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双目无神傻坐在‘床’边上的李狗蛋,我是一身的无语啊,我累死累活的找了他一晚上,又饥又渴不说,还困的厉害,他倒好,跟个没事儿人似的悠哉悠哉的坐在那里。-..-说实在的,我真想上去把他掐死以解心头之恨。
当然,我不可能真的去掐他,这只是人之常情,抱怨一下罢了。
“师父,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一脸的不悦,说话的声音都是有气无力的。
“天刚黑他就回来了。”师父微微一笑。
“他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我可是跑了一晚上啊,也没找见他,脚上都磨出泡了,真是的,早知道他会自己回来,我干嘛还要去受这份罪,一来一回跑了好几十里地。”我看到师父的笑脸,顿时心中泛起一阵不痛快,直接出言抱怨了起来。
“辛苦了辛苦了,我这就去给你准备些饭菜去。”那老者一听我抱怨,赶忙朝着屋‘门’外走去,他也算是明白,我之所以受这份罪完全是因为找他儿子所导致的。
“不必麻烦了,给他拿两个馒头就行了,这个年代,年轻人还是多吃点苦头好。”
“先生,您徒弟也是为了找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才……”
“不用那么麻烦了,我师父说的没错,年轻人还是吃点苦头好,麻烦给我拿两个馒头就行了。”我撇撇嘴,顺着师父的话说道。
老者犹豫了数秒之后,转身走到了不远处挂着的篮子边上,站在椅子上从里取出了两个馒头,接着又倒了一杯水。
“快来吃吧。”老者‘弄’好那一切之后冲我招招手。
反正我早就饿的不行了,直接毫无形象的冲了过去,抓起老者递来的馒头,大口大口的往嘴里送着。
师父看着我吃东西的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直两个馒头下肚,师父才说商量一下老者儿子的事情。当然,我也明白。师父并不是商量什么事情,而是让老者准备某些东西,顺便让我细心的去学。
果不其然,当我跟那老者一同坐下的时候,师父直接开了口:“你儿子是受了惊吓,魂被吓飞了,只要把他的魂找回来就没事了。”
“先生。我要怎么去找呢?以前我倒是听说过魂被吓飞的事情,不过却是没有见到过。”
“这就包在我身上吧。”听说要找魂。我有些兴奋的站了起来,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道,这种事情再简单不过了,一个法咒而已,分分钟搞定。
师父似笑非笑的望了我一眼,接着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师父,放心吧,那法咒我早就学会了,您就瞧好吧。”我冲着师父咧咧嘴。接着径直走到了李狗蛋的身旁。
随手掐起一个三清指,口中默默的念起了咒语:“赫烈,行煞。紫金睛,皂袍甲。青面眉,持道法。神部所,天昏地黑。吏兵三千,以。掌主掌死。行行察。黑黑旗,斧。寅辰之正,藏虎之真‘精’。奎之妙宿,役狼犬之威。丙丁之君,丙丁火神。火山坎位,奔黑。收‘精’毒。起死回生。帝君,命太保。之令行。急急如律令。”
在法咒念完的一刹那,手上的三清指扯下,猛然提起剑指朝着呆坐在‘床’边的李狗蛋指去,口中再次厉喝道:“太保搜神,三魂归位!”
李狗蛋的双眼之中依然充满了呆滞之‘色’,并没有因为我念的法咒而有所好转。我微微一愣。再次提起剑指冲着他厉喝道:“太保搜神,三魂归位!”
我一连试了三次都没有丝毫反应,甚至第三次尝试的时候连法咒都重新念了一遍。我的眉头紧紧皱起,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最终无奈,只得撇着嘴巴朝着师父走去。
“怎么样?魂魄被你招回来了吗?”师父还是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刚刚我自告奋勇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了。
“师父,为什么啊,这太保搜神咒也有失灵的时候,难道那太保放年假出去旅游了?”
“傻孩子,你难道昨晚上那个脚印了吗?如果只是一般受到惊吓的话这搜神咒自然有用,但若是被某些东西缠着的话,那搜神咒自然就没了效果。”
当师父说起脚印的时候我才猛然想起,貌似昨晚上师父就说过了这事情并不简单,看来是我唐突了。哎,真是丢脸,原本还想在师父面前表现一下呢,没想到适得其反。
“师父,那这种情况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劳烦去准备东西吧。”师父并没有答复我,而是转向了那老者,朝着他吩咐道。
老者点点头,快步走出了屋‘门’。
当那老者离开之后,师父才详细跟我说了一通。原来在我还没回来之前,师父就已经把事情给那老者‘交’代好了,让那老者找来一个铃铛,一碗黑狗血,一条红绳,一只大公‘鸡’。而那老者之所以一直待在屋子里的目的就是等我归来。
其实这是师父的一点‘私’心,他怕我回来之后没有东西吃,才故意让那老者留下的,看样子师父也是一片苦心,毕竟在眼下的情况下,就算那老者给我做饭了,也肯定做不出什么好吃的东西,因为他的心并不在如何去做饭上面,而是在他那被吓飞了魂的儿子身上。
老者约莫用了半个钟头的工夫便找来了所需的东西,一一摆在桌上之后直接坐在了椅子上面,从他那稍显急促的呼吸中可以看的出,他的内心之中是非常紧张的。
师父也没多说什么,径直走到桌子旁边,从随身携带的黄布袋中取出了‘毛’笔,在那盛着黑狗血的碗中正反各搅动了三圈,接着将捆在公‘鸡’身上的绳子解了开来,将之倒放在桌子上面用一手按住。
另一只手提起‘毛’笔,在‘鸡’嘴上点了一下,接着顺着‘鸡’嘴的方向,缓慢的画了一条约莫二十来公分的血线,画完之后,师父松开了按着‘鸡’的那只手。
说来也是奇怪,原本还扑腾不已的公‘鸡’突然变的老实了起来,一动不动的躺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