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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了,烧香烛纸钱什么的看起来异常乏味。【舞若首发】说实在的,以前我还曾经纠结过烧香烛纸钱除了污染空气之外到底有什么用途,阴间是否可以使用这些东西。现在看来,这些东西真的有用,而且不仅阴间可以用,似乎仙神也能使用。
不过让我有些想不明白的是,既然仙神都已位列仙班,还要这些所谓的钱财有什么用,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据说仙神都是无欲无求的存在。
师父也不言语,只是坐在椅子上完完全全的把狗剩烧纸供奉的事宜看了一遍,见没有什么纰漏之后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月明哥,这次真的没事儿了嘛?”或许是因为昨天的事情让狗剩心有余悸,索性有些不太确定的朝着师父问道。
“放心吧,这次绝对没事儿了,我可是一直看着的。”师父微微一笑,抬头瞅了一眼趴在大梁上的碧眼狐狸。
说来也是奇怪,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的缘故,那只碧眼狐狸的眼睛居然变了颜色,变成了金光色。当然了,这也不排除是师父让狗剩烧的那些东西的缘故。
狗剩跟师父又寒暄了好一阵,才肯“放”师父回家,他非要摆酒让师父跟我陪他小酌几杯。但结果师父也是好一阵推脱。
跟师父回到家中已经是上午九点半,师父的父母如往常一般早早的下了地,家里只留下师父的奶奶,还有没什么事情可做的黎九。不过这也算不错,跟师父的奶奶聊聊天,陪陪老人家也算是一种历练吧。
不知道师父是不是因为名声在外的缘故,或者师父的大名在年少时便已经印在周边村子的人心之中。
自从师父回到家这几天,天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也不知道这附近的村子里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多的事情出现,总之就是一句话,让师父闲不下来。
师父到家里也就坐了二十来分钟,便有人登门拜访师父,听意思好像是谁家死人了,让师父帮忙去给操办一下。
师父丁点拒绝的意思都没有,背上他那常带在身上的黄布袋,问了来人几句话之后便跟着走了。我反正是没什么事情,索性也跟着师父过去了,葬礼我倒是参加过,但这种要找个阴阳先生操办的葬礼我还没有遇到过,跟过去也好长长见识。
如果运气好的话,额……如果死人的那家比较倒霉的话,说不定我还能见见诈尸之类的东西。当然,这也只是我心里想想,我可不会傻乎乎的把这些话说出来,在人家面前说这种话绝对是寻找不愉快的。
当我跟师父在来者的带领下走了半个小时的时候,被告知距离目的地还有三分之二的路程。当我听到这个“噩耗”的时候死的心都有了。他们也真是的,这么远的路程也不说弄辆车,就算没有汽车,弄辆自行车什么的总可以吧。
师父似乎并不在意,或者说师父的脚力很好,在我一个人嘟嘟囔囔抱怨了一番之后觉得没意思,只得没趣儿的闭上了嘴巴。
一路上,来请师父的人几乎没话说,似乎是沉浸在失去亲人的痛苦之中。这也就导致我更加的无聊。想跟师父聊聊天吧,还要顾及另外个人的感受,与其没话找话,索性我也闭口不语。
在无聊之中又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隐隐约约听到了阵阵哭泣的声音。听到那苦哭的声音,我的心里也有些酸酸的,不过此行的目的地算是到了。
请师父的那个人带着我们又拐了几个弯,才算到了地方。
院子的大门两侧各站着一个纸扎的童男女,大门之上像贴门神一般贴着两张白纸。而正对着大门的地方支着一个门板,上面躺着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中年人。
显然,这中年人就是正主了。他的身边跪着五六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一个个披麻戴孝,双眼通红。
在死者头前面不远的地方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是张黑白照片,看他照片上的样子似乎笑的很开心,与那痛哭的众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二娘,梁先生我给请来了。”请师父的男子朝着院内喊了一嗓子,接着跟师父轻声说了几句什么才走到死者的旁边,朝着他深深鞠了三个躬之后,侧身从一旁的椅子上拿了一条白布条勒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片刻,一两肿胀的不成样子的中年妇女迎了过来:“梁先生,里面坐吧。”
师父点点头,随手从死者前的供桌上拿起一支檀香点燃,插在了香炉之中。接着才吩咐我跟他一块进去。
经过死者的时候,我下意识在死者的脸上深深的瞅了一眼。
但这一眼不要紧,我差点叫出声来。一般的死者肤色都是蜡黄或者苍白,而这死者的脸色却是有些微微发青,说句不好听的,就像是电视里的鬼魅之物一般。
还有一点我也是有些奇怪的,往往死者的脸上都会用东西盖起来,但他的脸上却什么都没有,而且双目微张,似乎在盯着天空思索着什么事情。
就当我准备收回目光的时候,似乎看到他的眼珠动了一下。
我有些不可思议的揉了揉眼睛,发现并无异样,他眼珠哪里有动过的痕迹,依然跟刚刚一样死死的盯着天空。
其实我对这些东西并不是很懂,见师父马上要进屋子,赶忙也跟了上去。或许,待会我可以向师父问问。
师父被请到屋子之后便直接坐在了那里,朝着那中年妇女询问了起来:“这里是你管事儿的吗?”
“梁先生,这里是我管事儿的。死者是我家老头子,还不到五十岁便撒手西去,丢下我跟那群孩子们。哎,可要我怎么办呢。呜呜呜……”中年妇女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
“大嫂,节哀顺变。既然你是管事儿的那就好,现在你赶紧在死者的遗照前的地方摆上一个碗,上面点燃两支檀香,檀香水平交叉放在晚上,四个头全都点燃。”师父听说这中年妇女便是管事儿的,毫不客气的吩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