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退不了了!
“哼,既然自寻死路,贫僧就成全你!”
“降妖除魔,匡扶正义!”
随着渡法吼声一落,其全身的金光再盛几分,金色的佛光仿如琼浆玉液一般,真气凝为实质!
“滋滋滋”
缠绕在渡法身上的血魔犹如被烤焦一般,红芒迅捷消退,被佛门金光所侵蚀,李谡见状,毫不留手,全身内力如潮水涌出,毛孔陡然沁出殷殷鲜血来!
“给我破!”
渡法喝罢,双臂猛然朝天一抖,虎躯暴震,“彭”一声巨响,金光万丈,直冲九霄,天地一片戚然!
只见地面四周的石块似有异动,群石迸裂。一收一放跃动、抖颤,怦如心跳。
不错!森林中已然恢复了平静!但静谧的树林中,只有一个人仍在呼吸,他就是如同佛陀降临的渡法,此时的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每一次呼、吸牵引树木也像在随着他的呼吸而有节奏的抖动,整个树林有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正于周遭弥漫。
调息片刻,伊如不可战胜的渡法,双目斜扫着满地狼藉的树林,冷哼道:
“呵呵,你们能逃走吗?我早已修成金身罗汉!”
微顿,他又困惑无比的皱眉道:
“能从贫僧手底下救人,究竟是哪个高手?”
原来,刚才渡法虎躯一震的瞬间,就把李谡、血魔给震得如利箭出弦,亦就在同一时间,林子里突然飞沙四起,显现出一神秘高手,如虹疾掣,快得让人无法以目光追摄的速度救走了李谡、李磐、血魔三人!
但真的如渡法所料吗?
以上他的猜想实际上都是错的!
真正的事实是,血魔被渡法重重的震飞着,鲜血狂喷,受伤不轻,李谡本已无力再撑下去,然而血魔的血太热了,热得他体内奇生一股因义而成的生命力!他拳头紧握,力量猛然复苏,正是万剑轮回中的一招“剑气自生”。
此招极为霸道,只要剑意不灭,气自意生,故而在李谡、李磐、血魔三人最危险的时候,她救走了二人,如同旋风般的朝树林逸去!
这股力量使李谡亦能、血魔李磐展动绝世身法飞快奔逃,三人无暇回头,唯恐一回头强敌即追上来,也不知走了多少时候,血魔已伤重累累,李谡筋疲力歇。
突然,血魔、李谡同时从空中疾坠,他们的命运并未因此结束,相反的命运又接踵而至,他俩为最不起眼的李磐所救。
真是世事难料,谁能想到一个几乎被忽略的人,在最关键的时刻,却能起到这么大的作用。
李磐的双掌甫一按李谡的后背,即如触电般电闪收起,身子不由得一个跟跄,退后之步,心中骇然道:
啊,果儿内力雄厚非常,竟可自生一股内力把我反震退开。“
茅屋外,坐在门边刚调息一阵稍觉好了一些的血魔见状,道:
“李磐,不宜勉强,就让小姐自行疗伤吧!”
血魔虽负伤甚伤,但先前承受渡法绝大部分力量的却是李谡,然后李谡又在最关键时刻保护他二人,所以真的力枯气竭,昏迷不醒来;血魔为了防守渡法追来,依然在屋外把守。
万剑轮回也并非浪得虚名,是天下盖世奇功,对于人体内修补能力亦极高强,李谡于昏沉之间伤势己然遇止,且行功所散气劲亦使室内乍热,腾腾自气弥漫室内,恍若云雾镣绕。
良久,李谡缓缓睁开双眸,抬头就见李磐关切之脸,她晒笑道:
“想不到那老秃驴还真是超出凡俗,武功委实厉害!”
李磐随口道:
“渡法其实是少林寺最强之人,这个我也曾有所耳闻,藏经阁虽然曾经有过一个超级高手镇守,但老和尚,终究敌不过岁月,在几年前坐化圆寂,且临终前把全身功力传给了渡法…”
口中应着,李磐心中却暗惊道:
“果儿行功片刻,便即有此效,能有如此登峰造极的功力,当今武林只怕难寻二者,我与她的差距日渐悬殊…”
正思之际,李谡已坐起身来,娥眉轻蹙,问:
“你怎晓得少林密辛?”
李磐答: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我在少林寺多年,都是断断续续听送饭菜的小沙弥说的。”
微顿,见李谡脸色颇有几分苍白,他再次关切地道:
“你伤势如何?”
李谡沉脸微叹:
“还好,刚才跟那渡法比拼大耗真力,适才飞奔时更伤上加伤,如今伤势虽遏,但也要一个来月,方能施用康复。”
李磐惊道:
“一个月?但渡法武功通天,倘若追来怎办?”
李谡摇头道:
“所以我们有两个选择,第一个就是化装潜行,第二个就是找个他找不到的地方养伤,只要我功力恢复至巅峰,尚有自保之力。”
“不一定要躲!“倏然,屋外的血魔也闻声走进屋内,继续分析:
“听李磐所言,那个渡法武功通天,是少林镇寺高手,而且此行的目标也并非是我们”
“如此说来,他不会离开少林寺太远,因为现在少林寺已乱作一团,需要人震住别有居心之人,为防不测,渡法今晚倘若杀不了萧山,肯定就会回少林寺,而他要去杀萧山,自然分身乏术,不可能再追我们!顶多未来给小姐使绊子。”
血魔所言非虚,分析极有条理,照他所说李谡三人并无什么危险。
但,李谡晃眼就咯咯直笑,笑的一对丰隆高耸的酥胸微颤动,血魔跟李磐不知所然,半瞬后,李谡道:
“血魔,那萧山被渡法击晕了过去,你忘了啊?”
“不对!”李磐一口咬定地道:
“你们在全力拼斗的时候,那萧山不见了!肯定是醒来见势不妙跑了,咱们空担心一场,看来今晚只能在这茅舍休息一晚,明天赶路回去了。”
回去!李磐说完这两个字后,黯然伤神,朝二人道:
“你们先休息一会儿,点堆火,我去弄点吃的跟水。”
说罢,落寞的绕过李谡、血魔二人,径直走向漆黑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