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魔宫议事殿里。
天门宗亲自来了三位峰主,应该是被炸了山头的那几家,个个怒气冲冲的,点名道姓要让交出两小东西。
魔宫议事殿上房,那张豪华得有些让人无语的首座上。
魔主封骜躺在几个人间尤物的膝上,左拥右抱,品着美人喂到嘴边的灵酒,吃着美人剥好的灵果,看猴子似的看着怒气冲冲的几人。
这态度,怠慢得天门宗几位峰主有些胸闷气短的。
“封尊主,你今日是不打算将人交出来了,是吗?”说话的是药峰峰主,也是最倒霉的。
也不知道他山头的弟子是怎么惹了两小家伙,其他人都只被炸了小面积山头,损失都不大。
唯独他的药峰,连峰顶的殿宇都被炸没了。
虽然一个弟子都没被伤到,但那些珍贵药材,辛辛苦苦炼出来的极品丹药,基本都没剩的了。
想想就心痛啊!
所以今日要是不把罪魁祸首抓回去,他这张老脸,都不好意思去见座下一众弟子。
封骜微起身,单手撑着脑袋,把玩着旁边美人的芊芊玉手,开口就讽道:“好歹也是个第一修仙宗门,被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儿炸了山头,也就只有你们还有脸来要人了。本尊要是你们啊,都觉得丢人得不好意思说出来,你们倒好,还有脸追过来。”
满满的讽刺,一点情面都没留,也是个嘴巴损的。
美人们听得都捂嘴笑了。
天门宗的几位峰主更是瞪着双眼,脸都铁青了,却又不得不再咬牙问一句:“如此说来,尊主是真不打算交人给我们一个交代了?”
“交代? 本尊为何要给你们交代?”
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明明是他们家孩子闯了祸,赔礼道歉一句没有,还如此盛气凌人,气焰嚣张,简直就没把他们天门宗放在眼里!
药峰峰主怒得眼都瞪大了一圈,似怒火在心中翻腾,但在人家的地盘上,只能隐忍不发。
其他两位峰主脸色也难看得很。
“看来封尊主是真打算要与我天门宗为敌了,既如此……”
药峰峰主正想放句狠话,再甩袖离去,不想话还没放完,就被打断道:“既什么如此,小儿顽劣之事罢了,瞧几位峰主都扯到为敌上去了。不过呀,要是几位峰主真想挑起是非,与我魔族为敌,我魔族也是不惧的。”
“不过天门宗执意要与我魔族为敌,这么大的事,太少人知道不好,得宣扬宣扬。”
“但要怎么宣扬才好呢?是说我们家两个稚龄小辈不懂事,炸了你们天门宗好几座山峰,你们不依不饶,硬要与两个小家伙计较,才引起的为敌?还是客气些,直接说几位峰主以大欺小,五六千岁的人了,还要跟两个五六岁的小娃娃计较,你们觉得用哪个宣扬比较好?”
封骜不疾不徐说完,似笑非笑地望向他们。
似乎还有个潜在意思在说,你们要想好了,若真为敌,你们走不走得出本尊的地盘,可是很难说的哦!
几位峰主沉默了。
以前都是他们拿势压人,黑的能颠倒成白的,现在遇到个比他们还会颠倒黑白的,还不惧怕与天门宗为敌的,一时都找不到话说了。
以前就听说封骜向来乖张,甚至挺不要脸的,今天他们算是见识到了。
药峰峰主沉默过后,似乎还想怼回两句,但被其他两位顾全大局的峰主拉住了。
就在三人觉得多说无益,准备自认倒霉,甩袖离开时。
首座的封骜饮了口灵酒,润了润喉,话锋微转道:“这样吧,看在你们宗主的面上,你们大老远追着两个小家伙过来也不容易,我给你们个机会,你们自己去找,要是能把人找到并抓住,就随你们带走,如何?”
他们要是能抓得到那两野小子,还用追到这魔宫来添堵?
药峰峰主气得胸口更疼了,但又不好发作,狠狠地一甩衣袖,丢下一句:“那便请我宗宗主来与尊主交涉吧!”
说完,冷哼一声,带着其他两位峰主转身就走。
只是刚走到门口,脚下就骤然一个打滑,当场在魔宫门口表演了一个劈叉节目。
低头望去,地面上被人故意泼了层厚厚的珊瑚浆。
这种珊瑚浆,滑溜溜的,还会根据吸附到的东西变色,要是不小心踩到上面,摔不了一个大跟头,那也得像药峰峰主一样,现场来个大劈叉。
滑稽又搞笑。
药峰峰主觉得这辈子丢的脸加起来,怕是都没今日丢的大了。
本就满腔怒火,经这么一劈,直接都忘了自己什么身份了,破口就大骂:“两个小杂种,你们最好别落到我手上,不然老夫定要将你们……啊!!!”
后面的话还没骂出口,他人已经被人从后拧小鸡似的提起,一个抛物线,狠狠抛出了魔宫。
得,脸丢得更大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黑着张六亲不认脸丢人的‘封如故’,居高临下地冷睨向剩下的两位峰主。
两位峰主被他睨得心惊胆战的,没敢劳烦他动手,很识趣地起身,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
待天门宗的人走后,魔侍们赶紧将地上的珊瑚浆清理干净,‘封如故’也已经一手一个,将挂在头顶玉梁上,搞出这出恶作剧的两个小东西抓了下来。
没错,这两个小东西。
一个是已经五岁的绥宝,一个是可以化形成人的小望苏。
不过小望苏一被抓住,就会变成它人头兽身的本体。因为它觉得,这样显得比较威武雄壮,气势上也不至于太弱鸡。
当然,最关键的是不会像绥宝一样,被提在半空晃,顶多会被掐住后脖子。
“老实交代,这次的祸是谁先起的头?”
‘封如故’低头看着两个惹祸精,每日三次的再次后悔当初把他们带了回来。
“一人做事一人当,老舅,不关望苏的事,是我让它炸的山。”
绥宝率先揽责,把小望苏感动地眼泪汪汪的,想着好兄弟要有难同当,立马抢着道:“不对,一兽做事一兽当,不关绥宝的事,这次要抽就抽我,我皮厚!”
这下轮到绥宝感动得眼泪汪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