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珺吃饱后找到了他的“父亲”,但他们之后并没有待在一起很久,毕竟赵忠庭也曾被她身上的沮咒克死过几次,但慢慢的他就找出了规则。
既不能对她太好,也不能对她太坏,给她需要的“食物”,不能让她独处在密闭的环境中。
“父亲?你在想什么?”见赵忠庭在思考着什么豫珺开口询问道
“……我只是不确定你什么时候会有男朋友...”赵忠庭仍在思考着,但绝不是他回复给你豫珺听的这个说辞。
豫珺眼睛左右转动了一下,似乎在寻找什么,突然指着一个男人问道。
“父亲要不要试试男人……这样我就有男朋友了。”
“……我都已经能猜出你最近都看了什么东西了,唉:-(”
“说起来……父亲没想过结婚吗?”
“我倒是想啊,可没有女人能同看得上我俩,既要能接受我,又要能接受你的存在的人...我还是去做梦算了。”
“让人产生幻觉的香水呢……”
“哦嚯~我想是你还需要点这个。”
赵忠庭邪笑一声,明白豫珺是想再通过他的道具来达成一些目的,豫珺也从口袋拿出了空瓶还他。
如果不是这个香水,可能跟雷斯垂德治疗与对话还达不到那么好的效果。
赵忠庭接过想从口袋里翻出瓶新的给他,结果突然发病手突然控制不住的振颤,香水瓶也随之滚落到地,响声吸引了刚刚路过的那位男人。
“嗯?这是?”
男人穿着白大卦看起来是这里的医生,只能看起来年纪是个中年人比赵忠庭大一点。
“哎一古~这不是副院长嘛,晚上好,还有工作没做完吗?”赵忠庭脸上主马伪装出谄媚的笑容,自然的伸出手想要拿回香水,但副院长收回手阻止了他的行为。
“赵主任,虽然你是外聘过来的神经指导导师,已经是个教授了,最超码这边医院的规定要遵守吧?我从瓶子里闻到了一股香水味,医院怎么能带香水这种含有刺激性的无关液体进来,你要知道这边很多病人是带有研究性的,一点差错也出不得,这东西我先收走代为保管了。”
赵忠庭隐忍着目视副院长离开,直到离了有段距离才背对着豫珺隐隐发怒地问道。
“能不能帮我咬死他啊...”
“不要,我刚吃饱。”
豫珺望着赵忠庭的背影果断开口拒绝道。
赵忠庭只得叹息一口,不满的抱怨道:“唉,这下好了的,我现在手里就只剩下你用完的空瓶子,没有足够的实验环境,根本搞不了香水……”
豫珺作思考状,在脑海中搜寻着在书中看到的经验想办法,但她突然什么也想不出来,只有“bL双人黄色运动”占据了她大脑。
“父亲,我有一计……”
“哦~说来听听。”
蹲下身靠在豫珺嘴边听完了计划。
“滚(▼皿▼#),我才不要碰这一把年纪的臭男人。”
“事实上,父亲你也可以算作一位一把年纪的臭男人。”
“……在那边白养你了。”
“...谢谢。”
“谢你个西巴老码?!”
自从离开了了压抑的商场,来到了外面的世界,他们父女的关系相处倒也缓和自然不少,在那边不是吃尸体就是吃误闯进来的人。
赵忠庭跟豫珺之所以吃人\/肉,倒也不是完全迫不得已,商场里还有别的吃的,只是当时的情况实在危险,末日里面躲在商场的人肯定是不会少的。
所有人都想占据粮食的拥有权,赵忠庭一个导师,豫珺一个女孩,没有什么能力跟他们挣抢,其中正好有人看豫珺漂亮想行事,也正好被豫珺的诅咒发作干掉了他,
赵忠庭早已饿得受不了倒在地上昏睡,豫珺先开口,烧了点火烤熟后,便喰了他,完事后也给赵忠庭塞了点肉,从那以后他们便发现了能“吃饱”的方法,他也乐得黑吃黑,费了一些功夫,也总算把那些多余的人都干掉了。
但也来不及了,豫珺也好,赵忠庭也好,他们已经离不开人类这类食材……只是豫珺当作主食,赵忠庭当作配料
“说起来,是谁把你送过来的?”
“忘了。”
“那你怎么进来的?”
“也忘了。”
“…………”
“怎么不说话?是内向了吗?”
