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亦贤瞄了一眼满脸期待的李谡,淡淡道:
“唐家堡具体来历太过久远,涅槃诀这门武功倒是晓得一二,诶,说了半天都口渴了。”
说到此处,轩辕亦贤故意停了下来,洪五乍见之下就伸手去提茶壶,不过被李谡抢先一步,提着茶壶“咕噜”给倒满一杯,晒笑道:
“可以继续讲了吧?”
心里却恶狠狠想着,若不是自己想了解清楚唐门的事,还有涅槃诀的来历,当真不受此口憋屈气。
轩辕亦贤一饮而尽后,接着道:
“嗯,涅槃诀是吸取对手的武功,颇为奇妙,据说非常厉害,尤其是唐简,曾与吕洞宾交手千招不败。”
李谡闻言暗忖着:
“唐简倒是见过,但被吕洞宾一招秒杀了,肯定是涅槃诀只能吸取比自己弱的人真气,而吕洞宾身手太厉害,故一招秒,唐简当年连这门家传神功都没尽施展出来。”
意念至此,李谡眼巴巴的瞪向轩辕亦贤,口道:
“这就没了?“
轩辕亦贤眼珠子盯着李谡胸口的白色牡丹花,呵呵轻笑道:
“嘿嘿,公主,就好比你的胸,我们都只能隔着你的肚兜看个大概,神功秘籍也是如此,要想看个清楚明白,还真必须拔了那层遮羞布,不然呐谁也不知道里面它垫没垫东西。”
话声中,李谡怒哼一声,抬手就是一掌罩着轩辕亦贤面门拍去,不过掌风虽疾,却快不过他的身手,只见他扭头一侧,轻易化解了李谡一道刚猛的汹招,嬉皮笑脸赔了个不是道:
“嘿,公主,我就是打个形象的比方而已,也就这么随口一说,当然您的胸大是货真价实的,没说您假意在里面垫了东西…”
“住口!”李谡杀气凛凛的阴冷道:
“呸,下流,想不到你长了一幅好皮囊,心底却这么粗鄙浅薄。”
轩辕亦贤摆了摆手,反驳道:
“错了,我不是说了是打个比方,您想啊,就比如刚才我那理,唐门的涅槃诀就是只传给唐家堡的人,外人绝对难以学到,而且唐家堡您应该知道,家族式的江湖门派,很少同外界接触。”
一顿,道:
“而且唐门中人行走江湖需要经得家族长老同意,就您蜀地上见过几个唐门中人?您再想想唐门的规矩如此严苛,若要真正见识一下绝学涅槃诀多么困难,所以我刚才并非故意出言不逊。”
洪五听闻也皱眉道:
“不错,唐家堡的人跟武林名门接触不多,也不与邪魔歪道为伍,在武林之中的确是一股清流,自己玩自己的。”
李谡渐平心中怒火,依旧冷冰冰道:
“好吧,就算如此,那你刚才言论也是有冒犯之处,你得跟我斟茶道歉!”
轩辕亦贤连连摆了摆脑袋,悠悠道:
“不行,堂堂七尺男儿,要我跟你这大胸妹认错,太丢人了。”
“哼!”李谡冷哼一声,咬牙切齿道:
“轩辕亦贤你不要太狂妄傲慢了。”
言语冰冷,透出无限的怒意,还有淡淡的威胁与警告。
轩辕亦贤却是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你能奈我何的样子,洪五将二人神情尽纳在眼里,心念电转,暗忖道:
“糟了,这轩辕亦贤玩过火了,惹恼了公主,人家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纵然脾气再好,也架不住这般的挑逗,但他武功着实太厉害,这可怎办?”
李谡、轩辕亦贤僵持不下之际,突然客栈门口悠哉悠哉走进一名青衫秃子,径直走到李谡他们这一桌,启口道:
“诶,师妹,洪兄弟,早上好啊。”
来人赫然是失踪一天一夜的李宗吾,自从平安镇撞见巨怒佛与之打斗后,就不见踪影,眼下又突然找到这,令李谡颇感意外,余光瞥了一眼挺傲气的轩辕亦贤,就冲李宗吾娇声道:
“师兄,师妹可不好。”
“哦?”李宗吾好奇扫过李谡、洪五等人,终是将目光停在轩辕亦贤的脸上,暗定症结所在必因眼前之人了,淡淡道:
“这位小兄弟是?”
“轩辕亦贤。”
李宗吾眼珠子在洪五身上一溜,瞧见洪五正朝他挤眉弄眼,眉毛直扬,轻笑道:
“哦,原来是轩辕小兄弟,在下蜀山剑派李宗吾,不知公孙盈您可否认识?”
