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爷,你带来的食物够我们吃一年了。”郭伯高兴地跑进来道。
“郭伯,今后不要太省钱,我会经常给你送些钱过来,但不能让家里人知道,明白吗?”陈飞道。
“少爷不好的,家里够吃够用了。”郭伯道。
“郭伯,爹娘年纪大了,吃好点,应该的。”陈飞道。
“佟组长,你每三个月给郭伯送一百大洋过来。”陈飞对佟组长道。
“是,长官,放心。”佟组长道。
“少爷啊,你放心,我肯定会照顾好老爷夫人的。”郭伯严肃地道。
“好了,好了,郭伯这时我应该做的。”陈飞边道边搭着郭伯肩膀去厨房了。
“大姐,中午做什么好吃的?”陈飞过来道。
“都是你爱吃的,大排烤葱,雪菜笋丝,白斩鸡”大姐道。
“好香,跟过年似的,哈哈~~~”陈飞大笑道。
“你啊!”大姐手指一点陈飞的脑门。
“二姐呢?”陈飞问道。
“给你准备被褥去了,还要给你手下也要准备。”大姐道。
“哦,娘,我手下喜欢辣的,咱们有这里的当地的厨师吗?”陈飞道。
“厨师退了,我给你加辣就行了。”大姐道。
“啊,为什么退了,大姐,厨师还是要找的,怎么能让你大小姐做饭。”陈飞道。
大姐一听泪水哗哗地流了下来,陈飞一见吓了一跳道:“没事,没事,今后什么都会有的。”
这时大姐夫洗完鱼过来道:“陈飞啊,是我没照顾好你姐。”
“姐夫,别这么说,你是怎么样的人我是知道的,今后咱们还是大户人家,哈哈~~~”陈飞道。
“不过,今天你得尝尝姐夫做的红烧鱼。”陈飞开心地道。
“哈哈,还是陈飞识货。”大姐夫高兴地道。
“陈飞,刚才真解气,这张仁王八蛋,挤压欺骗我们,我们是有苦说不出。”二姐夫过来道。
“二姐夫,今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你今后可以安心做老板了。哈哈~”陈飞道.
“我就知道陈飞来了,什么事都会解决的,你姐不让我去找你,不然我早就去找你了。”二姐夫道。
“二姐夫,如果今后还有这事,你得来找我。看我不抽死他。”陈飞笑道。
“知道了,哈哈~~~”二姐夫道。
“小弟,你现在带多少人了?”大姐道。
“不多,几千人吧,不过我现在是将军了。”陈飞骄傲地道。
“哦,啊~~~”三人都一愣。
“真的,陈飞是将军了,我是将军姐姐了。”大姐激动地道。
“陈飞啊,我们得好好喝一杯,这时咱们家的荣耀啊。”大姐夫也激动地道。
“怪不得刚才何司令过来和你称兄道弟的,市长见你也害怕。”二姐夫摸摸头道。
陈飞搂过二姐夫道:“姐夫,今后可以大干一番事业了,哈哈~”
“飞儿是将军了!”正在做菜的陈母过来道。
“是啊,娘!”大姐道。
“好,好,我是将军的娘了。”陈母骄傲地道。
“哈哈哈~”众人大笑道。
中午,陈家七个人终于团聚在一起。
“陈飞,讲几句吧。”大姐夫发道。
陈飞拿起酒杯道:“不讲了,能团聚算是祖宗保佑了,来,干!”陈飞说完和家人一一碰杯。
“咦,是黄酒啊,这也有?”陈飞道。
“这时是你二姐夫从宁波一路带来的,只有一坛。”二姐道。
“二姐夫啊,你太好了,很久没喝黄酒了。”陈飞开心地道。
“看样子,陈飞酒量大了不少嘛!”大姐夫道。
这时丁三匆匆进来道:“旅长,外面来了一些人说是宁波商会的。”
“告诉他们,晚些时候再说,现在不行。”陈飞道。
“飞儿啊,他们都帮助过我们的。”陈父道。
“小弟,我们今后还要做生意的,得和他们搞好关系。”二姐道。
“二姐,我不是说过会儿吗?他们帮助过我们,所以,放心好了,我会处理好的。”陈飞笑了笑道。
“既然陈飞会处理好,就听陈飞的,我们吃饭。”陈父道。
“陈飞今天得好好喝一杯。”二姐夫马上调起气氛。
