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怀恩回到自己房间涂药,屋里没镜子不方便,所以他打算去院子里的水缸里照着涂,好歹水面能反映点影子出来。
陈怀恩来到院子,先去把门掩上,免得别人路过家门时候看见,影响不好。
陈怀恩照着后背往水面看,发现这次勒的也比较严重,因为拉着车去山里其他地方摘新鲜果子,所以拉绳子的时间比以往要长一些。
陈怀恩先拿自己的帕子轻轻印去表面的一些血迹,然后往右手倒些药油,准备先擦左边肩膀。
后背肩膀处不太好擦,平日里自己也是胡乱擦擦,
所以这次也没怎么上心,扭着身子,打算随便擦一下,能碰到的地方就擦,伤口下面碰不到的地方就算了。
“陈怀恩,我奶奶让我给你带了东西来。”
正当他要涂时,门口传来声音,伴随着开门的吱呀声还有这阮予初说话的声音。
陈怀恩还没来得及出声提醒,阮予初就已经推开了门。
阮予初手里提着苏奶奶让他带的一些吃的和帕子,高高兴兴的推开门进屋。
因为这几日自己经常来陈怀恩家已经很熟了,所以这次直接就推门进来了,况且陈怀恩在家,所以他更没什么顾虑了。
哪曾想,一推开门就看见陈怀恩光着膀子站在院子里。
阮予初眨眨眼睛,耳朵立马爆红,看着面前男性荷尔蒙爆棚的陈怀恩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陈怀恩看他进来也手忙脚乱的,小麦色的脸上染上了丝丝红晕。
陈怀恩见阮予初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眼神没移过有些不好意思:“咳,我在涂药,屋里没镜子。”
他感觉阮予初的眼神就跟有实质性的一样,他看过的地方都在发烫。
“啊?啊,这样啊,你好涂吗?要不要我帮你?”阮予初脸上还是懵懵的,见他扭着身子,下意识就接上这么一句话。
此话一出两人都安静了,周围只剩下旁边修建房子的敲砖声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阮予初被自己说出口的话惊到,见陈怀恩没回应以为自己吓到人了。
其实在夏天光着膀子的汉子不少,特别是在田地里,因为夏天炎热,人们又需要在太阳底下暴晒干活,少一层衣服,风吹过要凉快很多。
但哥儿都会避开眼神不看那些光膀子的汉子。
阮予初目光放在陈怀恩背上,心里感叹:肤色晒的好均匀,这是脱了衣服晒的吧,后背跟手臂上的肌肉好大一块!平日里穿衣服倒是没太看出来,难怪能猎到野物。看样子,在成亲那天能轻而易举的抱起自己吧,那,那天晚上…洞房花烛夜的时候…
阮予初涣散着思维,从东想到西。
陈怀恩见他一直发呆,轻咳一声拉回他的思绪。
阮予初注意力移到陈怀恩脸上,怕他不高兴立马解释:“不好意思,我就发会呆,没其他意思,我……”
“好,麻烦你帮我涂一下了。”
阮予初正低头满脸通红的解释,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陈怀恩答应说让自己帮他。
阮予初抬头,眼睛眨了两下,一双乌黑的眼眸里写满了认真:“那,我…我涂?”
陈怀恩点头将药递给他,转过身下单膝跪下。
阮予初看他这样脸上更红了。
陈怀恩人高马大的,背也宽阔,但腰却十分劲瘦,背上的线条很好看,这样单膝跪下头微微低着,有一股说不出的意味。
阮予初小巧的喉结轻轻滚动一下,然后转身走去门口。
陈怀恩等了一会也没见身后的人有动作,相反,他还听见的急匆匆的脚步声。
陈怀恩赶忙转过身去看:自己是吓到他了吗?太孟浪…
心里话还没说完,陈怀恩一转头就看见阮予初飞快的跑到门口关上门,然后又快步走回来。
陈怀恩见他急吼吼的模样,心里想道:……小阮怎么跟个小色鬼似的?
阮予初倒些药油放自己手心,看着手下的肌肤,一时有些紧张。
“我,我开始涂了啊。”阮予初咽咽口水,告诉他自己的进度。
陈怀恩轻嗯一声,下一秒就感受到两只软若无骨的小手,贴在自己后背。
阮予初一手固定陈怀恩肩膀,一只手轻轻贴上去,看着他有些渗血的伤口跟红印子,一时之间什么旖旎都没有了。
“破皮了,就这么用手涂会不会痛?”阮予初感觉自己手刚放上去就痛,但陈怀恩没什么反应,身子也没抖一下。
陈怀恩摇摇头:“不痛,你放心涂。”
阮予初轻轻抹上药油,看着一大罐药油已经用了一半了,猜测这东西陈怀恩应该经常用。
“我回去给你削个薄薄的小竹片吧,绝对给你削光滑了,以后拿来涂药,这样手不会脏。”阮予初把自己想法说出来。
陈怀恩轻轻摇头:“不用麻烦,有的时候不会出血,用手来揉好的更快,而且药油,竹片也不太好涂。”
阮予初想了想觉得还是得做一个:“没事,做一个又不碍事,放一旁行个方便也好。”
“嗯,多谢。”陈怀恩没再推辞,等到时候小阮做好以后,自己就好好把那东西收起来!
两人没再说话,安安静静的把药上好,阮予初的手很软,揉起来的时候shufu的不行。
阮予初仔仔细细涂好药以后便后退几步:“好了。”
陈怀恩再次低声道了句谢,然后准备进屋穿衣服。
“你这疤,怎么来的?”阮予初看着他站起来以后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一道伤疤,忍不住问出他。
“嗯?哪里?”陈怀恩转过头看他。
阮予初手指轻轻碰了一下陈怀恩右边腰背上面一点。
陈怀恩被轻轻戳一下,身子立马挺直,下意识躲开手指。
“奥!那里没什么,之前在山上碰到野猪的时候,在打猎过程中刮到了,比较深,所以留了个疤。”陈怀恩不在意的说道。
阮予初点头手指又转到另外一个地方:“那这里呢?”
阮予初发现,近看陈怀恩后背上有很多细小的疤痕。
“在山上打猎难免刮到蹭到,你指的这处是小时候打猎不小心刮到的。”陈怀恩转头跟他对视。
阮予初没有再问,手指轻轻划过那些疤,然后收回手指,对着他的肩膀吹口气。
“帮你把药油吹干些,好穿衣服一点。”阮予初一边吹一边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