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乔宝贝被冷惜带走的消息时,战少尊正负伤坐在Angelia公司的办公室里。
再然后,不过十分钟,情报处来了消息,人在诺威酒店,冷鹰也在。
看样子,冷鹰已经彻底不管不顾,不惜在宝贝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了。
这代表什么?
代表苏廷之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完全不留后手,也不想和他正面交锋,目的只有一个乔宝贝。
他真没想到,冷鹰居然还真能做到不爱江山更爱美人。
不得不说,他这一手,对于战少尊来说,比任何血腥手段都有用。
这一刻,战四爷的心里怨气相当重,真恨不得把那女人24小时揣兜里不让人见着,省得一天到晚招人惦记给他添堵。
所以说,媳妇儿太漂亮太优秀,也不是好事儿,容易被人惦记。
情敌那么多,累得慌啊!
坐在沙发上,战少尊嘴里叼着烟,一圈又一圈儿烟雾慢悠悠地吐出,那样子有些骇人,脸色黑得像个鬼,见这情形,追风心肝儿一颤,差点儿歪了心房。
这个时候,他最好闭嘴不说话,千万别撞老大的枪口。
抽完了一根烟后,战少尊的手机响了。
单调古老的叮铃声在死寂的办公室里,显得十分尖锐和突兀。
摸出手机,看到屏幕上闪烁的号码时,他拧上了眉,沉默片刻后才接起了电话。
电话是战家大宅打来的,至于是谁,也只有他那个越老越糊涂的亲爹了。
深更半夜打过来,很显然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果然,他接通的下一秒,那边的战老就憋了一股子气儿,飙了嗓子怒吼:“你给我立刻回来!”
“什么事儿?我时间不多。”战少尊的声音相当冷,还有些不耐,他着急去找媳妇儿。
“为了那丫头,你不要命了是不是!”电话里的人很震怒,显然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我都听说了,现在上面的人对你有些不满,你别一天到晚横着走。有人举报你拿政府的经费不办事儿,和黑鹰组织勾结,私生活混乱,为了一个女人毁自己的前程,你是不是混账啊!”
冷冽的眸光一瞬阴戾无比,战少尊不悦地挑起眉头:“大半夜的,你就想告诉我这些?”
儿子轻描淡显的话满不在乎,噎得战老恨不得摔电话发泄。
他恼羞成怒的语气不由加重,几乎是吼着嗓子飙话,“那丫头就是红颜祸水!她现在是比斯国议员霍帝斯的妻子,不是你的女人,你要还跟她牵扯不清,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战少尊冷呵,“你什么时候认过人了?”
战老又被儿子的话给噎住了,实在是怒得差点儿咬碎一口老爷牙。
说实话,老爷子心里是苦逼的,愤怒的。
如今,他也算得上是众叛亲离了,儿女老婆通通不爱搭理他,对他最好的就数孙女儿战窈婷,可这孙女大了,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有了男朋友,早忘了他这个爷爷。
老大儿子和老大媳妇儿和他也没话说,老二媳妇儿寡妇一个,也不爱说话,二孙女一直住校也不回来。
老伴儿也住进老四那边儿就再没回来过,连个电话也没有打回来,偌大一个战家大宅子,就他孤家寡人一个住着。
冷清啊!
虽说白晚庄隔三差五来宅子陪他说说话,逗他开心,但到底隔了一代,说话聊天有代沟啊。
一大把年龄了,战老爷子寂寞了,孤单了。
于是乎,寂寞的老头子几番思量下,终于打电话给老四,不光是为了敲打这个儿子,更是为了刷刷存在感。
可是,这个存在感不是那么好刷的,说了没几句,又被儿子给气上了,没一句话是中听的。
瞧,这老四儿子不冷不淡,不轻不重,还略带几分讥讽的语气刺他。
“说那么多废话,你不就是想让我娶了白晚庄那个女人?”战少尊一向和亲爹没话说,说到这里已经完全不耐烦了,“爸,今天我就在这里和你实话说了,小心别在白晚庄那个女人身上栽了,言尽于此,您老人家自己好自为之。”
老头子被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自个儿一命呜呼眼不见心烦。
他抖着嘴唇还没说上一个字儿,嘟嘟嘟几声,又被这个孽障儿子给挂了电话。
收了手机,战少尊起身走出了乔宝贝的办公室,刚打开门,手机又响了。
电话是情报处打来的,“老大,我们的人去晚了,嫂子被冷鹰带走了。”
我操!
战四爷真想爆粗口骂人啊,恨不得咒死那冷鹰的祖宗十八代!
捏了捏手机,他冷定情绪下令:“所有的关卡给老子盯牢了!”
