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静说到这里,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趴在病床上痛哭了起来。我对于安慰女孩子并不拿手,索性也没出声,或许等她哭上一阵子就会好些吧。
虽然我很好奇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王静就这么肯定自己弟弟的魂魄没有离开,而是留在了病房里面。相对的,通过王静的讲述,我有些觉得那个面色苍白的小孩就是王静的弟弟小明。
其实更让我疑惑的是王静口中那个枯瘦的老者,我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隐约之间,竟跟之前大光头龙哥寻找来对付我的那个枯瘦老者联系在了一起。
当时大光头不正是被人下了蛊吗?而王静讲述时虽然只是提起了一次,但我却刻意的记下了,她说老者刚把把类似于蛆虫的东西拿出来时,说让她吃了那条蛊虫。
看来这老家伙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有机会的话,我绝对要消灭了他,也算是做了一件为民除害的事情,不然谁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当然了,等回头我还是要先跟师父说一声的,毕竟凭我现在的本事,肯定不是那老家伙的对手。
别一个人傻不愣登的跑去找人家,没对付的了他,反倒被他炼成跟大光头一样的傀儡。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我下意识的朝着病房门望了过去,一个看起来有些瘦弱的年轻人站在那里,手还保持着敲门的动作。
我微微一愣神,咧开嘴对着那瘦弱的年轻人笑了笑。
门口站着的瘦弱年轻人也算是熟人了,还是以前在星空国际附近的饭馆认识的,这小子说起来也算是个医生了,好像传承的是金篆玉函里的医术篇。
“你小子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有什么事情吗?”见农永恒也是有些发愣的看着我,索性便率先开了口。
“英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农永恒有些惊讶的望着我,随即又瞅了瞅趴在床上哭泣的王静:“英哥,没想到你还好这口呀?怎么?被你欺负了?”
“滚滚滚,我怎么可能欺负她?她只是想起了一些伤心事儿罢了,你还没说你跑这儿干嘛来了?至于我,当然是生病了,你没看到我身上还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吗?”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是我还是朝着农永恒笑骂道,相对的,我想他肯定不会凭空出现在医院里面,毕竟他是医术一门,就算有个小灾小病的完全可以自行解决。
“是这样的,我师父听说这医院里面前些日子死了个人,所以师父让我过来看看。”
“哦?这世界上一天死亡的人数最少也在五位数以上,难不成每死一个人你师父就要让你去看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恐怕你小子早就累死了吧。”农永恒的话让我感觉有些纳闷,他们是金篆玉函医术一门,怎么可能关心死不死人的事情,难不成他的师父是想要拿遗体回去解剖研究?
这显然是不太现实的,毕竟医术一门在某种意义上属于中医的范畴,似乎并没有多少中医会去解剖尸体研究。
“我说英哥,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呀,我说的死人当然是非正常的死亡了。”说话的同时,农永恒瞅了一眼依然趴在床铺上面哭泣的护士王静,又撇了一眼另一张病床上的小男孩。
当他看到除了那小孩也瞅了他一眼以外,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后才稍稍松了口气,毕竟他的话听起来或多或少有些骇人听闻了。
我当然明白他的想法,不过也没有去解释什么,小男孩是可以看到鬼魅之物的,而趴在床上哭泣的王静显然也是相信鬼神存在的,不然之前也不会傻乎乎的朝着天花板喊他弟弟的名字。
“把你知道的情况简单跟我说一下吧,我想事情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说不定,这一切事情都是某个人一手策划的。”
“什么?你说这并不是寻常……寻常的鬼魅害人?而是有人刻意为之?!”我的话让农永恒大吃一惊,惊讶的同时陷入了沉思之中,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关键问题一般。
片刻之后,农永恒才恢复过来,再次略微迟疑了片刻之后说起了他知道的情况,而他所说的情况,听起来似乎正好接上了王静没有说完的情况。
……
王静的弟弟小明去世之后,家人当然是无比痛心的,所谓人死如灯灭,当小明真的死亡之后,他的家人倒也没有再去数落王静,而是匆匆的料理了小明的后事。
事情看起来像是结束了,但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在医院出现死亡的情况并不少见,尤其是在医院病床紧张的时候,说不定前脚才把死者抬出去,后脚就有病人住在那张病床上。
小明之前住着的那张病床也不例外,在他的后事料理完第二天,就有病人住下了。
病人住下的前几天倒也没有什么事情,但就在小明死去第七天的时候,也就是寻常人所说的头七那天晚上。病人突然莫名其妙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表情异常恐惧的盯着天花板,说上面爬着一个浑身惨白的小孩。
之后病人就一直浑浑噩噩神神叨叨的,只要没事就一直盯着天花板看,有时看的入神了,干脆谁都不理不睬。
好在这个病人的家人对鬼神之说还是比较信服的,看出了一丝倪端,原本只是寻常的病,可到医院之后,不但并没有治好,反倒越来越严重。在找了一个阴阳先生就转院了,用阴阳先生的话说就是这间病房不干净。
事实证明那阴阳先生说的确实没错,那病人转院没一个星期就算是彻底康复了,不过在康复之前又大病了一场,据说是连续发了几天高烧。
之后,凡是住进这间病房的,十有八九都会出现死死盯着天花板看的情况。事情很快传开,不管病房多么紧张,哪怕病人住在走廊里面,也不愿意住进那间传说闹鬼的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