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让人意外,您才想明白吗?自始至终我就没有说过要打倒您啊~”克瑞斯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可笑事情。
“你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吗?”伯爵双眼危险的一眯,克瑞斯这是做好了战死的准备,“看来我只好彻底的解决你了!”
伯爵说完之后身上的气势开始不断攀升,整个血之世界也跟着变化起来,之前只是若有若无的血雾开始变得粘稠,变成了如有实质的血海向克瑞斯挤压过去。
“这才有点魔金圣域的样子。”克瑞斯点头评价道,好像之前伯爵所做的一切都是儿戏一般。
“你什么时候有了评论我的资格?”伯爵怒不可遏的叱责道。他隐隐感到面前的克瑞斯似乎性情改变了许多,往日就算他在心里对自己再不满,也绝对不会溢于言表。
“当我拥有了与你一较长短的实力,我才发现之前的退缩是多么的可笑。”克瑞斯脸上露出无比懊悔的神情,“如果当初能有足够的勇气,或许跟斯派德尔之间绝不会以这种悲剧收场。”
“哼哼,你现在才觉悟不嫌太晚了吗?”伯爵冷笑一声,双手变成两团血雾向克瑞斯缠了过去。
“的确有些晚。”克瑞斯坦然承认了这一点,同时也有样学样,双手上的液态亲属开始雾化,变成淡蓝色的雾向血雾反缠了过去,“所以之前我一直十分钦佩您的智谋,巧妙的利用我和斯派德尔之间的羁绊,让我们投鼠忌器,谁都不敢反抗您的决定。”
“唔,真是令人感到作呕的爱情。”伯爵一脸嫌恶的说道,“虽然被我利用到了,但还是让我感到恶心。”
“不符合您的精神洁癖吗?或许您担心的并不是我们的背叛,毕竟我的忠心已经经受过诸多的考验,真正让我们落到如此下场的,是因为您无法容忍我们之间高贵而纯洁的爱情?”克瑞斯眼前一亮,似乎从伯爵的话语找那个捕捉到了什么。
“当你对斯派德尔产生不该有的感情时,你们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这和忠诚无关!只不过你们那可笑、可怜又可悲的爱情,在我的精心算计下,获得了出乎意料的效果!”伯爵双目通红恶狠狠的说道。
“明白了。我只不过是被所谓的忠诚束缚住的可怜虫。而你,亲爱的伯爵,其实比我更加可怜,不过是一个一生无爱的悲剧!”克瑞斯一脸淡定的揭穿了伯爵的伤疤,丝毫没有由于发现真相而产生一丝情绪波动。
“克瑞斯,真没想到你已经成长到这个程度。”伯爵手上的攻势不停,语气却带上了一丝懊悔,“这样的刺激都无法撼动你的心智。”
“对我来说,心早已不存在了!”克瑞斯冷哼了一声,隐没在蓝雾中那些构成双手骨骼的哑铃状颗粒,如同出膛的子弹般在蓝雾的掩护下疯狂的向伯爵射去。
伯爵显然被克瑞斯悄无声息的突袭弄得猝不及防,当他发现血雾中的“不速之客”时,再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上百个血眼几乎同时出现在他的身上,鲜血如同喷泉一般喷涌而出,华丽的白色燕尾服瞬间被染成了一片血红。
“真想不到你竟然敢偷袭!”伯爵又惊又怒的说道,自从他复苏后,还从未吃过如此大亏。
“多承您往日的教导!”克瑞斯冷笑一声,比起伯爵过往的阴谋诡计,他这不过是小伎俩罢了。
“其实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如果当初我不反对你和斯派德尔的感情,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伯爵看上去对身上不断喷出的鲜血毫不在意,反而十分认真的看着克瑞斯问道。
“答案您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亲爱的伯爵,不要试图再用言辞来影响我了,刚才我已经说过,我的心早已死了!这些对我是没用的……”克瑞斯说到这里忽然面色一变,“你在拖延时间?”
克瑞斯惊愕的发现那些射入伯爵体内的颗粒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全部与他失去了联系,那些颗粒在不知不觉间竟然被伯爵用某种法则之力封印了起来。
“克瑞斯,难道你忘了我同样掌握了模拟法则吗?”伯爵轻笑一声,他身上的伤口中冒出的不再是血液,而是一个个细小的血色哑铃状颗粒,转眼间他已经把构成克瑞斯骨骼的那种颗粒通过他的血液模拟了出来。
“喔喔~真是奇妙的构思,这种颗粒之间似乎有着神秘的联系,而且可以随意组合成任意形状,使用起来也就仅次于我的血液般得心应手。”伯爵控制着那些血色颗粒凝化出两只血手伸到眼前不住的欣赏着。
“你是怎么做到的?那种颗粒之间可是有机械神文在联系着,难道你的模拟法则竟然连神文也可以模拟?”克瑞斯脸色微微一变,如果伯爵能够做到这点,说明他已经触摸到了神的领域。
“虽然不能模拟,但是可以找相似的东西代替。”伯爵微微一笑,“机械神文可以做到的,魔文一样也可以!”
“这么说你是承认自己是魔族一员了?”克瑞斯步步紧逼的问道。血族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被大陆的其他种族联手剿灭,就是因为他们死不承认自己是魔族的一员,因此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没有人愿意招惹实力强大的血族——弗雷德大帝当年北伐,纯粹是为了确保来路不正的皇位而立威而已,所以在摧毁威柯堡之后,并没有斩草除根选择派兵常驻这里,而是见好就收。
“枉你曾为血族的一员,竟连这点自觉都没有吗?”伯爵的血手一挥威胁道,“现在我想知道,失去一双手臂的骨骼之后,你接下来该如何应对我的攻击呢?”
说完之后,伯爵如法炮制,血手重新转化成一个个血色颗粒,向克瑞斯射去。
克瑞斯脸色一变,身体向后准备撤走,然而伯爵手臂化成的血雾却紧紧纠缠住了他模拟出来的蓝雾,让他无法轻易离开。
克瑞斯眼见无法闪避,前胸的液态金属鼓了起来,像一口倒扣的大锅护在身前,蜂拥而至的血色颗粒一个接一个的击打在液态金属上,根本不给液态金属任何自然愈合的机会。
克瑞斯的身体随着血色颗粒的击打产生一系列如同电击般的痉挛后,被打得如同马蜂窝般千疮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