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缝隙往里看去,之间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背对着我而立,他的身前放着一辆手术推车,车上似乎还躺着一个人。
看样子那人好像是在做手术,不过他的上方却是没有做手术用的无影灯。
之所以说那人好像是在做手术,那是因为我看到手术推车的下面凌乱的丢弃着一些沾染了鲜血的纱布。而且,似乎那手术推车也在往下不停的滴着鲜血。
或许是直觉之类的东西让那身穿白大褂的人知道身后有人,下意识的将脑袋转了过来。
当他看到我的时候,似乎对我咧了咧嘴。当然了,这也仅仅是我的感觉罢了,毕竟他的脸上还带着一个大大的口罩,仅仅是露出了两只眼睛。
我礼貌的回以微笑,准备继续去寻找师父的尸身,不管怎么说,刚才师父魂魄的焦急表情并不像是装出来的。
就在我准备离开的一瞬间,身穿白大褂的人转过了身子,抬起了沾满了鲜血的手朝我招了招。
我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他朝我招手是什么意思,是让我把门关上防止有人打扰到他吗
我顺手抓住了门框,将门关的严严实实。
而就在我转身离开的一刹那,那扇刚刚被我关上的门居然诡异的开了,紧接着便露出了那双掩藏在口罩之下的双眼。
“嗯,我遇到了一些问题,麻烦你来帮我一下。”身穿白大褂的人开口了,这着实是让我吃了一惊,我不过是个路过的人而已,有何德何能可以帮他一起完成手术呢
“额不好意思,我还有些事情,你还是找些专业人士帮你的忙吧。”我对手术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弄不好原本会健健康康的人在经过我的手之后立马毙命。
“没关系,只是帮我打个下手就好,而且”那人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而那裸露在外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缝隙。
那人见我没什么反应,数秒之后再次说道:“如果你不过来帮我的话,你会后悔的哼哼”说完之后便诡异的冷笑了几声,接着又把脑袋缩回了房间中。而门,依然是敞开着的,那人似乎非常有把握我一定会去帮他的忙。
真是个怪人,不,这人一定是有病,而且还病的不轻。
我站在原地犹豫了片刻之后毅然还是选择进到那个屋子里面,我承认,我并不是害怕那人口中所说的后悔,而是我有一种预感,这件事情绝对跟师父有关。
“哼哼,你还是来了。来吧,他马上就要不行了。”白大褂已经重新回到了手术推车旁边,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后扭过了头,再次冷哼了几声。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我一边朝着那手术推车走着,一边开口询问了起来。
“不用怎么帮忙,你就在一旁看着就行,我需要什么的时候会对你说的。”那人盯着手术推车上的人,头也不抬的说着。
当我走到手术推车旁边的时候才看清楚,上面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或许是因为被打了麻药的关系吧。他的头上蒙着一块淡绿色的布,让我不能看清那认长的什么样子。
而他的身上也是蒙着一块很大的绿步,除了裸露着已经被剖开的腹部,还有就是那双大脚了,从那双脚的大小基本上可以看的出,**上躺着的是一名男性病人。
“好了,我要开始了,把剪刀给我递过来。”那人用力的搓了搓自己并没有戴手套的手,接着朝我伸了过来。
“哦。”一时之间我还不太适应,足足愣了两秒才点点头应了一声,接着便顺手从手术推车旁边的一个铁盘子里取了把剪刀递给了身穿白大褂的人。
“你站我对面看着去吧,站在这里有些耽误我干活了。”白大褂顺势推了我一把,接着又朝着手术推车的对面指了指说道。
我点点头,慢条斯理的朝着对面走去,而我的注意力则是被吸引在了那血淋淋的腹部,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看医生动手术,原来那些内脏看起来跟许多动物的没有多大区别。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看着那些内脏也并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我只是强行忍着而已,因为那黄黄的脂肪还有那红里透白的肉让我的胃中翻腾不已。没错,就是红里透白的肉,或许人肉跟牛肉猪肉的区别就是这里吧。
“怎么是不是觉得有些恶心没事的,慢慢的就习惯了,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是这样,但现在嘛,看他们就跟看死猪没什么区别。哦对了,你要看仔细了,我开始了。”那人拿在剪刀在剖开的部位上比划了许久也没剪下去,反倒是似笑非笑的跟我闲聊了几句。
“嗯,是觉得有点我擦”原本我是想要说是有点恶心的,但话还没说完便瞬间瞪大了眼睛,更是不由自主的骂了一句。因为那人拿着剪刀直接朝着那剖开的腹部扎了下去,鲜血溅起,弄的我一脸都是。
我赶忙抬起胳膊用衣服去擦沾在脸上的鲜血。当感觉差不多擦干净的时候才皱着眉头指责起了那个身穿白大褂的人:“你这是干嘛到底是动手术还是谋杀好在病人的家属不在这里,若是他们看到这一幕绝对会跟你拼命的。”
“放心吧,凡是人在这里的,家属全都在等候厅等着呢,绝对不会来这个地方。”白大褂异常肯定的说道。
“等候厅那是什么地方”突然说道这等候厅,我一时之间也没想起这是什么地方。
“就是等着领骨灰的地方。”
“哦,领骨灰的地方。嗯领骨灰的地方”我略微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但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喊了起来。
此时此刻我才明白过来,怪不得会看到一个大烟囱上面写着永垂不朽四个字,怪不得有放炮仗的声音,怪不得师父的遗体会在水晶棺中,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一个地方火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