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丹怎么了?”
陈平安眉头一紧,算算日子,自从上一次在天泉寨见过刘丹之后,一晃两个月过去了。
那娘们儿又干什么坏事了?
“她最近杀了不少人,所有人都一个死相,阴吸、血吸,死者下场凄惨,甚至还有极个别尸体会被分尸。”
“她显然是在报复社会。”
小兰看了看陈平安接着道:“她的下一步计划,极有可能是针对古武高手,比如白玉京的高手。”
“众所周知,血修阴吸,如果被吸的对象实力越强,她能得到的能量就越强。”
说着,小兰瞄了一眼陈平安,目光微微下移,“你最好管住自己下半截,别被她给吸干了。最好敢跟你的那些狐朋狗友说一声,最近伺候好自己老婆就行了,别在外面胡来。”
“刘丹在国内,已经拦不住了,因为没人知道她藏在什么地方,根据监控显示,她的实力不弱,至少是半步陆地仙。”
“这么猛?”
陈平安皱起眉头。
上一次在天泉寨,刘丹在吸了秦昆仑之后,实力确实很强,隐隐有突破陆地仙的迹象,不过,因为她的吞天蛊,被陈平安的吞天蛊给吃了以后,刘丹的实力迅速下滑,估计之后大宗师级别,。如果不是担心自己的吞天蛊跑了,陈平安不会让刘丹跑掉的。
也就是说,不到两个月时间,刘丹居然从大宗师跨越到半步陆地仙强者?
这个速度,比自己还要快啊。
“所以,你最好小心一点,我们要抓紧时间,办完这边的事情,然后迅速赶回去,不然还会死不少人的。”
小兰提醒道。
“阿力克呢?实在不行,让阿力克上啊,你不是说,天堂岛的人需要他吗?他上哪儿去了?”
陈平安突然想到了蛮王,更好奇蛮王怎么这一次没跟着小兰一起过来,之前在金果的时候不都说好了吗?
“我说他死了,你会不会很惊讶?”小兰忽然长出一口气。
“什么?蛮王死了?怎么可能?”
陈平安眼珠子瞪的老大,难以置信地摇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之前不好好的吗?怎么就死了?”
陈平安是医生,跟人打照面的时候,会情不自禁的给人看一眼气色,虽然蛮王的脸就跟碳一样漆黑,但通过眼球、舌头,也能看出不少名堂的。
“可能不可能,都是事实,我有必要骗你吗?”
小兰微微摇头,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眉头也不由一沉。
“在你离开金果的第二天,蛮王便带着我去了当年他打工的矿山,也就是你爷爷过来亲自查看过的矿山。”
“一进入矿洞,蛮王便毫无征兆的倒下了,他的身上找不到任何伤口,就像是人平静的睡着了似的,不过,没有呼吸,没有心跳。”
“所以,矿洞里到底有什么?”
陈平安眉头拧成一团,越听越觉得玄乎了。
矿山嘛,国内国外都有很多,一些矿洞里的确有毒,比如放射性物质,但是,就算破坏力再大,也不至于马上就要死人啊。
陈平安还记得,蛮王说过,他当年的工友在矿洞里全部死了,就他一个人没死。
这一次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之前我让蛮王带我去矿洞看一眼,他推辞说没时间,距离太远,为什么又带着你过去了?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陈平安紧紧盯着小兰的眼睛。
“没错,他的确有事情瞒着我们。”
小兰点头承认了,“他告诉我,矿洞里有东西,他要带出来交给你,这是你爷爷的意思,我便跟他一同前往,可惜,他进去了之后,就再也没出来。”
“那你呢,你进去没有?你看见什么异常了吗?”陈平安连忙追问。
到底是什么样的矿洞,可以悄无声息致人死亡?
爷爷又到底在矿洞里面给自己留了什么?直接给自己不好吗?
老东西可真能藏啊,一会儿七星宝盒,一会儿矿洞的,一会儿又是白玉京的九层通天塔,结果什么也没有。
真拿自己当孙子玩儿呢?
“我进去了,不过,也就在洞口看了一眼,正好看见蛮王倒下,然后将他拖了出来……”
“所以,你进了矿洞,但是你没什么事,是这个意思吗?”
陈平安越听越觉得玄乎,“进去后,你看见什么了?听见什么了?”
“我没看见什么,洞里一片漆黑,但矿洞深处的确有东西,一种像牛一眼的叫声,很沉闷,像是闷雷一样。”
“明明是阴暗潮湿的矿洞,里面却有一股火热气息,迎面扑来。”
“同时,还有一股说不上来的臭味儿。”
小兰没有隐瞒,回忆着自己看见的听见的一切,同时她的脸色也不好看。
“那你为什么刚来的时候不告诉我?”
陈平安还是不相信小兰,蛮王可是进入天堂岛非常重要的一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不明不白的死了,陈平安没有理由不怀疑。
“因为,我压根儿就不想你进入天堂岛,你懂了吗?”
小兰扭头看着陈平安,“我信不过你师傅,他的法子的确可以让你进入天堂岛,可你想过没有,你会非常危险。”
“不,简直就是羊入虎口,陈龙海不会放你出来的!”
“……”
陈平安动了动嘴皮,少见的没有跟小兰争执。
“你有你的使命,我有我的职责,我这个人没什么脑子,对权势也没什么贪念,但是,我想活得明明白白!”
沉默片刻,陈平安长出一口气,看着小兰道:“可能在很多人眼里,我陈平安都不是什么好鸟,渣男,不负责任的渣男。”
“但是,我真的只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我起初就想着出狱以后,陪陪家人,找一份工作,跟女朋友好好过日子。”
“什么都不抢,什么都不争,哪怕别人叫我劳改犯我都认了,全当没听见一样。”
“后来不一样了,陈家的秘密一点一点被揭开,我知道的事儿越来越多,身上的担子也越来越重。我就算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她们想吧?”
“我躲得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