一场热闹愉快的家宴,差不多到傍晚才结束,陈飞喝得摇摇欲坠,不过二位姐夫也已经烂醉如泥。丁三扶着陈飞在二姐准备的卧室里美美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清晨,陈飞醒来,躺在二姐为他从故乡带来的被子里,感到非常安逸。
“小弟,小弟,快起来了,爹叫你去卢伯家。”大姐在门外叫道。
“知道了,我起来了。”陈飞道。
等陈飞起来洗漱后下楼,陈母已经准备好小米粥,榨菜,陈飞满满地吃了二大碗。
“早上你去趟卢伯家,在前面不远,你回家的消息那边肯定也知道了,别失了礼数。”陈父道。
“好,二姐,大姐夫二姐夫他们呢?”陈飞道。
“臭小子,早就去厂子里了,现在都什么时辰了。”陈父抱怨地道。
“老爹,儿子是来休假的,你就别骂了,哈哈!”陈飞笑道。
“老头子,儿子刚回来,就不会高兴啊!”陈母道。
“好,好,我不说了,这娘俩”陈父边说边回书房去了。
“儿啊,好好跟卢家说,千万不要跟卢小姐生气,卢小姐人不错,经常来看我,是个好姑娘。”陈母道。
“行,娘,知道了。”陈飞吃了早餐一抹嘴道。
“好,好,知道就好。”陈母开心地道。
“丁三,三毛,走,去卢家。”陈飞大喊道,这口气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
卢伯的房子倒是非常漂亮,中西合璧的青瓦小洋楼,正面八根罗马柱很是气派,屋顶一字排开四个老虎窗,无实际功用,但装饰效果非常不错,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大老板。
“三毛,敲门。”陈飞道。
笃~笃~笃~
三毛上门敲门,不一会儿出来一位穿着长褂的管家:“各位长官,你们找谁?”
“哦,我找卢南飞小姐,我是陈飞。”陈飞上前道。
“哦,找小姐啊,陈飞,姑爷来了。”管家回过神来道。
“是啊,带路吧!”陈飞笑道。
“好,请,姑爷快请!”管家低头哈腰地请陈飞等人进去。
“姑爷来了,姑爷来了。”管家进屋马上大喊。
不一会儿从各个房间出来不少人。
管家对一位穿旗袍的妇人道:“夫人,夫人,姑爷来了。”
夫人点点头,看着陈飞进来,陈飞马上看见了卢母,因为在上海见过,就上前道:“伯母,陈飞来看您了。”说完就像卢母鞠了一躬。
夫人微笑地点点头道:“嗯,好,来,陈飞这边坐。”就把陈飞请进了客厅。
陈飞刚坐下就有丫鬟上茶,陈飞喝了一口道:“伯母身体还好吧?”
卢母笑笑道:“还好,陈飞你不是在前线吗?怎么回成都了?”
“哦,伯母,我请假过来看看父母,顺便来看看南飞,南飞不在吗?”陈飞道。
卢母尴尬地笑笑道:“陈飞啊,你是不是在外面另外有人了?”卢母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
陈飞一愣也尴尬地笑了笑道:“伯母,我这次来就是和南飞商量这件事的,你看,能不能叫南飞出来,我和她谈谈。”
“哎~南飞走了”卢母难过地道。
“走了?去哪里了?”陈飞一愣道。
卢母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道:“南飞前几天就偷偷跑了,这是他给你的信。”
“啊,这,这~~~”陈飞一哆嗦一时反应不过来。
旁边的丁三道眼快,马上接过信递给陈飞,陈飞拿过信,也不知拆好还是不拆,一咬牙还是把信拆了。
信上的字不多,寥寥几句,意思是她去投奔自由,投奔向往的生活去了,叫他不要再等她了,有缘再见。
陈飞看着呆了一阵道:“伯母,这南飞去哪里你总知道吧?我好去找她。”
“你们都下去吧,我和陈飞说几句话。”卢母对众家人道。
一时间卢家人都纷纷出了客厅,卢母看了看陈飞,陈飞马上道:“丁三出去,警戒!”
