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桃木剑怎么断掉了!”由于事情来的过于突然,我忍不住惊呼了起来。
梁道长倒是很无所谓,随意的转过身子冲我微微一笑,解释了起来:“桃木剑断裂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九为数之极,在遭到极其浓烈的怨气侵扰之后,若不置于烈日下暴晒,最多九次就会失去效果。我有些高估他身上的怨气了,按照我的预计,在使用第九次之后桃木剑要化成灰烬才对。”
说话的同时,梁道长松开抓着右肘的左手,由于他的左手一直紧抓着乾坤法剑,导致他的右臂上印上了许多铜钱模样的痕迹。
原来桃木剑的断裂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事情,如果遇到的鬼魅全是这个样子的话,那降妖除魔的时候得准备多少把桃木剑才够用呀,真是让人无语。
“师父,那接下来您准备怎么对付他呢?”我朝着老者的方向望了过去,老者看起来已经相当萎靡。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会倒下去一般。
“灭他一魄,让他这辈子再也不能修炼使用养鬼咒。”梁道长摸了摸右臂上的印痕,又瞅了瞅手中的乾坤法剑。
灭一魄?我忘记到底是听梁道长说的还是在书上看到的,我记得描述的是人有三魂七魄,只要丢失一魂便会造成长眠不起或者是异常痴傻,而丢失了任何一魄,便会无精打采,有气无力。而同时丢了两魂以上,或者七魄全丢,那就无力乏天死翘翘了。
梁道长的想法着实让人不由自主的伸出大拇指,若灭了那老者一魄,让他丢了精气神,整日无精打采的,就算让他去修炼或者使用养鬼咒也是有心无力了。
“师父,那您就动手吧,只要您灭了他一魄,我们可就省心了呢。”
“这个机会还是留给你吧,他已经被我打成重伤,而且那一魄也被锁在了眼前的这个怨灵傀儡的体内,只要灭了这傀儡便是灭了他一魄。徒儿啊,使出你会的东西,全力攻击他吧。”梁道长突然收起乾坤法剑,身子朝着一旁侧了侧,让我直接出现在了老者的视野范围内。
果然,眼前的老者并不是肉身的存在,而是用一魄附在怨灵身上。可话又说回来了,让我消灭了眼前的老者吗?真是让人头疼事情。我还真不知道我到底都会些什么东西,貌似除了会画辟邪护身符跟刚尝试过的天雷咒之外,就剩下逃跑了。但眼下直接逃跑似乎并不能对这老者造成什么伤害。
“天雷隐隐,龙虎同行。太华太妙,雷电飞奔。飞砂走石,倒海收云。能晴能雨,收魄收魂。蓬莱之部,风雨上卿。霹雳铁斧,皓翁灵尊。驱邪伐恶,木郎驱云。电母噉吼,雷公前奔。风轮火车,震灵将军。霹雳万里,破伏鬼神。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看着身子周围依然燃烧的火焰,我抬手掐起了三清指,口中快速念起了天雷咒的咒语。
当法咒完毕,我朝着那老者指了过去,但却迟迟不见任何动静。
糟糕,只顾着看师父对付老者,倒是忘记这个事实了,刚才似乎使用天雷咒过度,眼下根本就不能招来天雷了。
“师父,招不来天雷了。”我有些无奈的望向了梁道长。
“你刚刚是否使用过天雷咒?”梁道长似乎直接看出了问题的所在,开口问道。
我耸耸肩,并没有出言,算是默认了。
“敕令,散!”梁道长点点头,口中轻喝,围绕在我身子周围的火焰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而经过长时间燃烧的地面连一丁点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我有些不明白梁道长的意思,老者明明还没有被消灭,为什么要撤去了这由符咒圈燃起的火焰。
“去吧,想办法灭了他这一魄,喏,这个给你用。”梁道长随手从随身携带的那黄布袋中摸出一把铜钱剑朝我丢了过来。而我见有法器可用,直接将之接在了手中。
不得不说,梁道长那黄布袋真像个百宝囊,似乎里面可以取出无穷无尽的东西,细细想来,乾坤法剑的长度超过了黄布袋一大半,可刚刚梁道长过来的时候,我压根没看到它从布袋中露出,还有那桃木剑,虽说比乾坤法剑短了一大截,可长度依然是大于黄布袋的高度。
在加上刚刚丢给我的铜钱剑,真不知道那黄布袋到底是怎么盛下这些东西的。或者说着黄布袋其实就像是修仙须弥袋,可以盛下无穷无尽的东西。
“哼!你把我当成了什么?徒弟历练的工具?!别忘了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你就不怕我毁了这小兔崽子吗?桀桀……既然你想让你徒弟送死,那我就不客气了。”老者冷哼一声,朝着梁道长嚷嚷着,但随即怪笑了起来,如自言自语一般的嘀咕了起来。
老者放开了捂在胸口上的手,双臂平伸,脑袋极力的往上抬着,一阵阵嘎嘣嘎嘣的声音随着老者脑袋的角度响着。
我有些诧异,这老者到底想要搞什么飞机,便好奇的观望了起来。
刺啦……
背后突然涌来一阵极其浓烈的怨气,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朝着一旁闪去,但却还是晚了一步,背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衣服也被扯开了一条很大的口子。
转过身子,那老者正咧着嘴巴站在我之前站着的位置上,身上被梁道长刺出的九个洞也不见了踪影。
朝着老者之前待的地方瞥了一眼,发现那里有的仅仅是一团黑雾罢了。
难道梁道长刚才用桃木剑刺伤的只是一团黑雾吗?不,梁道长刚才刺伤的确实是老者,不然他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刺了老者九剑。
可眼下这一幕该如何解释呢?带着疑惑我把视线投向了梁道长。
梁道长见我看他,索性把脸别在了一旁。看样子他已经打算让我独自处理这老者的事情了。当然,这是在没有危险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