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的很顺利。
绝大部分情况都在于张寻预想的路线运行。
“谢谢你,拜拜。”
突然出现的,外表精致一如瓷娃娃一般,灰色的双眸澄澈而明亮,穿着绝不属于这方人民可能拥有的衣服的小男孩。
他如今站在权贵军在别西镇上的临时据点的门下,带着呆萌纯洁且无害的表情,十分热切的和站在门口的士兵道别。
仿佛浑然没有意识到此刻的士兵已经浑身僵硬,面部肌肉抽搐,又或者他注意到了,却对此根本不在意。
“啊......好的......再见......”
士兵僵硬的回应着,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将话说出口的,至少到现在这一刻,他的大脑是一片空白。
看着那孩童的身影逐渐远去,他这才稍稍回过神来。
那孩子手里面正攥着一根绳子,绳子后面绑了不少权贵军的身影,这些人此刻再无助的呻吟着,毫无反抗的可能性,只能任由那孩子将自己在地面上拖行。
他们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自己将要去往何方,而唯一知道的那个此刻正路过门口士兵的身边。
席巴一脸怒意的看着士兵二号,他发现自己被骗了。
这哪里是什么迷路了找不到家的孩子,这分明就是一个怪物,一个魔王!
这就是那个故事上面记载的,来这边抓自己做投名状的卧底!
该死的,一切又都按照那故事上面所叙述的发展了,天知道自己被抓到反抗军之后会遭遇什么。
在他的带领下,他和弟兄们干掉了那么多的反抗军,结果现在却在阴沟里翻了船。
迎接他的说不定会是那惨无人道的洗脑......
席巴不禁心中悲切起来,他对着那个该死的士兵,那个混蛋前手下破口大骂。
他说:“西八!”
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人预料的,但是在最初见面的时候,士兵二号就已经预想到了并不完美的结果。
但事实的发展比他幻想的还要可怕。
席巴的部队直接被一锅端了。
从他上去报信回来,再到这个孩子上去,总共的时间还不到十分钟,但是他很快便见到了那孩子下来,下来的同时手里那拿着绳子,一如他刚到来时的场景。
他不是有什么实行,只是单纯的去进货了。
他拿着游行抗议的支持反抗军的份子来到这边,然后再把权贵军如同货物一般拉走,那么接下来他会去哪里已经很明了了。
在心中为反抗军默哀,希望这孩子的下一站不是东部那些权贵。
好吧,是那些权贵也无所谓,这样的话搞不好还能多拿点钱。
紧张的士兵二号忍不住胡思乱想,哪怕已经从脑袋空空的状态恢复过来了,看着眼前这惊骇世俗的一幕他还是忍不住乱想。
尽管那孩子在过来的时候就是这副姿态,但那离他还太遥远,而现在,他可是差点也成为了那些被拖行者中的一员。
看着熟悉的面孔一个又一个的在自己面前经过,其中甚至还有他那个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的好搭档,身体还没有放松下来,但他不由得感觉有些庆幸。
他帮忙传话的行为可能赢得了那个孩子的好感,以至于他没有和这群人一样带走。
深吸了一口气,他觉得现在自己似乎可以宣布一件事了。
权贵军,席巴队伍解散......
直到再也看不见那小家伙的影子,士兵二号身上的肌肉才松弛了下来。
感受着掌心中的异物感,他知道,自己并非一无所获哦,那小家伙甚至友好的给他留了礼物,又或者说......对方的想法其实是等价交换?
用自己手里面这些东西或者人,交换了他此刻带走的人。
好吧,想那么多是没用的,回过头来看看,手中的绳子向后眼神,大量的游行示威,向着权贵军抗议的家伙被这绳子捆住,而且因为之前那孩子“加固封印”的缘故,他们现在还“睡”的很香。
士兵二号很快就有了想法,感谢上天给予的馈赠,他觉得自己可以靠着这些大赚一笔。
这些人,完全可以带到东边去卖掉,那帮权贵应该会很喜欢这样的奴隶。
他高兴坏了,决定自己干完这一票之后就金盆洗手。
但是,他可能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无法离开别西镇了。
反抗军的迂回包围圈已经形成了,而他此刻也不过是这块巨大砧板上的一块肉而已。
甚至还不够别人塞牙缝。
......
收获颇丰的张寻继续踏上卧底的旅途。
尽管作为一名有着卧底任务的人,他此刻的行为有些过于高调了,不过这时候的张寻却很有信心。
他有一个相对明确的目标,并朝着那里前进,跨过别西镇朝着后方前进,那里就近的位置应该有一个反抗军的据点,在那里,他应该可以凭借自己的本事很快卧底进去。
另外,在捕获席巴的过程中他还发现了一个想到有意思的东西——一沓写着故事的纸张。
这些纸张上面的故事都是连贯的,从第一张一直到最后一张,给张寻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比如最开始那个开端的故事,正是他所亲身经历过的,而那所谓的罪恶之手,那个推动一切的不知名的演员大概就是他当时突发奇想所扮演的角色。
但最让张寻感兴趣的,还是这故事和所谓预知未来的联系。
因为在上面甚至还记载了自己的这一次行动,或者说,自己这一次在副本中的行动。
上面说席巴逃不掉自己的捕获,尽管他已经通过故事意识到了这一点,而事实也的确是这样,这难免让人在意。
而且,那个许久未曾的出现的心之声似乎对这个东西也很感兴趣。
在看这些故事的时候,他便听到对说:“这种能干涉现实的故事真是有趣。”
尽管在席巴等当地的人看来,这故事是预知未来,但心之声却说它其实是在干涉现实,并且还说,被印在纸张上的故事不是根本,重点应该是那个写故事的人,或者是写故事的人在最初写下故事的时候所用的工具。
因此,张寻也是把那个叫做“无心”的家伙记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