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眼前这个身穿古代官袍的人出现之后,不论是那两名夜叉还是另外几名阴兵,全都垂手而立,丁点不敢发出任何动静。
我倒是没有夜叉它们那种拘束,但却也没有打断眼前之人的讲述,不过不得不说的是,眼前这人说起话来真是啰嗦无比,硬是听了五分多钟还没听明白那彼岸香究竟是什么东西。
说实在话,我真想打断他的话,让他把重点说出来,但就在我准备开口的时候,两名夜叉拼命的朝我打着眼色。意思很明显,那就是千万不要打断眼前之人的话。
想必眼前之人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打断他的话吧,不过夜叉的反应却让我有些奇怪,就算我打断了眼前之人的话,那应该也跟它们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吧,难不成眼前之人脾气这么坏?还要迁怒自己的手下?
夜叉阴兵们看到我打消了说话的意图,不由得纷纷松了一大口气。
再次细细打量起了眼前之人,虽然看起来已经三四十岁,但皮肤却很光滑,若只是看他的皮肤的话,就算说他只有十八岁也不算为过。当然了,这也仅仅是表现情况而已,据我所知,地府里面的阴司岁数都不会太小,就拿夜叉来说吧,起码也有个一两千岁了,这还是在它们之前交谈的时候听到的相对有用的信息。
“当彼岸花成熟之后,以花酿酒,你可别以为用彼岸花酿酒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你要知道,每一万株彼岸花发酵九九八十一年才能产出一滴彼岸香,你没有听错,一万株彼岸花只能酿出一滴彼岸香……”
差不多又过了十几分钟,眼前这个身穿官袍的人才把事情说到了重点上面。当我听到他口中那个恐怖的数字时,胸口不由得抽搐了几下。如果我之前喝的是他口中的彼岸香的话,以我喝下去的两大口,岂不是要成百上千万的彼岸花酿造九九八十一年才行?
想起那长衫中年人一脸肉疼的样子,说不定我喝下去的还真是那什么彼岸香。我依然没有开口,继续听眼前这身穿官服之人继续侃侃而谈。
“由于这东西生产起来特别麻烦,所以只要生产出来的彼岸香全都被进贡给了十大阎君,好在十大阎君公正耿直,只是偶尔喝一些彼岸香,至于大部分的彼岸香都被他们奖励给有功劳的手下。”
听到他说彼岸香全都进贡给十大阎君的时候,我的胸口再次抽动了几下,难不成那个请我喝酒的身穿长衫的中年人是十大阎君之一吗?好在眼前之人接下来的话让我悄然松了口气,看样子请我喝酒的中年人之前立过什么功劳,所以才会有彼岸香在身上。
我实在是听不下去眼前这个身穿官服之人继续啰嗦下去,算起来,都听他说了快半个钟头了,还没彻底把关于彼岸香的事情说明白,不得不佩服他那东拉西扯的本事,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口才,说了这么久依然没有停歇的迹象,似乎只要没人打扰,他就会一直说到他自己高兴为止。
这次我直接无视了夜叉它们拼命打着的眼色,打断了他的话:“这彼岸香难道只是好喝吗?”
眼前这个身穿官服之人微微一怔,似乎不敢相信居然敢有人打断他的话,不过他看起来并没有生气,略微迟疑的片刻之后继续解释了起来:“如果只是好喝的话谁闲的没事浪费这么多的东西跟时间去酿造这玩意,彼岸香是可以温养神魂的,最终要的一点是可以增加法力。”
原来如此,怪不得之前那雷公击剥咒会在身上显现出金色的光影,看样子是跟那彼岸香有关系了。还有,从我施展法咒到现在已经过了四十多分钟了,浑身上下根本就没有丝毫脱力的感觉。
如果说喝了这种酒之后会无视掉雷公击剥咒的负面效果,那岂不是说我直接就能变成了超人的存在?我想从古至今也没有哪个茅山弟子不被法咒之后那虚弱的负面效果影响吧。
嘿嘿,想想都让人振奋人心,若是师父知道我可以在使用法咒之后不虚弱的话,会不会被吓一大跳。
“对了,如果活人喝了这个会怎么样?”心中猛然冒出一个想法,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现在还不是一个纯粹的鬼魂,而是元神被带到了阴间而已,若我的元神归位,岂不是相当于活人喝了这彼岸香吗?
“这个我还真就没有听说哪个活人喝道了彼岸香的,不过我想阳间之人喝了这个延年益寿是没跑的事情了。”官袍之人略微思索了片刻答道。
延年益寿吗?如果我能够平安回到阳间的话,那也算是不枉来地府转悠这一遭了。眼前之人说起来也耽误了我不少时间,我还要等夜叉它们去把之前的事情如实汇报呢,那样一来,我想以阎王爷的大公无私,肯定会送我回去的。
“那个不好意思我打断一下,我能不能麻烦你的手下帮我办点事情?我来这边时候也不短了,再不回去的话恐怕肉身就被人丢冷冻室了。”我说的冷冻室就是太平间的那些冷柜,只是我不知道眼前之人能不能听的明白我的意思。
“让它们帮你办点事情?什么事情先说来听听,如果我觉得可以办,那自然会吩咐它们做。”
“之前我们之间有点小小的误会,结果被误抓到了地府,我是想让它们帮忙到阎王爷那里如实禀告一下,我想以阎王的大公无私,定会让我回到阳间的……”无奈之下我只能把大概的情况跟眼前这个身穿官服的人说了一遍。
“哦?我还以为你是走阴下来的,原来是被阴兵勾来的。不过你以为就凭它们可以见到阎王爷吗?你要知道,十大阎君每天都有大量的事情要做,哪里有时间去见阴兵夜叉。”
“什么?你是说它们根本就见不到阎王爷的面?”我瞬间瞪大了双眼,着实吃了一大惊,接着眉头微皱的朝着夜叉阴兵望了过去,难道它们一直都在忽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