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红珠子的画像画了下来。
鬼还是摇头。
“那个男人……说不定上来，给人的气质很忧郁，有点像是……”
到这，他沉默了。
不是不愿意说，而是不知道怎么说。
像是什么……
他的脑子里面有大概的想法，可就是形容不出来。
言説也知道他没了以前活着的记忆，没有为难人。
换了个问题，“那你知道这医院的院长在什么地方吗？”
鬼摇头，“不知道。”
他们平常的活动范围，只在六楼，精神病院别的地方，他们也去不了。
什么都没有问出来，言説只好将符纸举起来，“过来吧，等时间到了，送你们全部去地府。”
她都到这了，还能让他们跑了不成。
好在，没有一个反抗的。
最后医院的人被抓了，有几个病人经过连夜检测，确实没有精神病。
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
那就是，得罪了人。
有的是自己家里有钱，但管钱的人出事了，自己成了最大目标，没有答应人家的交易，就被送进来了。
有的是发现了某些人的秘密，被坑害，送了过来。
还有的是，父母双亡，亲戚不愿意管这个孩子，想要接管他\/她家的钱，将人送了过来。
“这些人，都是什么畜生！”
“以前我还以为这医院多好，名气那么大，结果\\u0026”
“早知道我就不来这里上班了，说不定这能成为我求职中的一个黑点。”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找到合适的工作。”
几个护士在发现医院有问题之后，凑在一起，悄悄的说着话。
言説在人群中看了一眼。
却发现之前见过的那个男护士不在里面！
明明那个被她敲晕的女护士都在的。
不好！
恐怕那个男人就是院长！
整个精神病院，一晚上没有停歇。
而言説在发了一条消息给队长之后，就闪身离开了。
——
“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人物，原来也是个废物。”
“不过也是我自己厉害，这样精巧的装扮，是个人都不会把我和院长联系起来。”
“就是可惜了，我培养了那么久的鬼和人……”
市中心，一处酒店总统套房内。
房间内站了几个保镖。
自言自语的男人，一个人坐在角落。
而在他的对面，一男一女正在说话。
女人似乎有些不满，“红珠子，一次两次，我都可以不在意，但你这是第几次了？”
“每一次都直接从我这里拿钱，一句话都不说，到底是我需要你们的帮助，还是你们需要我的帮助？”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钱，就这样如同流水一般的花了出去，她就气不过！
最重要的是，这钱还不是给她自己花的，也不是为了给组织提供帮助。
完全是因为一个，都不知道有什么用的陌生男人！
“郁小姐，不要这么激动麻。”
“你之前找我们帮助的时候，不说了，只要稳固好你在那个富商那里的地位，金钱方面问题都会帮我们解决吗？”
“这不过是一个总统套房的钱，这就受不了了？”
“还是说，你之前说的那些，都是骗我们的？”
红珠子一个问题比一个问题犀利。
到了最后，郁若灵甚至都不敢回话。
她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她的资产，这一个小小的总统套房算什么。
她只是生气。
自己就像个移动金库一样，随便一个什么男人，只要是那个组织的，说有需求她就得出钱。
一次两次，还看不出什么。
但长此以往，日积月累，她的钱，他们还会当成是钱吗？
大钱不用，小钱不断。
哪个更吃亏？
坐在角落的男人朝着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美滋滋的喝了一口桌上的红酒。
这些人就是这样，爱面子。
他就不在乎这些。
只要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有钱花，没危险，就万事大吉。
“不好！”
红珠子在这个时候突然站了起来。
郁若灵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红珠子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她，然后两人同时消失在原地。
在他们消失之后，房间里面突然出现一个人影。
角落的男人瞪大了眼睛。
他转身想跑，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一旁的几个保镖，都是这样。
“动作倒是快。”
言説看了一眼红珠子他们离开的方向，目光回到男人身上。
“看不出来，你就是院长啊。”
男人咬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不认识言説，但却知道这人的大名。
在他们组织中，几乎没有人不认识她的。
关键是，这个煞星为什么会在这里！
难道说，他的精神病院今天晚上出事，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的精神病院开的好好的，又没有得罪谁，为什么眼前这个女人……
言説微笑，在男人的对面坐下，“我也很好奇，你为什么好好的正经医生不要，要联合所有精神病人一起，杀了那些医生？”
没错，眼前这个男人，就是精神病院的前院长，也是现任院长。
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人。
“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院长装作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
言説完全不在意，“没关系，我也不是一定要知道。”
“但你去了警局之后，这些也是要解释清楚的。”
反正她想要知道的，差不多已经一知半解了。
院长急忙招手，“不……你不能！”
言説丝毫不管他的紧张着急，直接打了队长的电话，把他给送进去了。
这一路上，院长不停的和言説说，他愿意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她，让她放了他。
言説都没搭理。
直到院长大喊，“我知道是谁想要杀你。”
“只要你放了我，我就全部都告诉你！”
像是掌握了言説的命脉一样，说完这句话，他就等着言説带他走了。
结果等来的是言説自己离开。
“我不需要知道，反正他也不敢直接来。”
要是以前，她或许还会有所顾忌。
但现在嘛……
还真不知道是谁害怕谁。
不过，裴行益那边，应该不知道她现在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