“是”丁三回道,马上带所有警卫出了客厅。
“叹~陈飞啊,南飞这孩子,应该是去延安了。”卢母道。
“啊,延安,那是共产党的地方啊~”陈飞吃惊地道。
“是啊,陈飞这可怎么办?我是真着急啊!”卢母道。卢母想了想又道:“陈飞啊,伯母托你一定要把南飞找到啊!”
陈飞抓抓头皮道:“这还真是难办,伯母,这可不是一天二天可解决的,肯定有牵线人。”
卢母看着陈飞,陈飞也抬起头看着卢母道:“伯母,我一定会找到南飞,你放心,千万不要太伤心了,没事的。”
卢母流着泪道:“谢谢你了,陈飞。”
陈飞起来摇摇头道:“伯母,你不要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这事伯父知道吗?”
“他知道的。”卢母道。
陈飞点点头道:“那就不要再扩散了,这年头小人多。”
“我知道,知道的”卢母道。
“那行,伯母,那我先回去了,丁三把礼物留下。”陈飞道。
“陈飞,吃了午饭再走吧!”卢母道。
“不了,伯母,咱们自家人没事,这事我得回去想想。”陈飞道。
“好,好,那我就不送了。”卢母道。
陈飞在出卢家大门时想,要不是何文娟来找卢南飞,卢南飞应该不会这么快离家出走的,但卢南飞这个千金大小姐怎么会搭上这条路,真是让陈飞想不通。
“佟组长,佟组长过来。”陈飞对远处的佟组长喊道。
“长官!”佟组长跑过来道。
陈飞把佟组长拉到角落,跟他把卢南飞的事情说了一遍,佟组长感到不可思议,这可是大小姐,怎么会上延安这种地方吃苦去呢?
“佟组长,你有没有办法查查这是怎么回事?我怕今后牵连到卢家老小,这可不是一桩小事。”陈飞道。
“现在不是两党合作吗?应该不会有事吧!”佟组长道。
“有些事情说不准,还是得先做准备,不然后果不是你我能想象到的,这是政治。”陈飞严肃地道。
佟组长点点头道:“明白了,旅长,放心,我会安排查清的。”
“嗯,我只有一个要求,秘密进行。”陈飞道。
“是!”佟组长回道,陈飞点点头。
“小弟,这么快就回来了?”大姐见到陈飞回来道。
“哦,卢小姐不在家,去外地了,家里有卢伯卢母在,我也不好意思打扰。”陈飞道。
“真是的,你回来了,她走了,真是冤家。”大姐道。
“大姐,有空伐?走,去咱们厂子里看看,正好也没事。”陈飞到。
“算了,明后天吧,这厂子有点远,如果现在去午饭也不用吃了,再说,娘都在做饭了。”大姐道。
“行,那我上旁边草堂看看,沾沾文化人的气息。”陈飞笑道。
“要不要我陪你去?”大姐道。
“不用,不用,这点路,丁三,走。”陈飞道。
杜甫草堂幽深宁静,处处都是一片翠色,陈飞坐在一处小亭中,听着欢快的鸟鸣,郁闷的心情一下子舒畅起来。
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吵杂声。
“丁三,外面什么事?”陈飞对丁三道。
“哦,旅长,是警备司令部的二个参谋说是准备把这里作为伤兵疗养处。”丁三道。
“还疗养处?妈的,就是退下来的伤重战士集中地。”陈飞马上明白道。
“丁三,我们走了。”陈飞道。
陈飞刚走出草堂想起了什么,马上对三毛道:“三毛,这几天你来这里看看,轻伤的,最好能拉进我们旅,这可是老兵。”
“旅长,我明白了!”三毛回道。
“悄悄进行明白吗?”陈飞道。
“明白,旅长,放心吧!”三毛道。
陈飞现在对能打仗上过战场的老兵可是求贤若渴,多多益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