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葬?明明是你女儿下蛊害人,罪有应得,你再不松手,就别怪我不客气!”
这老汉想必就是那个生苗女人的阿爸了,生苗人极少与外界交流,更少有事找到神女,自然不知道苗疆神女是个什么人,只知道自家死了宝贝女儿,兴师问罪来了。
生苗人蛮横无理极了,将洛瑶拖下楼去,洛瑶母亲闻声赶来,见此景急忙拽住了那老汉的胳膊,拉拉扯扯骂着:
“你这人怎么这样无理!你再不松开,我可喊人来了,这可是我们的寨子,我让你有进无出!”
“哼!我生苗的人就在外头等着,看看是谁人多!”那老汉气焰嚣张,一把推开了洛琴,洛琴一个踉跄摔在地上,膝盖都磕破了皮。
“人多就能欺负我们母女?当真以为我怕了你?”
洛瑶说着,从衣服里揪出一个小布袋,那是阿婆曾说给她保命用的东西,洛瑶如今气急了,急急忙忙打开了便甩在那老汉身上。
洛瑶这才知道,里头装着的,是阿婆养的蚕蛊,一个个乳白色的,有拇指大小的蚕虫朝那老汉身上爬去,一边爬着一边吐着丝,转眼就把那老汉困在了原地,老汉应该是觉得身上奇痒,上蹿下跳地抓着,
“该死的女娃,还敢在我这班门弄斧,有你好看的一天,你给老子等着!”那老汉气急败坏,一边抓着身上的蚕虫,一边试图迈开步子,却动弹不得。
他将身上抓破了皮,渗了血,模样显得痛苦极了,只见他嘀嘀咕咕地念了句苗语,洛瑶听不懂,洛琴却急忙讲瑶瑶拉在了身后,说道:
“这个老东西,是叫了他们生苗的巫师来了,瑶瑶你快去喊阿婆!”
“阿婆喝了酒,才叫我出来的,那生苗的巫师,什么来历?”洛瑶看着妈妈神色慌张,不以为然,这生苗的巫师,有这么厉害?
“什么?喝了酒?!这下可完了!瑶瑶你快些走吧,这生苗的巫师练的不知道是什么黑蛊,你才刚来苗寨,定是对付不了她的,等你阿婆醒了酒,咱们才有法子啊!”洛琴说着,就要带着洛瑶上楼,却被身后一个男人的声音叫住了:
“我一来就要走,好说我祖辈上跟洛家也是旧相识,就是这样待客的?”
洛瑶转身一看,这男人穿着一身黑红色的长袍,瘦瘦高高的,嘴唇却是紫黑色的,像中毒了一般,有些阴柔的味道,说白了,像极了人妖,分不清男女来了。
说罢那男人只是指甲一点那老汉,老汉身上的蚕虫便都一个一个的掉在了地上,老汉身上白色的蚕丝也都慢慢消失了。
“小女娃可是刚学蛊?要不,我带你到我生苗寨子里,去看看真正的蛊术,让你好好学学可好?”那巫师说着,走上前拉住了洛瑶的手,洛瑶看着他的双眼,他紫黑色的唇动了动,洛瑶忽然间失了魂似得,眼神暗淡下来,老老实实地一步步地跟着那巫师走了
洛琴怎么拉她也拉不回来,怎么叫瑶瑶的名字,瑶瑶也没有反应,这才意识到糟了,那男人是不知不觉中,已给洛瑶下了心蛊了!
洛琴哭喊着拖住了洛瑶,只恨自己不学蛊,救不了自己的女儿,解不了这心蛊,那巫师皱了皱眉,像是心生厌烦了,丢了几只黑色小虫,洛琴便昏了过去。
那老汉见此情景,得意极了,跟着巫师离开了寨子。
————————————————
洛瑶再清醒之时,已到了一个黑屋子里,面前有一盏烛光,窗外夜色正浓。
发生了什么?洛瑶一无所知,只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地就跟着那生苗巫师进了这个鬼房间。
还未等洛瑶细想,手臂上传来一阵轻微的痛感……
洛瑶拿烛火一照,吓丢了魂!
这烛光所到之处,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各样的虫子!
有血红色的……有黑色的……有长的……有短的,大的,小的,有獠牙的,有触角的……洛瑶起了浑身的起皮疙瘩,却无处可逃,门不知道在哪,只知道这些虫子将她围成了一个圈,圈越来越小……
终于,几只虫子率先爬上了她的身,她吓得尖叫,跳了起来,想把那些虫子抖下去,那些虫子却像牢牢抓住了她一般,毫无作用……
只知道身上好几个地方都猛地一阵疼,什么尖利的东西刺穿了皮肤,是那些虫子的牙!
洛瑶撕心裂肺喊着,只怕过不了多久,自己就连骨头都不剩了,她真的不想体会,活活被这些虫子从皮肤撕咬到心脏,被当做晚饭的感受!
‘谁能救我?’望着这只有一把烛火的黑房子,洛瑶绝望极了。
手腕处被虫子咬出了血,滴滴渗入了那紫金玉镯里……
渐渐地,它泛起了紫色的微光,虫子们好像突然兴奋起来,爬得极快往洛瑶身上涌来。
洛瑶闭上眼,连呼吸都变得急促、困难,她不再挣扎了,只等着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