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总裁居然红了眼眶，这对凌馨儿来说，是相当之震撼的。
是不是总裁从来没听过自家儿子唱歌，现在听到他唱歌，所以真的是感动得哭了？
她在想要不要安慰一下总裁大人，但想着假如自己说了，他会不会觉得没有面子啊？
思来想去，还是弱弱唤了声。
“呃……总裁……”
她还没有说完，乔子琛便使劲眨了眨眼，硬是没有让眼泪流下来。
“你这小子在胡说些什么呢？爸爸哪里有哭呢？”
“哼，别骗我了！我准备哭的时候也是这样子的。”
凌馨儿也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他这个眼红红的样子，不是想哭谁相信呀？
但她只敢在心里默默地想着，不像他儿子那样大胆说出口，不然等会总裁恼羞成怒，把自己给扔进了小溪里边。
不过乔子琛倒是没有再解释下去，只是吸了吸鼻子，抹了把脸，才幽幽说出口。
“其实是爸爸刚刚看到你唱歌的样子，就想起以前你妈妈的样子，觉得有些熟悉而已。”
“哦，原来妈妈也唱过这首歌吗？”
“是啊，那年也是个篝火晚会，她也是唱了祈祷，就像你刚刚那样子。”
“原来是这样子啊。”
“嗯！”
凌馨儿看了看他清冷的侧脸，考虑一下才说。
“总裁，你是不是还在想念着小航的妈妈呀？”
闻言，乔子琛转头过来，别有深意望她一眼。
凌馨儿脖子缩了缩，忙摆了摆手。
“呃，如果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也不是有心八卦想打听的。只不过我觉得你若是太难过了，说出来也无妨，至少有人可以聆听分担一下，但当然了，如果你不想说就算了。”
乔子琛勾了勾唇。
“也不是不想说，但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这些事都过去将近十年了吧。你说不想念，那是假的，还是会有思念的吧，但想起来的时候，影子又好像有些模糊了。不知道十年过去之后，她的样子变成什么样了？”
“呃，恕我冒昧问一句，小航的妈妈不是已经去世了吗？”
“不一定！其实那次事故，无论生的人死的人都找得差不多了，但唯独是她没有找到，所以我觉得，她应该还在这个世界上的，或许当时给人救走了，所以才找不到。”
凌馨儿微张了张嘴巴，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之前她曾听嫂嫂说过，那时候是海啸，而不是普通的淹水，如果大难不死是最好的，死了之后还能找到遗体的话，也算是万幸的了。
但找来找去都找不到，应该漂走的可能性会更大点吧，有机会给人家救上来？是不是有点异想天开了？
但她此时却不敢说出来，免得打击这个男人的自信心。
良久，凌馨以为乔子琛不再说话时，他又开了口。
“其实这些年来，我的家人都不断跟我说，娉婷已经过世了，叫我不要再痴心妄想想着她还活着。但我自己一直觉得不甘心呀，为什么这么好的女孩子，上天居然对待她？让她年轻纪轻轻就走了呢？”
“……”
凌馨儿也不知道安慰些什么，脑袋里组织了半天，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可能……人各有命吧……人总不能逆天而行的吧。”
“可能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