轩辕亦贤撇了撇嘴道:
“那是我姨,轩辕氏族人只有男人才能姓轩辕,女子更名公孙。”
说时,他又冲李谡嘿嘿直笑道:
“小公主,你师傅是谁啊,可别说背祖忘宗,蜀山剑派也就一个剑王李逍遥而已。”
他说顺了嘴,又将李宗吾给贬低了,发觉不妙,一顿道:
“呃,李掌门,当然我意思就是说蜀山剑派与我们有渊源啊,但你抢我姨的徒弟,那就伤感情了嘛。”
洪五不知事情内隐,坐在一旁如同老僧入定,李谡却不咸不淡道:
“哦,我还以为你是谁呢,想不到你居然是我师傅的侄儿,算起来我是不是应该还得叫你一声大哥咯?”
李谡是先拜公孙盈为师,师祖何潮音,何仙姑;后又被李宗吾代师收徒,与他是是兄妹;然后轩辕亦贤却是公孙盈的侄儿,混乱的关系理清后,李谡也是暗自惊讶,也瞬时想通,轩辕亦贤为何会出手帮助她了,一句话俩人七拐八绕的攀上关系。
轩辕亦贤盯着李谡砸嘴道:
“呵,别,你叫我大哥,那我岂不是叫陛下父皇了,这可乱了辈份。”
“哈哈。”几人都给他这话给逗乐了,连李谡也是笑了个桃花灿烂,一对酥胸微颤,笑过后,轩辕亦贤也说及正事,正色直言道:
“公主,欺师灭祖的事你虽然没干,但是既然拜入我姨一脉,不论遇到什么困难,你都不应该投入其它门下,要相信宗门是可以庇护你的,不会见死不救的,比如这次你师傅听说江湖必杀令,就叫我极速赶来保护你!”
说得口干,抿了抿嘴,接道:
“就好比你这次,我一来,你居然不知道我究竟干啥的,还投到蜀山剑派门下,日后,看你如何给我姨怎交代。”
李谡闻言,心底顿觉有些发虚,不过又想着春丽也知道这事,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也就是李果儿的便宜师傅公孙盈,对其相当不错,疼爱有加,将事情来龙去脉给她说清楚,应该无甚大碍。
心念甫定,便轻松不少,伸手提起茶壶给李宗吾倒杯茶,奉上之后,不卑不亢,毫无惧意地道:
“没事儿,我又不是武林中人,不知道规矩很正常,公孙师傅是朝堂之上的,呃,这蜀山剑派,那就作我武林师门吧!”
轩辕亦贤闻言,轻声挪揄道:
“诶,小公主啊,您可真能盘算,你真牛!”
李谡嘿嘿嗤笑道:
“我天真烂漫行不行?正所谓不知者无罪,洪前辈你说对吧?”
皮球又踢到洪五身上,他一板正经地道:
“嗯,公主千金之躯,拜师公孙应该是算作启蒙恩师,李大哥的蜀山剑派倒也能算是传功师门,一人投两门,那个多多益善嘛,哈哈!”
洪五用笑声掩盖了李谡的尴尬,另外一个主角李宗吾却喝了杯茶,重重的叹息一声:
“哎,轩辕小友,你看见蜀山剑派现今多落魄吧,只有我一个孤苦无依的一角踏进棺材的老头了,你看看我的头发,知道怎掉光的吗?”
一顿,故意低头用手指着秃顶,扬声道:
“瞧瞧,这都是为了寻一个剑派传人,不至于断了传承,朝思暮想,给愁得掉光了,好不容易找到公主这么一个根骨悟性都不错的,诶…偏偏又被人捷足先登了,拜了师了,真是天要亡我蜀山呐。”
李宗吾说的抑扬顿挫,配合他那几分衰样,李谡看得脸皮抽搐,暗呼这李宗吾真是太能掰,脸皮厚到就明说了,不过心底还有几分窃喜的,毕竟这李宗吾说她悟性根骨还不错,暗暗思忖此时不足20岁,修为却已经到了先天巅峰期了,日后只要不翻船,铁板上的武林顶级高手之一。
轩辕亦贤不屑冷道:
“你跟我说起什么作用?我又不是她师傅,你找我姨说去,你或者找何仙姑说去。”
李宗吾一听这呛口的话,也不恼,笑道:
“嘿,你不是公孙那侄儿嘛,到时候你可照实话说啊,李某可真惨…”
于是乎,李宗吾开始神神叨叨诉说起自己还有蜀山的惨状,听得洪五都看不下去了,轻咳几声,打断了他的话闸子,口道:
“李大哥,你跟巨怒佛怎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