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达贵并不怕左云海怀疑,就算左云海断定是他干的也没用,反正对方拿不出证据。
这次去太平镇,谢泽峰和左云海三番五次算计他,要不是他有感应和灵力,那块帝王绿早被他们夺走了。
“朱总,你还在腾冲?”
朱达贵突然接到罗海帆的电话,那头的罗海帆显得很惊喜。
朱达贵故意问:“你怎么知道的?”
以他现在的感应距离,只要愿意,城区的事情,几乎没有什么瞒得过他。
罗海帆说:“我也是听人说的,朱总在腾冲,一直有所怠慢,中午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朱达贵点了点头:“可以。”
罗海帆知道朱达贵住在南亚酒店,就在旁边找了家餐厅,他跟朱达贵吃饭,不是要吃,而是想借机联络感情。
罗海帆说道:“朱总,你的毛料已经用专用运往枕头,估计明后天就能到。”
“我已经安排人接收,到了枧头电话联系就是。”
朱达贵在九峰山买的别墅,不是用来住,主要是存放毛料方便。有地下车库,还有那么大的院子,几百块毛料怎么放都行。
罗海帆突然意味深长地说道:“这次朱总出去,毛料没出事吧?”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谢泽峰和左云海的行为,多多少少泄露了一点。只是朱达贵是外地人,又没出事,也就没人多嘴。
只是罗海帆有些懊悔,他知道谢泽峰和左云海之所以会打朱达贵的主意,是因为自己说漏了嘴。
如果他不说起朱达贵要送帝王绿,还要几天才回来,恐怕朱达贵也不会有麻烦了。
朱达贵淡淡地说:“还好,有惊无险。”
罗海帆一脸惭愧地说:“朱总,这件事其实要怪我,你那天走的时候,我多说了一句。当时我说者无心,可有人听到就起了歹意。还好你没出事,要不然我就真的过意不去了。”
朱达贵不以为意地说:“毛料交易完成了,也没出什么事,下次嘴严一点就行了。”
罗海帆压低声音,神秘地说道:“你开走的那辆货车,被人买走了,转了几手,最后落到了左云海手里。”
“这辆货车很神奇,要不是得回枧头了,我都想买下来图个吉利。”
罗海帆又说道:“还有件奇怪的事,昨天晚上,左家几百块毛料突然变成了粉末。”
朱达贵“惊讶”地说:“毛料变粉末?这怎么可能?我这次中标的毛料,不会运回枧头也变成粉末吧?”
罗海帆说道:“这件事根本没办法解释,石头只有经历几万年的风化,才会变化粉末。或者反复加热-冷却几百次,也有可能变成粉末。”
他来找朱达贵,也是想试探这件事跟朱达贵有没有关系。看到朱达贵的表情,他可以确定,朱达贵也是第一次听说,应该与此事无关。
作为腾冲珠宝玉石行业的领头人,他有义务弄清这件事。
上午他还特意去了趟左家,亲自看了那些粉末,也带了些回去请教这方面的专家学者。所有人都没办解释这个现象,有人甚至怀疑,这是因为某种射线,或者是外星人作怪。
左家有几百吨原石,没道理就几百块毛料出了问题。
“左家的毛料出了这样的问题,以后谁敢买他家的毛料啊?”
“有几家经常在左家买毛料的玉石商,知道消息后,已经改变了主意。这次左家的损失会很大,搞不好……”
罗海帆说到一半没说了,左云海经营原石几十年,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份家业。估计经过这次的事情后,会有一个沉重的打击。左云海如果挺不住,很快就会衰落。
朱达贵开的那辆货车,被左家送到修理厂仔细检查。结果发现,车子一切正常,只是变速箱有点问题。如果挂档不注意,就会卡死。
没想到,正是这个故障,救了朱达贵的那块帝王绿。
至于车后箱的锁,已经换了把新的。当时确实是卡了半截钥匙在里面,魏卫军开锁伤到自己,只怪他学艺不精。
下午,朱达贵准备去机场,他得回枧头了。这次出来,收获还是很大的。回去之后,把收到的毛料处理好,他就能放手去做自己的事了。
左云海损失了几百块原石,谢泽峰也得付出代价才行。
朱达贵提着简单的行李,坐上了提前预约的商务车。车子刚开出酒店,在路口等红绿灯时,突然从左右冲上来几个人,用力拉开车门准备强行上车。
殊不知车门已经反锁,无论怎么用力,都打不开车门。
司机也很机灵,看到绿灯,一踩油门,车子就冲了出去,几人只能放手。他们力量再大,也无法跟汽车的发动机抗衡。
“这帮人应该是瘾君子,没钱了想来讨个几十块。”
司机似乎见怪不怪,一边开着车,一边说道。
朱达贵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他可不这么认为。那几个人身体强壮,有一人身上还带着刀,一般的瘾君子,会带刀吗?
朱达贵望着车外的景色,一边用灵力监视刚才那几个人。他在想,到底是什么人,又想对自己下手?
蓦然,朱达贵觉得好困,他暗想,难道是灵力使用太多?从昨天到现在,他也没怎么使用灵力啊。
当他看到司机突然戴上了一个奇怪的口罩后,顿时明白了。
朱达贵迅速用灵力封住自己,再做一个灵力通道,从车的空隙伸出去。整个车内的药物,顿时对他没有任何作用。
可就算如此,他还是觉得很困,做好这一切后,他就真的睡着了。
朱达贵的感应距离越来越远,他的灵力也变得越来越多,同时,他外放的灵力,保持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刚到腾冲时,他外放的灵力,还只能维持一个多小时,现在已经超过了十个时间。
他的灵力保护罩,就算他不控制,也能保持十个小时以上的效果。
看到朱达贵倒在后座上,司机这才开了一点窗户。同时转变方向,朝着市外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