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隆基还以为这个郭岩没有缺点,想要放弃这枚棋子,熟料,此人好色!那就好办了,当即应允,答应道:
“好,朕就赐你十个宫中才人!让你郭家开枝散叶!”
微顿,道:“郭岩,你速度回去掌控丐帮,还有朕要告诉你一句话!”
郭岩恭敬地道:“陛下请讲,郭岩洗耳恭听!”
李隆基道:
“哼!大唐不论如何更替,肯定姓李!”
郭岩闻言身形一震!整个人如遭雷殛,汗如雨下!
这是为何?
因为他不单投靠了李隆基,更投靠了一个神秘势力,而李隆基此言无非是敲山震虎,让其明白这个天下实力最强劲的是谁!
是李家!是他,唐玄宗,什么武林门派在大军面前都是土鸡瓦狗,明教号称徒众数十万,惟遇到了人数过万的天策军,一夜之间就灰飞烟灭,不可一世的奇人陆危楼,武功高绝如何?亦不是败走长安,远赴他乡,惶惶犹如丧家之犬,势难东山再起。
愈想,郭岩就愈发感觉到恐惧,正儿八经打一架他倒是不怕,最令人悚然的无疑是杀人不见血,灭人不用刀!朝堂上的争斗绝对是斩草除根,为了打垮对方,无所不用其极!尤甚眼前的李隆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将明教釜底抽薪,更令他朝思暮想的李谡乖乖就范,自动送上门来,这一份权术令他胆颤心寒,有些后悔认识劳什子皇帝啊!
宁为鸡头不做凤尾,在丐帮还能称王称霸,在庙堂之上,他就是个夜壶,想用的时候拿来尿一壶,不用的时候一脚踹开!
李隆基又吩咐道:
“郭岩,你是个聪明人,朕最喜欢重用聪明有才干之辈,你掌控丐帮之后,立即着手对付蜀山剑宗,武林的事,朝廷不参与,不过,你放心,等你功成圆满,封荫拜王,朕保你一家一生荣华富贵,更能让你的子子孙孙享之不尽!”
言语中虽然指得是要保郭岩,却隐隐威胁郭岩若是不听话,他就要郭家完蛋!
郭岩何等聪慧狡诈之人,遇到唐玄宗道行显然不足,又惊又怕的忐忑飞快告辞离去。
唐玄宗复才看向匍匐在羊毛毯上的高力士,冷哼道:
“废物,连个李磐你都拦不住,朕要你何用!”
“属下该死,还请陛下息怒。”高力士惶恐道。
李隆基又抬手看了看手指,只见指尖上有残留晶莹剔透,滑腻的水丝,捏了捏,又放在鼻尖前,陶醉的轻嗅一口。
高力士自然是个机灵鬼,能在大内屹立二十多年不倒,自有几分察言观色的特殊本领,当即双目瞧清李隆基手指上东西是何物,又用余光撇了一眼羊毛毯,倏然目光闪烁,暗忖:
“真是怪哉,陛下难不成真的游龙戏凤,乱了伦常?不对!先前我一直站在门口,那轻微的声响只响了极短时间,寻日陛下宠幸其他贵妃,都至少半盏茶时间…怪了!”
二人各怀心事,屋内顿时静了半晌,李隆基倏然雷霆暴怒,抓起条案上的铜质酒壶大力砸向高力士,“彭”一声,铜酒壶正中高力士的额头,登时鲜血直流,李隆基喜怒无常地高声骂道:
“还跪在这里干什么!还不派人去缉拿李磐、安阳!”
高力士闻言,依旧埋着头,恭顺道:
“陛下,是否出通缉像?”
“哦?很好,拟旨,安阳公主及驸马李磐借入宫用膳之机,盗取宫内盖世神功一本,后面的你自己好生想想,再放出消息,说那本武功秘籍非常厉害,更有增长功力的仙丹一枚,让那群武林人士去对付他们吧,呵呵,想跟朕斗!”
“朕要看他们怎死在别有居心的武林人士手中!”
高力士见李隆基怒气消了三分,察言观色后,柔声问:“那陛下,是拟旨还是散播消息呢?”
“嗯?朕运转乾坤,自然要不费一兵一卒让她们俩死无葬生之地,力士,朕刚才出手过重,没将你脑子打糊涂吧?”李隆基道。
高力士忍着疼痛,李隆基乃是他高家一生荣华富贵的贵人,自然在苦再累,亦不能悖离,需要伺候得周到,不由讪笑道:“没有,力士的头是铁铸的,陛下用力颇巧,更是越打越清醒,越砸越聪明呢。”
“哈哈哈,好,力士,不枉朕大力提拔你,先去太医署将伤口处理一下,朕乏了,先歇息了。”
“微臣告退…”
皎洁的月光洒在幽静的大明宫青砖琉璃瓦上,弥漫着薄薄清辉。
大明宫内绿树成荫,繁华似锦,蓦地,一道黑影电闪穿梭在漆黑的树林之中,眨眼即远去数丈,几个腾挪彻底消失;李谡悲愤交加,羞愧难当的将头埋在李磐的结实的胸膛之中。
不过她又毅然决然地面对现实,伤心哭泣绝非她的本性,李谡抬起头来,耳畔传来呼呼风声,漾起她的一头如瀑青丝,她的身上只穿着李磐先前仓促捡拾起的金色轻薄浣纱长裙,丰隆高耸的莹润酥胸上赫然留有五道红红的指印,粉颈沁血,嘴皮也破了,看起来分外狼狈,遭受了严重的身心侵扰。
李磐双目如电,炯炯有神,全神贯注的朝大明宫外逃去,一路上倒未遇到什么危险,偶尔有守卫的禁军亦被其用双脚踢晕,半盏茶后,二人就迷了路,李磐方才停下了脚步,躲在灌木之中,垂首凝视着李谡,安慰道:
“不用怕,有我在,咱们一定会逃出生天,然后找李隆基报今日之仇的!”
李谡闻言格外感动,正所谓患难见真情,在这一刹那,滚烫的热泪已再压抑不住,狠狠的自她双颊滚下,李磐将她轻轻放下,紧紧抱住了她,用手轻轻拍打她的凝脂玉背,又觑见她脖子上的伤口,怒不可遏,咬牙切齿地道:
“欺人太甚,什么狗屁一代明君,不过是个奸诈、卑鄙、无耻、自私的小人!”
李谡并未回话,反而享受着这份短暂的温存,又见李磐头发变得雪白,早前她受辱娇羞未曾细看,眼下却是好奇问:
“你的头发怎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