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盛和秦子妍忙着向夏雪竹的背影传达他们的恨意,而在他们的身后,湖的对岸,一身*的火影悄无声息地摸上了岸,并且很快闪进了一间屋。
“报告主子,鞋子捞上来了,另外还有这块凤佩。”火影现在对主子的佩服简直如滔滔江水源源不绝。让他去捞鞋子果然只是障眼法,主子一定是算到了凤佩会入水这才命他先到水里候着,主子太神了!
火影将凤佩呈给君无安,“主子,凤佩到手,我们能做的简直不要太多……主子?”他为什么看都没看凤佩却弯身捡起了那双湿漉漉的女鞋?
君无安看看鞋面上的图案,然后将鞋子甩到了火影的怀里,“牡丹花太丑,换成彼岸花再给送回去!”
小宝藏刚才一脚把人踹进湖里的动作多帅,哪里是娇弱的牡丹花能衬得上的!必须是杀气浓烈的彼岸花!
火影的手臂被鞋子一撞,他差点把凤佩摔地上,“主子,那这凤佩?”
“来人,撤了九转桥周围的警戒。”君无安抬腿外走,“谁让你捞那个没用的东西了?你自己捞的你自己处理!”
火影泪如雨下,“主子!”您的意思是凤佩还没有鞋子重要么?您三观变幻得这么快,属下跟不上啊。
“算了,拿来。”
见君无安去而复返,火影以为他改变主意了,连忙笑着把凤佩呈了出去。哪知收到的又是君无安的杀气一瞪。
“鞋子!”
“什么?”呜,他家主子的脑袋刚才泡坏了?火影又换鞋子递出去。
“还有针线盒。”
“什什什什么?”如果刚才火影只是震惊,那么现在就是仿若雷劈了。主子的意思是要亲自将牡丹花改成彼岸花?
砰,火影承受不住这打击,晕倒在地。
君无安视而不见,弯身从他怀里翻出针线盒后,扬长而去。
……
另一边,夏雪竹一溜出了宫门找到了门外候着的自家马车。
丫环小玉看到她就赶紧拿着一个毯子跑了过来,“小姐,怎么全身都湿透了?快上车!啊,还要快擦干头发!不然你又要头疼了。”
小玉絮絮叨叨地个不停,罗嗦的像个老嬷嬷,手中的动作却是一点都不慢,大毯子蒙头盖上夏雪竹就是一顿猛擦头发。
而事实上,她也不过是跟夏雪竹同岁的未成年少女。
夏小玉,十二岁,是夏雪竹三岁时从后门外救回的一个乞丐之女。从那时起,夏小玉就一直侍候在夏雪竹的身边,也是护国公府无论谁会背叛夏雪竹她都不会的那一位。
这是夏雪竹重生后感受到的第一份真心关怀,她不由感动地湿了眼眶,“小玉,谢谢你。”
啪哒,头上的毯子掉地了。
小玉先是一脸见鬼的表情,随后抬起手就去摸夏雪竹的脑门,“小姐,你是不是已经发烧了?哎,可是摸着也不烫啊。难道是已经开始头疼疼糊涂了?小姐快上车!我们马上回府看大夫!”
夏雪竹大概能理解小玉为什么如此惊讶,因为脑袋里的记忆告诉她,过去原主虽然对小玉也很好,但像她这样直言谢谢的时候还是没有的。
小玉把夏雪竹扶进了车,又拿毯子盖住,又拿布巾擦头的,刚才的惊讶之后她倒很快就忘了,因为她是真的很担心夏雪竹会头疼。
看着脚边已经堆起的数条布巾,夏雪竹有些无奈,“小玉,再擦头皮都要擦掉了。已经干的差不多了,别擦了,我没事的。”
“怎么会没事呢!小姐你忘了你每次头疼的都恨不得拿头撞墙了?小姐别动,奴婢再换条布巾擦。”
夏雪竹从来都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这冷不丁的被人侍候着擦头,总是遭罪多过享受。可当她看到小玉已经急得红了眼睛时,她又强自把遭罪的不自在压下去了。
刚才为了护公国府才没有坚持要了秦子妍的命看来是对的,哪怕只是为了真心关怀她的小玉,她也要护下护公国府。
想到刚才的事就又想到了拿护公国府威胁她救秦子妍的君盛,原主总以头疼为理由不到上书房上课是真的,可惜君盛从来没信过她。
至于头疼的原因,却不是体质的问题,而是另有原因。
脑海里闪过几次头疼的画面,敏锐的夏雪竹大概能推断出其中的牵涉了。
“车夫快点,我饿了!”
拳头饿!
那些欠了夏雪竹的人啊,都老实的原地等着啊,她马上到家。
……
护国公府。
饭厅内,王管家正带着一群心腹好吃好喝的大肆庆祝。
“都举起杯来,恭喜大家从今天起再不用在这个没有前途的护国公府侍候那个举国闻名的废物包子了!”
“哈哈哈,真的,王老哥?新主子这是决定今天动手了?”
“看看这天色,只怕现在结果应该已经出了。大家快点吃饱喝足了,一会儿宫里来信儿了大家总要把最后一出送葬戏演好,然后我们就可以去新主子那里吃香的喝辣的步步高升了!来,干!”
一群人莫不兴高采烈地举起酒杯,“干!”
声音刚落,酒杯还没送到嘴边就听得“哐”一声,饭厅的大门被人踹开了。
立刻有人拍桌子,“谁敢打扰老子们喝酒?给爷滚到面前来!”
嗖,一支金钗飞过。
噗,正中拍桌子那人的眉心。
那人还在想着正对脸飞来的是个什么东西时,身子已经前扑而下,压翻了一桌子好酒好菜。
众人惊吓低头,看见的是那人后脑勺处露出的金色钗尖。
这一手一招毙命的功夫立刻让所有人都酒醒了一大半。
他们齐唰唰回头,可是却因为迎光的原因只能看到一个黑影。
那黑影站在门口正中央,阳光从她的背后射进来,像是为她镀了一层金色的铠甲。
金色本该耀眼温暖,可他们却只感受到了森冷的杀气。那杀气丝丝分明,像有实体一样织成了密密的网,让他们动弹不得,且从头冰到脚。
扑嗵,有人撑不住,跪下了。
王管家强自镇定,“什么人竟敢到护国公府撒野?来人啊,给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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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君无安:日暮堂前花蕊娇,拈支小笔上床描。绣上彼岸还复去,引得姑娘倾折腰。
此处借鉴《观郑州崔郎中诸妓绣样》。
嘿,我们的嗜杀小公举可是刺绣能人哦!(好吧,源自我变态的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