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谡的眼神顿时由愤恨转为冰冷,冷得骇人,冰得刺骨,冰冷如一座冰山,在月光下莹莹放光,这光就好像她的一对饱满酥胸的肌肤颜色。
顿时李谡真气全面汹涌而泻,她的心里只有一个目的,杀!
杀手们凛冽刀风扑面,更激发她深藏苦忍的杀性与战意,对其而言,杀人不过是家常便饭,但她先前没有直接动手,就是给这些人机会,让他们想清楚,真得能杀得了她?真得能顺利获取万两黄金吗?就未想过即便是能取她人头,无数人旁观窥觑,恐怕她的头真是烫手山芋,谁提着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况且李谡身份不一般,杀她等于公然挑衅李唐王朝,不管是谁,恐怕也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但她小看一些人的贪念了,这些刀口上舔生活的人,都想捞一笔,然后退隐江湖!
就在无数的利刃向李谡袭来之时,李谡突然单手执剑,闪电般的挥过头顶,如匹练一般向四周劈削,斩剁!她面目冷酷无情,如一个杀人喝血的魔鬼,似乎己失去了理智,只有杀人解恨,立时李谡被一股股血雨包裹而住,惨叫声,断肢飞舞,一时此地成了人间地狱!
钟铁牛看的脸色大变,他从未看到如此疯狂的草营人命,如割草一般,不由“啊啊“的叹息起来。
这时捉住钟铁牛的几名杀手也已中彩而倒,但七仙剑如风掠过了他头顶,钟铁牛完整无恙,可见在此地。
李谡此时已然激发出骨子里凶猛的杀气,除了不该死的钟铁牛。其余贪婪的杀手都要杀,不杀不解恨!不能平静心头之气!
钟铁牛在一片惨叫残尸之间大叫道:
“公主!”
说完不颇一切的冲到她旁边,欲阻止李谡继续杀下去,但岂料李谡左手屈指成掌,扫飞钟铁牛,顿时钟铁牛轻身落至一旁,待他回神凝看,只见李谡已经又开始大开杀戒。
“哇,这些人如同猪狗一般被公主屠杀!”钟铁牛给予了李谡最精练的评价。
先天巅峰强者有多厉害,请看李谡就知晓…
一剑既出免不了第二剑,李谡意态更加疯狂,场中杀手正如钟铁牛说的那样,一点反抗之力也没有,任由李谡杀鸡宰鸭,无一侥幸。
惨叫声惊天撕地,七仙剑所过之处便立即成为人间地狱,钟铁牛虽身经百战,亦看得心寒;何况执剑的是他看来柔弱靓丽、娇滴滴的公主呢,但此际娇柔已荡然无存,反倒是一头凶猛掠食的母老虎!
“公主,差不多了!不要再杀下去了。“钟铁牛的呼喊声,回应的却是四溅的鲜血!
此时,李磐等人也逃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他出手疾快封住廖二的大穴,飞快地道:
“抱歉了兄弟,我不大放心你,暂时委屈你一下。”
说时,扭头望向春丽,叮嘱道:
“姥姥,我不放心公主,你们在这里稍等,我折回去看看情况。”
春丽点头道:
“嗯,注意安全,当心暗箭伤人的杀手!顺利带回果儿。”
李磐重重的点头,转身即走,不敢耽误片刻。
钟晴也轻声道:
“保重啊!”
带着几人的嘱托,功力已至先天中期的李磐在如同矫健猿猴疾步如飞,在山间,在田野上疾窜;而头脑中不断地在想:
“千万不能出事啊!”
心中挂念李谡安危,所以李磐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她!保护她,即使付出生命的代价亦是不惜…
七仙剑终如钟铁牛所愿停了下来,可惜李谡却己在同一时间,把数十名高手杀个清光,等李磐抵达现场,看到的是横七竖八的血红尸体,鲜血如潭水一般泅泊而流,乱尸中间,只留下一个活人,活人正是迎风凝立的钟铁牛,其它杀手喽喽已经作鸟兽散,跑了个精光!