然而,战少尊千防万防,就是没有防到冷鹰出神入化的易容化妆术。
靳天司和乔宝贝化成了一对普通的情侣,除了同样易容过的冷惜,连个保镖都没带,暗搓搓地带了人连夜离开了京城。
等他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一早。
“老大,查到了。”追风走进病房,第一时间将两人易容后的照片儿递给他瞧,“情报处调了监控录像,发现这三人比较可疑,同一个车牌号7789,但是每到一个地方就化成不同模样儿,监控显示,他们去的方向是锦市。”
锦市……
这可真凑巧了,后天他正要去锦市一趟。
战少尊下床,迅速利落地穿好外套,“备车,去锦市。”
……
去锦市的路上,乔宝贝一直抿唇装死人。
她没反抗,也没犟嘴,一路上显得挺乖,该吃的吃,该睡的睡。偶尔的时候奴役一下靳天司,谁让他犯贱非要伺候她呢?
既然如此,享受呗!
其实吧,身上的药效早过了,身边儿也只有他和冷惜两个人,按理来说,只要她想逃跑易如反掌,只不过,她不想逃而已。
至于原因,很简单。
她之前和孟罗刹约好去锦市的日子,正好是明天,反正是同路,就当顺路搭车。
况且,早在去锦市的那天晚上,她就暗里给孟罗刹发了机密信号。
乔宝贝很庆幸自己当初留了一个后路,她的另一个身份,就连靳天司和霍帝斯都瞒着。
所以,这一路她没有一丁点负担和忧心。
看了看身边儿的女人,靳天司突然苦笑,“你就不担心我把你卖了?”
乔宝贝一弯唇,“担心你就会放了我?”
男人温柔地顺了顺她的头发,眉间隐隐有一层郁气。
“宝贝,你知道么?你越是这样儿,我就越想摧毁你。”
“你是不是变态?”
“你说得对,说不定我就是一个变态。”靳天司几乎是恨恨地用力扯过她,将人紧紧贴在自己身上,“宝贝,我喜欢看你歇斯底里地害怕尖叫,我更喜欢看到你哭着求我。可你偏偏没有,这让我感觉很不好受,我现在恨不得撕了你这张伪装的脸皮,想看看你担惊受怕的样子。”
乔宝贝一个浅浅的勾笑,心里却在暗暗咒骂他,两只爪子恨不能招呼他这张脸。
“那我叫几声让你听听?”
靳天司微微一低头,手指猛地捏住她下巴,“宝贝,你就这么恨我?”
恨么?大概是的。
可她又说不上来恨什么,就像被亲人背叛了一样的感觉吧?
见她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靳天司松了手指,在她白皙嫩滑的脖子上轻挠了一下。
“宝贝,哪怕我死了,你也要一直恨我吗?就因为我是冷鹰?”
乔宝贝甩不开他的钳制,只能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容来。
“在昨天以前,我肯定不会恨你,相反的,如果你死了,我肯定会把你放心里一辈子怀念着。”
靳天司的眼睛里一刹那闪过惊喜,可女人笑容收敛,继续补充,“可昨天之后,就算你死在我面前,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恨不得你立刻死。”
手指紧了紧,靳天司的目光黯了黯,“很好。”
一时间,两人没再说话。
汽车一路行驶,穿梭在城市的繁华之下。
乔宝贝目光不经意瞄了一眼腕上的手链,一直被迫困在男人的怀里,不吭声儿。
整个车厢里,她好像只听见了自己的呼吸声。
“乔宝贝。”
靳天司突然出声,态度亲昵,动作却粗暴地吻上了她的嘴唇。
出人意料,速度之快连乔宝贝都没反应过来。
容不得她半点儿反抗,男人的大手将她整个人圈在了怀里,还死死掌了她的后脑勺更进一步攻城略地。
她整个人僵硬着,两只爪子攥得死紧,男人凶狠起来,力道忒大,她想挣扎都没用。
鼻腔里,充斥着他身上暴戾粗重的气息,这一瞬间,乔宝贝忽然有些恐惧了。
这两天里,她很明显地感觉到靳天司的心态有些扭曲,甚至很偏激,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精神分裂症的病人。
蹂躏够了她的嘴唇,靳天司终于松口,喘着粗气盯着她的双眼。
女人独有的香气腻在口齿间,他感觉身下紧绷,整个人燥热难耐。
“宝贝,我可没有霍帝斯那么正人君子。”凑近她耳边,靳天司一口咬住她耳垂,一只手摸上了她的衣领处,“等了十多年,够了,我不想再等了……”
乔宝贝心里紧了紧,正要伸手推人,胸口倏地一凉!
靳天司毫不犹豫地扯了她的衣领,用力一摞……
女人精致的锁骨,雪白的香肩,勾人心弦的黑色蕾丝bra暴露在空气里……
目光黯又黯,他一把将人压在了后车座上,嗓子哑得难受,“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乔宝贝目光凉了,心也凉了,伸手抵在他胸口,愤怒了。
“你疯了!”
靠,她妈还在开车,这男人荤素不及,居然当着她妈的面儿想强了她?
乔宝贝眼光微闪,余光瞄到冷惜冷女士面不改色的表情,彻底心灰意冷了。
女儿要被强奸,做母亲的,居然无动于衷,还有比她乔宝贝更可悲可气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