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忘生身形着地之际,“隆”的一声巨响,一块千斤巨石已然向其汹涌滚至,气势磅礴无比。
顿时响起一阵惨呼嘶嚎声,己然有不少跟着坠下的的南诏高手被巨石压成肉浆,血肉横飞。
显然,为要一击歼杀李忘生,即使牺牲部分南诏人,陈和尚与康血烛也是在所不惜!
眼见巨石汹猛滚至,李忘生陡提全身功力,大喝一声,闪电般的劈出了一剑!
李忘生独闯洱海皇宫,与陈和尚等众碰个正着,激斗之下误堕机关,一块万斤巨石向当头击下,凶险万分。
李忘生心头大骇,急退两步,但地狭面窄,退无可退己抵到壁上,情况危急,只有硬碰。
就在巨石砸下即将击中他头顶尚有咫尺时,电光石火间,他己挥动玉清玄明剑猛向巨石迎面重劈,“轰隆”惊天动地的巨响陡生,难以置信,李忘生竟然一剑把万斤巨石劈得粉碎纷飞,看来他这些年的武功精进非凡,然而石破的同时,石头的顶部亦汹涌散出一阵黑色迷烟。
“糟!烟内有毒……”
李忘生心念刚转,异香扑鼻直入,“哐当”声响,玉清玄明脱手掉到地上,同时,只感脑内一阵昏沉,不醒人事,人如软泥般瘫跌地上。
高处的陈和尚、康血烛相视得意大笑道:
“嘿嘿!大王算得一点错!即使有高手能避过丧魂石,也势难再有本事逃避得了石面上的迷魂香!”
“小的们,还不过去,给他抓起来关住,待大王好好处罚这可恶的李忘生!”
微顿,满脸不屑地道:“哼,呸,什么狗屁纯阳玉清真人,如此不堪一击!”
而李焱则被带往枫叶林内一神秘山洞,洞内满是人头骷髅,异臭扑鼻,令人难忍作呕,阴风阵阵,使人有置身地狱之感,更可怕的是,他现在正被洞内那身壮如牛,满口森森獠牙,红目高鼻,目中放射幽幽绿光,恍若地狱内的妖魔鬼怪一般的巨人抓住,疯狂的张口扑咬。
血盆大口,森森獠牙,任何人见了也会吓破胆的,更兼此人力量非常强横,丹境初期的李焱双手被他抓箍得动弹不得,他的撩牙利齿即要咬噬而及,情势危急,李焱情急生智,只得以头与其硬撼。
“轰”然暴响,二人至以内力拼抵,顿时撞得皮开肉绽,铁汉头昏脑胀,急忙后撤,伸手捂头看见一手鲜血,惊呼道:
“啊?血呀?”
铁汉震惊之间,眼前一花,李焱重重掌影又至面前,“砰”地一声,又遭掌击,鲜血愈流。
“啊?不要,不要打我啊。”铁汉虽然模样彪悍,脑子却似残了,双手掩挡身前,求饶不已。
李焱见状,暗惊道:
“方才角力,此人至少也有丹境实力,他如今为何如此怕我?难道是个疯子,我看八九不离十,别理为妙,开溜再说。”
心念一决,转身奔至洞门,这才发觉门已给从外反锁了,他运力推了几下,没能推开,便转身想法逃出。
只见铁汉莫名其妙的惊惧道:
“大侠饶命,我肚子饿了…”
他竟然流出泪来,他向地上那数以千计的众骷髅残骸扫视一眼,口中不住的叫道:
“我的食物…”
蓦地,目光扫及门边的逃脱无门的李焱,目中幽光大盛,巨口大张,如饿鬼投胎般狰狞叫道:
“你不要走啊!我要吃了你!”
