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有灯,在下动作有点慢,还请二位点下灯!”汤莹开口,以自己的速度走过去太慢了。
莺歌并没有在房间内察觉到任何有毒的东西,走过去,看了一眼油灯,发现是普通的油灯才点火。
两人距汤莹一直有一段距离,等油灯亮起来后,熟悉屋内的亮度,才看清床上的人。
“原来是千羽阁的清雨还请见谅!”夜羽开口,再次了一礼,莺歌也跟着还了一礼。
“我本名汤莹,刚刚并不是有意隐瞒,当年有幸得意脱离千羽阁,就回归本名了,清雨这个名字已经二十多年没人叫了!”汤莹开口。
“当初大家都以为您已经死了,没想到如今还能见到真是有幸!”莺歌开口。
夜羽直接坐在椅子上,“阁下还能记得本名,还真是幸福,不像我们几个都只有杀手阁给的名字!”
“我去千羽阁的时候已经七岁,本家本就是江湖中人,后来厌倦了千羽阁的生活,本以为自己有能力脱逃,没想到,还是自己自大了,没有几位的福气!”汤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我们几个也不过时是跟对了主子罢了,阁下找我们来意下何为?”莺歌不愿意与汤莹话家常,直接开口问。
“当初看到恬儿的脚步,才猜出的夜羽,后面恬儿给我把脉我才在想这姑娘或许身份不简单,就想着能不能解我体内的幻灭,不过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主要还是为了我儿子,我儿子的这几年为了照顾我已经放弃了去京都的机会,我拖着这副残败的身子苟延残喘,却不想再继续拖累我儿子,却又不敢了此残生,怕那孩子钻牛角尖。”汤莹也没有隐瞒,直接说出自己的意思。
看着汤莹就如同一个普通的娘亲一般,莺歌有些意外,毕竟这位当初的凶明不下于寒柏,霜华!
“幻灭的毒我没接触过,不过我可以试一试!”莺歌开口。
“多谢了!”汤莹开口。
莺歌走过去,夜羽也起身,全身都在防备。
汤莹看到两人的举动,嘴角轻轻勾起,并没有说话,自己当初在千羽阁还是太过凶悍了,不然这两人也不至于如此防备自己一个残废。
莺歌足足诊治了一盏茶的时间,“幻灭的毒太过于霸道,已经摧毁了你大半的经脉,而你这些年喝的汤药并没有解幻灭的毒,不过是在压制,虽然保命,却也同样比伤害身体,若是再这样下去活不过三年!”莺歌收回手直言。
“三年也很久了,就是恐怕不能看到我儿子成家了,恬儿姑娘是郡主吧!”汤莹并没有表现的很失落,很是淡定,看向两人。
“你是何意?”两人防备的看着汤莹。
“两位误会了,我并没有什么意思,并没有打恬儿的主意,就是想着若是我儿将来去总捕司,有个认识的,也算一个助力!我这做娘的也帮不上他什么,除了仇家也没什么朋友!”汤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真是多年没怎么与人相处了,话都不回说了,貌似自己当初好像也不怎么会说话来着。
“恬儿的主意,不是你们能打的!”夜羽开口。
“我儿子性子执拗,刻板,又太过认死理,是不是打恬儿主意的,两人若是不信将来与他接触几次就明白了!”汤莹也不想过多解释,自己儿子那性子若是善于投机倒把,多动些小心思,也不至于如今生活的这般凄苦。
“你的毒我可以试一试!”莺歌开口。
“真的?”汤莹眼中闪过爆喜,自己这样不死不活已经二十年了,除了最初的里面还能正常行走,后面就如同一个身体虚弱的病人一般,真是太煎熬了,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是生不如死的。
“不过没有万全的把握,解毒过程会很痛苦,严重可能会随时丧命!”莺歌表情很严肃,汤莹这副身体,真的太适合研究毒素了,若是能成功帮汤莹解毒,自己就能掌握幻灭,当年杀手阁虽然大半精英被灭了,可是经历了十几年说不定已经慢慢发展起来了,还是留些后手比较好。
“几成把握?”汤莹看向莺歌,拳头捏的死死的。
“治愈可能半成!”莺歌开口。
“失败直接丧命五成!”莺歌接着又说。
“我同意!”汤莹眼中闪过狂喜,已经很高了,最起码有希望不是。
“好,那明天过来接你,你儿子我也可以把他安排到总捕司!”莺歌开口。
“不用,我儿子的路他自己走!”汤莹拒绝。
“其实我们不帮忙他自己的能力也足够进总捕司了,白锦煜很赏识他!”夜羽开口。
“白大人是个好官!”汤莹对于白锦煜很是尊敬,这几任知府就白锦煜最有能力,还心地最好。
“白锦煜是恬儿表兄!”莺歌开口,宁安恬的身份,汤莹去了京都就会知道。
“原来如此!”汤莹了然,那么自己离开,策儿若是想去京都也就是得通过几人了。
“恬儿性子单纯,皇家几个郡王,郡主都很和善!”夜羽开口。
“多谢二位了!”汤莹再一次见礼。
“我们先离开了,我家恬儿还在与你儿子说话呢!”夜羽见该聊的已经聊完了,提出离开。
“恭送二位!”汤莹并没有起身而且双手抬起给两人见礼。
“明日见!”夜羽熄灭油灯,屋内又恢复了黑暗,两人走出去,带好房门,大门。
直接去了宁安恬所在的茶疗,而宁安恬正在给上官策讲总捕司的事情。
两人也没说话,就暗中观察上官策,足足一盏茶时间,莺歌才点燃一根香,很淡的香味,平常人根本闻不到,不过宁安恬从小就闻,是安神香。
“上官大哥总捕司的情况我就给你说这些,等你去了就明白了。”宁安恬笑着说,自己说的嘴皮都快破了。
“多谢安恬姑娘!”上官策起身给宁安恬见了一礼!
“不谢,不谢!锦…白大人看好你的!”宁安恬摇摇头,没啥可谢的,自己又不是真的这么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