寒风漾起李谡一头青丝,衣诀呼呼作响,手中的七仙剑果然名不虚传,吹毛断发,锋利如斯。
李谡见李磐一来后如同着魔似得呆住,心中暗忖:
“难道我太狠了,李磐不喜欢?”
意念至此,茫然的走到李磐面前,翘首凝视着他的双眼,温柔无比道:
“你来了,春丽他们谁照顾呢?”
李磐闻到寒风中散发着的血腥味,俯视着李谡娇嫩的脸,整以瑕道:
“没事,我将廖二制住,姥姥她应该自保无虞,此地不宜久留,我们且先走吧”
说时,眼神却飞快的从李谡的脸蛋上移到钟铁牛身上,笑道:
“钟兄弟,没事吧?”
李谡只觉李磐似乎对她如此残忍杀人感到略有不满,从前他都色眯眯的盯着傲人双峰看够才罢,在做无声抗议。
钟铁牛凝立凝神敛气,只觉全身软弱无力,脸上满布颓丧和惶恐,傻愣愣的看着李磐,默不作声,刚才他也没料到李谡杀起人来这般地凶狠,他没有回话,让李磐有些尴尬。
就在此时,李谡将七仙剑插进剑鞘之中,盈盈走到二人面前,轻声道:
“时辰不早了,我们赶快离开此地,追上春丽他们!”
蓦然,一道凛冽的寒风拂过,伴随着的还有天上浓厚的白云,将月光遮挡住了一半,李谡隐隐有一股直觉,今夜恐怕还有事情发生。
三人一路疾走,步履如飞,穿梭在崎岖的山路上,就在小道的尽头,一个身材高大身背一柄长剑的大汉拦阻了去路。
一路上,钟铁牛都有些自责,或者说是有种被人小觑的感觉,在李谡面前落轻了面子,这对于一个充满自信,有着无比傲气的他来讲并非是个好事,眼下见有人拦路,立时眼睛闪着莫名精光,抢先一跃三丈,落至此人的跟前,大吼道:
“滚开!”
高大汉子缓缓转身,目光极度慑人,钟铁牛见之不由一寒,剑眉星目,全身散发着一股锐不可当之势,叫人心生胆寒!
汉子戟指一点李磐、钟铁牛冷道:
“哦?可以,你们两个可以过去”
说时,敦指李谡,平淡道:
“安阳公主你留下!”
“好大的胆子,你是何人,报上名来!”钟铁牛对李谡已心声敬意,旁人岂能随意辱她,且想露两手给李谡瞧瞧他的本事,当即真气暴走,凝与双臂,一招双龙出海,出其不意的直捣向汉子的心窝子!势要一举轰飞可恶的拦路人。
汉子没有一句回答。
回答的钟铁牛的只有一道白光,那是一柄剑削出来的,很快,快到在场无人看清;只见钟铁牛眼前卷起阴森森的如风练的剑影,既而只听“咔嚓”的一声,钟铁牛一声惨叫,手臂上喷出一股血注,他的左臂立时被汉子的长剑削断,不过钟铁牛并未退缩,反而全力股足真气凝聚在右臂上,“隆”一声巨响,钟铁牛的拳头重重的捣在汉子结实的胸膛!
但出人意料的是,钟铁牛如脱线风筝,被此人震飞倒纵翻飞,血洒长空,李磐见状,立时双脚猛踏地面,人如雄鹰疾掠而起,半空中长臂一展,朝钟铁牛一捞,紧紧接住了他。
钟铁牛落地之后,脸色惨白,惊容骇然万状,不可置信地道:
“啊,你究竟是何人!”
李谡见状亦是惊讶无比的盯着汉子,心中暴震:
“此人好快、好狠、好厉害的剑法,且内力好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