说时,飞身凶狠的向其扑噬而至,他腾空飞起,牵动了铁链,唯有疯狂的乱挥乱舞。
一声怪吼,巨人将地上密如石料的人头骼髅踢,掷向李焱,来势疾如惊雷,李焱左闪右避,终被逼到恶汉可及的范围,狭小的山洞无外藏身,恶汉乘势挥拳扑上。
烧锅般的拳头,挟着凌厉的劲风,电闪击向李焱的面门,李焱一惊,暗道:
“哦?这疯子出拳迅猛,有迹可寻,原来也懂武功……”
当下不敢怠慢,以寒冰掌实架挡格,但尽挡拳势后,他未及料到此人力量当真可怖,震得他气血浮涌,真气不免有点急乱。
然而,恶汉拳头却接连狂风暴雨轰至,李焱只得凭借灵巧的身法在不大的山洞左闪右避,霎时间恶汉走空的拳头如同大铁锤轰在洞壁上,“咚咚”声顿时回响不绝,响彻洞内,回音紊荡不散。
边打,李焱边暗想:
“这家伙愈打愈狂,如此下去,我也支持不了多久,必须尽快将他制服才行。”
正巧,恶汉一拳直击而至胸前,李焱身体向右微倒,避过其拳,就在同时,倏地左手箕张抓下,扣往其未及抽回招式的手腕,运力一扣一折。
“咔”的一声,其腕骨脱臼,李焱觑准之下,乘隙再施展水挪移中的蛟龙入海,双腿猛地电弹而起,右腿灌劲罩着恶汉头上重扫一记鞭腿,“啊”的一声痛呼,恶汉经受不住李焱两记雷霆攻击,庞大沉重的身子立倒砸在众骷髅中,将它们砸得破为寸碎,旋即痛嚎不止。
李焱暗恨道:
“这些骷髅,想必定是这厮吃人留下的罪证,为免再误害他人,杀!”
“铿”的抽出背后南诏长刀,暴喝一声:
“魔头,去死吧!”
说时,长刀高举过顶狠狠劈向其首。
“救命啊!”恶汉甫地高呼,当即震得洞内尸骨纷飞,其声如滚滚响雷,震动了整个山头,凄厉而又绝望的呼声更透过枫叶林,直达最近处的枫叶林的极武宫!
极武宫之内,顿时为这声惊呼涌起了一股令人窒息的煞气!因为在极武宫内,有一个被南诏大王阁逻凤幽禁了数十年的人,这个人赫然是阁逻凤的师傅,天魔老祖!亦是天门邪王的徒弟之一!
陡闻熟悉的呼声,天魔只怒不可遏,暴吼道:
“什么人?竟敢欺负老夫的儿子?”
怒极攻心,咆哮如雷。
李忘生中了迷魂香,昏倒地上,陈和尚见状,大喜过望,道:
“斩草要除根,老衲现在救上西天极乐去吧!”
说时,自腰间取下一柄杀猪刀正要向其颈劈下,陡闻一声怒吼如雷贯耳,震得整座南诏皇宫仿佛也被这声怒吼轰得地动山摇,蒙蛮军们亦给震得四肢发软,身摇欲倒。
陈和尚止刀惊道:
“什么声音?”
有蒙蛮士兵接道:
“不知道!但像是从极武宫那儿传来的!”
康血烛惊呼道:
“什么?极武宫?”
陈和尚满脸凝重,思索应道:
“会不会是天魔老祖出了事?若是这样便麻烦了。”
康血烛亦担心地问道:
“那…我们如今该怎么处置李忘生?”
话音未落,有人接道:
“既然李忘生已昏迷不醒,何不把他先囚起来,留待大王发落?
“陈长老、康长老俩还是快率人到极武宫,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二人视之,见说话者竟是阁逻凤的长子凤迦异,陈和尚道:
“太子说得对,好!我俩立即去看。”
当下奔来几名士兵将昏迷的李忘生押入地牢。
怒吼声更直透传至枫叶林内,洞内的李焱飞起半空,正欲一刀宰了这个吃人的摩头,竟愣是被极武宫天魔老祖所发出强大的怒吼震力镇在半空。心中不由惊然暗惊:
“恁个娘咧,适才那吼声恐怕佛门狮子吼也不过于此吧?”
“难道是这摩头所喊出的救命应和?看来这食人怪也有亲人在此,难得有人如此着急,我就放他一马吧……”
就在此时,突地有推门,门开,现出一个蒙蛮军士兵,沉声道:
“李焱,跟我来。”
李焱闻言瞠目结舌,心头大惊,暗忖道:
“啊,他怎知我是李焱,究竟他是谁?”
洱海湖心岛半山之上,有一座占地极广的宫殿群,而且还移山填海,耗费无数人力把尖尖山顶推平,形成了南诏大气磅礴的皇宫,震南宫。
由于南诏本身是六个部落,从前常年战争,加上农耕不行,以狩猎卫生,故而南诏极为崇武,上至古稀老者,下至三岁稚童,无不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