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说男方会不会嫌弃,那女主角明知道有口气还亲上去。
也是够没有自知之明的了。
反正她不行。
那早上睡眼稀松,女孩子也没有化妆,两个人也都还有口气。
…说好的浪漫呢?
不过不管怎么样,她真的想试一下这种事儿。
她本来就不化妆,如今也吃了糖,应该没什么问题。
至于擎彦到底有没有口气…
她也不在意。
没事儿就被丧尸血浆弄满脸的人,这点儿事她可不在意。
擎彦感觉嘴唇软软的,有一股力量渗入了他的口腔,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夕暖偷偷摸摸的吻着他。
下意识的,他搂住了夕暖的腰,继续这个吻。
“嗯…我喜欢这个水果味的吻。除了让我心里神清气爽以外,让我身体的疲惫也消失了。你真是个神奇的小家伙。”
小家伙?
夕暖害羞的抿了抿嘴…
这辈子她都没被叫过小家伙。
不过说起这个糖果,那也是个美丽的误会,她刚刚光想着怎么清新口气了,根本就没管这个糖到底有没有什么多余的能力。
误打误撞的也挺好,这样两个人的身体情况也确实能得到补充。
“行了。起床吧,把要带的东西带好。咱们可能还要在那里住两天呢。大楠估计再有一个小时就要来接了。”
夕暖一听要住两天一下子就坐起来了。
“哦!那我去给你收拾衣服!”
夕暖刚要下床就被擎彦拽住了手。
“别慌慌张张的,我已经收拾好了,就是不知道你要带什么衣服,你那两件放进去就可以了。”
她抿抿嘴,正经来说啊…
这事儿是应该她做的,虽然她不是什么女权男权的主义者,但是她总是觉得她想为擎彦做这些事儿。
她对这方面是没什么经验。
但是电视剧和小说里都是这么演的。
结果到最后她还是自己出去放了风,是擎彦帮她把东西都收拾好的。
“我本来想帮你收拾的。结果还让你帮我收拾了…那我去拿衣服。”
夕暖去放衣服的地方拿衣服,她正想要要带什么衣服的时候,就听见擎彦说道:
“那个…你带外衣就可以了。内衣裤我帮你装好了。”
一听这话,夕暖脸刷一下就红了。
“哦…知道了。”
夕暖除了害羞以外还有一点儿感慨,在她的教育理念里哪怕说不是一定要多隆重的婚礼,也一定要有个差不多的仪式。
结果,现在没有仪式,也没有婚礼。
两个人迷迷糊糊的就在一起了,这事儿也真是让人弄不清楚到底如何。
把衣服装到一起以后,两个人就准备下楼了。
刚一出门,擎彦就拉住了夕暖的手。
“等我们回来,就把婚礼办了吧。我是个男人不怕吃亏,你一个女孩子和我名不正言不顺的一直住在一起,太吃亏了。”
“嗯…好。”
夕暖嘿嘿一笑,就和擎彦往楼下走。
到了楼下,趁着等大楠的功夫,夕暖侧过头看了看擎彦。
虽然这个男人真的不是魁梧型的,但是那种安全感真的能让人变得很安心。
他知道她的纠结是什么,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如果两个人可以一直这样。
就好了。
“看什么呢?”
夕暖一看自己被发现了,赶紧低下头转身去看别的方向。
“我什么都没看啊,就是看风景来着。”
擎彦听夕暖这么说,低头笑了笑…
“是么,看风景啊?那为什么我觉得我的脸像是被射线射中了似的呢?”
夕暖没把身子转回来,冲着擎彦看不见的方向,有些羞涩的笑了笑。
“诶呀我的天啊。大早上的你们两个人腻歪不腻歪啊。我为什么要吃你们两个人的狗粮,为什么啊?!”
张仲辰本来今天早起是想要去附近杀杀丧尸,准备督工的。
结果一到门口就看见他们两个人在那里你侬我侬。
“真的是单身狗没有人权啊,我要去动物保护协会告你们。”
夕暖禁了禁鼻子,笑道:
“你去找吧。你找到算我输。赶紧走吧,赶紧走吧。电灯泡。”
夕暖嘀咕完,大楠就开着车过来了。
大楠把背包接了过去,张仲辰和擎彦聊了两句。
等张仲辰离开以后,他们上了车。
坐在车上的那一刻起,他们立刻就没有了那恩爱模样,因为从上车的那一刻起,他们就要开始下一步的计划了。
“到了以后,我们就直接说和谈已经结束,说是要吞并。如果他们问蒋先生,我们就装作不知道就可以了。随机应变。”
“是。知道了。”
大楠回复完擎彦的话,就专心开车了。
夕暖看着这两个人不说话,抿了抿嘴打开了话匣子。
“最近好么?”
“嗯。断指大哥和孟祁辉对我都很照顾。”
夕暖叹了口气,自然是照顾的,要知道从最开始夕暖身后跟着的就是大楠,后来张仲辰身后跟着的也是大楠。
哪怕大楠现在已经不被重用,但是旧感情还在,也不至于就彻底没落了。
断指和孟祁辉哪怕不看着这点儿面子,也会顾及他们之间的老情面。
“那就好。对了,你现在住在哪里?”
大楠听到这个以后说道:
“就还是住家里。家里的防御是之前你做的,所以非常结实,丧尸也进不来。之前你种的小菜,也都长得挺高了,我没事儿就摘点儿吃。”
大楠说完以后就闭嘴继续开车了。
夕暖恍惚间也回忆起从前,那些美好的日子。
在末世里,偶尔的清闲,偶尔的玩笑话,那都是珍贵的宝藏。
只不过小喵和喵妈已经死了,大楠也被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生活就是这样,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你觉得话语权在自己手里,不过也都只是错觉罢了。
就比如此刻,丧尸病毒就像是大自然的免疫系统,而人类是…病毒。
话语权其实一直都在大自然的手里。
大楠看夕暖没在问他什么,心里多少也有些难过。
这些日子,他每次做梦,除了能见自己姐姐来索命以外,就是梦见他们之间的事儿。
他们在公园里挖土的时候,夕暖和他的交谈。
还有他们在雷达站的种种…
那些美梦帮他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难熬的夜晚。
“暖姐,我知道我都错过了什么。你现在对我,是不是也是无所谓的态度了。”
夕暖猛地抬起头,她没想到大楠竟然能问出这样的话。
应该怎样回答?
她还在犹豫的时候,擎彦开了口。
“别难为她。经过了这些心里一点儿不犯嘀咕是不可能的。不过你可以去用行动证明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而不是在这里问。”
“嗯。您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