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救命啊!”我赶忙朝着岸上的师父求救了起来,看师父定定的站在那里,似乎并没有下水救我的意思。--
额……难不成师父准备眼睁睁的看我被水鬼拖入水中淹死不成?
“哼!我念你受苦多年,本不打算伤你,但你竟不知知难而退,一而再的想要拉我徒儿下水,我数三声,识相的话赶紧松手,去找寻你另外一个目标,如果不然的话,我定让你承受更多的苦楚!”师父见我马上就要沉入水中,才不紧不慢的低声喝道。
但是,水中那东西对师父似乎根本没有丝毫忌惮之心,顾自的扯着我的脚踝继续往更深的水域游去。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师父顺手从黄布袋中‘摸’出一把铜钱剑,也没掐什么法咒,随手朝着我的方向丢了过去。
咣当……
或许我是真的很倒霉,师父抛来的铜钱剑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我的脑袋上面,砸的我生疼,若不是铜钱剑没有锋利的剑身,说不定我的脑袋已经被贯穿。
我趁铜钱剑刚刚落入水中,准确无比的将之抓在了手中,与此同时,师父手上终于掐起了一剑指,似乎是准备控制铜钱剑,可惜他晚了一步,铜钱剑已经被我抓在了手中。
“我去你|妹|的!”我深深憋了口气,一个猛子扎入了水中,紧紧攥着手中的铜钱剑,二话不说朝着抓在我脚踝处的那只冰凉异常的手刺了过去。
一股淡绿‘色’的液体从那只手被刺伤的地方涌出,瞬间就将眼前一大片水域染成了那种颜‘色’,虽说如此,但我也算是可以大概看个清楚。
按我所想,在扎上的一刹那它就应该松手才对了,但事实上它并没有这么做,反而加快了把我往下扯的力道。
我怎么会让它如愿以偿,拔出铜钱剑又一次刺了过去。这下它似乎有些疼了,那一大团黑乎乎的类似于头发般的东西瞬间朝着铜钱剑涌来一团,只是在那东西触碰到铜钱剑的同时,竟在水中燃烧了起来,没错,就是燃烧,因为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了火焰。
嗖……
在火焰燃烧起的一瞬间,那只往外涌着淡绿‘色’液体的手猛然缩入了那一大团黑乎乎的东西之中,朝着远处快速的游去。
见它放手,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把脑袋‘露’出水面,深深的换了口气,接着赶忙朝着岸边游了过去。
在抵达岸边之际,我深深的松了一大口气,也顾不得身上还有未干的水迹,快速将衣服套在了身上。
“师父,刚刚真的好险,差点就挂在里面了。”
“你这孩子,为师正要用铜钱剑灭了那水鬼,你怎么把铜钱剑抓在了手中?唉……看样子那水鬼命不该绝,既然已经逃脱,就随它去吧。不过呢,它肯定已经记恨上了你,你以后可得小心一点了。”师父无奈的摇了摇头,将铜钱剑从我的手中拿走,用力甩了几下之后重新放入了随身携带的黄布袋中。
“以后还来找我?”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朝着我的脚踝处望去,毕竟刚刚师父才说过,水鬼只能寻着鬼印去寻找被做下记号的人。
让我诧异的一幕出现了,我的脚踝处已然没有了那淤青之‘色’,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般。或许,是刚刚师父在我脚踝处涂抹的朱砂起了作用吧。诶?真是让人费解,既然鬼印已经没有了,那师父为何还要我以后小心一点?
“看你被吓的,为师只是逗逗你罢了,不过你既被水鬼选中,那你就死一次吧,也好化了你这分霉气。”师父爽朗一笑,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死……死一次?!师父,我这又不是在玩游戏,没有复活功能的……”听到师父说让我死一次,我惊的顿时瞪大了双眼。
“没错,死一次。”师父点了点头,故意卖了个关子。
“师父……”
“呵呵,为师可舍不得你去地府报道,不过是找个替代品替你淹死罢了,还记得我们来时路上的那张写有你生辰八字的黄纸吗?”师父一边说着,一边把之前从稻草人身上取下的黄纸拿在了手上。
听到师父说仅仅找个替代品而已,顿时松了口气。
“来,滴几滴血在这张纸上吧。”师父将那张写有我生辰八字的黄纸朝我递了过来。
我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抽’了几下,硬着头皮将手指塞入了口中,用力一咬,鲜血便在我的口中扩散了开来。
拿出手指,任由鲜血顺着我的手指滴在那张黄纸之上。
“可以了。”当鲜血不多不少正好滴到黄纸上九滴时,师父猛然将那黄纸挪到了一旁。
见师父说鲜血已然够了,我赶忙将手指重新塞入了口中。在野外缺少医疗物品的时候,这种方法还是非常见效的。
师父拿着滴了我鲜血的黄纸径直走到河边,口中喃喃的嘀咕了起来:“人为魂,魂为神,鲜血为器,八字为皿,血‘肉’之躯速速成型,真亦假,假亦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纸为号,敕为令,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敕!‘肉’身通东海,藏于水晶宫!”当师父口中法咒念完之时,蹲下身子将那张黄纸拍在了水中。
河水快速侵湿了黄纸,渐渐沉了下了下去,片刻的工夫,黄纸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是没入了沙土之中。要知道,师父待着的地方可是岸边,水浅的脸脚踝都没不过去。
想起刚刚师父口中念的法咒,该不会刚刚那张纸真的能达到东海水晶宫吧。
“好了,事情已经解决,我们可以吃点东西上路了。”师父捧起河水洗了一把脸,之后站起身对我说道。
“这就解决了?”我有些疑‘惑’。
“还能怎么着?难不成真把你丢到河里让你淹死在里面呀。”师父无奈的摇了摇头,径直朝着越野车的方向大步走了过去。
嗡嗡嗡……
正当我要追上师父脚步的时候,电话在我的‘裤’子口袋中跳起了舞……
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