中立们派主要出于自身利益,一直都不参与天蚀派和反对派的争斗。对天蚀派的成立也持模棱两可的态度,既不反对,也不参与。什么华夏第一门派,这些人也不在乎。只要天蚀派别来干涉他们的利益就行了。
对这些中立派,戈伟一直以温水煮青蛙的的态度对待。
但这次不同。
戈伟原计划是慢慢蚕食他们。最终整合华夏修真界。如今他制定的大迁徙计划,显然是要直接影响到中立派的。
接到戈伟言辞凿凿的“请”帖,立即引起了中立派修士的反弹。
一场中立派修士会议正在进行。
装潢风雅的居室内,十余人盘膝危坐。
“那天蚀子太过分了。得寸进尺。此前那天蚀派成立之时。还算好言相请。可现在呢?这分明就是命令的口气!”啪,一张信纸被一名筑基期修士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修士脸色显得极为恼火。
“萧掌门息怒,稍安勿躁。”一名白须老者沉声道:“为今之计,还是要搞清楚,那天蚀子为何突然发出这番号令?”
“哼。号令?是啊,都是号令了!我们成什么了?他天蚀子成什么了?”又一名修士一脸愤愤的道:“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他天蚀子简直把我们都当成他天蚀派弟子了!”
“嘿嘿,那天蚀子自成立天蚀派那日,老夫就断言,此子野心勃勃。现在大家看见了吧,他是想吞并我们所有门派呀!”
“不能去!此次我等断然不能去赴约。”一名衣衫华丽地位不低的筑基期中年修士道:“这是规矩问题。绝不能破此先例。否则我们堂堂华夏修士界,岂不成了他天蚀子的一言堂?”
“嘘。诸位道友慎言啊!”那老者急忙道:“诸位难道忘了空空道人的下场?就因反对那天蚀子,被赶尽杀绝啊!”
此话一出,在座人人脸色微变。变得铁青。显然都是知道这件事的。
堂堂武当掌门,说死就死了,这件事早已是人尽皆知的事。恰好那之后天蚀子再次销声匿迹,不知去向。这件“好事”是谁做的,还用猜么。
在座十余人,说不怕那是假的。他们的修为最高也就那名老者,是金丹初期。其他人虽身为各派掌门、话事人,修为却不过筑基后期。天蚀子一脸斩杀阴、符二老,空空道人等金丹强者,其大胆、狠辣、修为之高早已深入人心。
可是,就这么就范?就这么妥协?就这样让他天蚀子发号施令,把他们各派召之即去?那还不如杀了他们!这跟吞并他们各派有何区别啊。
“我不甘心!诸位同道,你们难道就甘愿被天蚀子踩在脚下?不如我们联合起来,这次就跟他来一个……”
“轰!”
一声惊雷平地炸响!
在场所有人同时口吐鲜血,面色大变!
众人纷纷跑出屋子,个个面色惊骇的望向天空。
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竟乌云密布,黑压压的黑云近在咫尺。电闪雷光之中,隆隆雷鸣由近及远,震慑心扉。
“天生异变!”白须老者惊叫道。
这里他修为最高,是金丹初期,比别人感应都强烈。他只感觉整个天地间灵力仿佛一下子就沸腾了起来,天地间灵气突然就充裕无比,就好像……就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几十年前!
那时候灵气还比现在充裕一些,修练起来也容易些。白须老者不知天地为什么大变,但这是好事情啊。
等等,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灵气突然又变少了?变得比正常更少了?
就好像有一个漩涡,把所有的灵气都吸食了进去。
说到漩涡,天空中厚厚的乌云间,真的形成了一团无比巨大的漩涡。起初只是微弱大气现象,风云涌动。可到后来,乌云越积越厚,渐渐自远方为眼,出现了一道飓风眼。漩涡在天空中缓缓转动,黑压压的,电闪雷鸣,让人眩晕不已。
见到此景,白须老者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火红火红的,嘴巴大大的张开:“难……难道是……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已经几百年没出现了……是谁……是谁?到底是谁在进阶元婴!!”
“进阶元婴!?”
其他修士脸色也瞬间惊骇莫名,嗔目结舌。他们修为低,见识少,看不出门道。只觉这天空都要压下来似得,让他们胸闷无比,呼吸异常艰难,浑身在这天地之威下止不住的颤栗。
在蒹葭山下,不论是那群游客,一众巡警,还是孙道士、张道士,都被刚才那声震彻云霄的惊雷给震趴下了。
只见那蒹葭山上面,乌云压顶,以一座山头为中心,巨大的漩涡缓缓旋转。阵阵仙音影影绰绰,无色花光缭绕飞扬。一派仙家景象,好莱坞大片特效都望尘莫及。
孙道士胆子大,反应过来,一扭头却愕然看见所有游客,还有那一众巡警,甚至张道士,都跪倒在地,神色激动的祈祷不止。
“显灵了!神仙显灵了!”众人狂热的叫嚷着。
有好事的,把手机举过头顶,把此情此景全都录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