“你真是……不对...总感觉你变了点……你以前会开玩笑还...笑了?!”
赵忠庭望向豫珺逐渐微笑的脸庞感到些许错愕,他不是第一次看见豫珺笑,但他是第一次看见豫珺不是跟木偶一般的笑,而是整体上下洋溢着如春风般自然的笑意,自然到赵忠庭差点以为她是正常人。
“……连你也会变啊。”赵忠庭不由得感慨道。
他不记得自己死了几次又活了几次,只是每次复次都如新生一般痛快兴奋,每次死亡就如衰老一段不甘窒息。
他有想过是豫珺的问题,每次被她诅咒坑死后,她就会点起火烧些什么东西,自己就又完好无损的爬起来了……
“父亲也变了……”豫珺唐突打断了赵忠庭的思路,说出了自己的见解,而赵忠庭只是轻笑一下,用无可奈何的语气回道。
“在那个地方跟尸体待那么久,出来呼吸新鲜空气,跟一些聪明人交流后,自然我心情也会变好不少,而且到有社会的地方上我也要伪装嘛~”
“香水之后我想办法再配吧,我可不想再靠近那个晦气的人了,不过啊,豫珺,你有什么可以跟我换的吗?”
赵忠庭半眯着眼,有些狡黠的低头看向豫珺的反应。
“你不是已经不会死了吗,还需要换吗?”
“一条命罢了,所以我不会死,真的是因为你吗?”
“父亲,请尊重我的信仰,我无法向你言说。”
豫珺再次双手合什祈祷,赵忠庭没有太在意这件事,他只是顺嘴说说,心里盘算着寻找香水材料的事,过了一会儿回过神她便不见了踪影。
“豫珺?王豫珺?”
赵忠庭四处张望,他呼喊着她的名字却引来了病房内另一个声音。
“@*·#\/”
一串听不懂的乱语,但在这地方倒也不算奇怪,反正赵忠庭把这当精神病院了。
隔着金属门上的铁窗,能看到坐在床上,一只手,或者说是一边翅膀被锁链锁在床边的“人”
一个本该是双手的位置,却被丰厚的羽翼填满,连赵忠庭也震惊了一会才缓过来。
似乎是注意到他的视线,羽人往门方向看去,但赵忠庭却仍颇有兴趣的直勾勾盯着他。
可惜他没办法打开这扇门,否则他必大方推门走进去。
突然一声刺耳的铃声打破这层楼的宁静,听到声赵忠庭不免精神紧绷了起来,他知道这个铃声代表了什么意思,身体抽搐一下咒骂了几句,便匆匆跑开。
赵忠庭戴上口罩洗完手进入消毒间,有几位医生已经到了,一位护士迎过来帮他披上特制的防护衣,并说明了下情况。
“NA-b3号已无自主意识,找不到具体原因,主治医生正在抢救,主任医师请各科主任过来研究情况。”
“实验体棘手到这个地步了吗……”
赵忠庭有些不安的与其他主任一同进入一旁的会议室。
会议室墙上投映着荧幕,能清晰看到手术台发生的实况。
影像科副主任拿着最近的一次ct图和实验体之前拍的ct放在桌上,表情担忧不安的说道:“造影完全没有变化,这才是最令人担忧的地方,没有任何新的进化,检验科和心电图科的资料我也要过来了,没有感染微生物和病毒,只是有点心率不齐。”
“既然如此,为什么突然就没有自主意识了……”
“药都是按以往的计量来的吗?”
“这个编号……我没记错的话,现在主要是给对面那些做研究的人一个交代。”赵忠庭一言就道破问题的关键,他也算是研究者,在现场的医生最次也都是有研究的项目的人。
但他们医院的研究与那边研究所里的研究是完全大相径庭的。
虽然同在一个洲,一个区域,都属于是国家卫生医疗研究机构这个名称旗下的建筑,两者之间也会互相交集,但内部管理人却不一样。
研究院有自己独立的名称,医院也有。
医院的名称因为是国家将莱茵兰洲的医疗资源归划建立到一处才会叫“莱茵总医院″。
而研究院名称则是完全脱离学识的“因奎卡他裁决所”
这是研究院还是法院?把这个因和他去掉,这研究院取名人就能去跳“queen”了。
总之,医院大部分时候是为了研究所里研究的学者们看护或处理实验体的场所。
如果实验体只是死了,那也就算了,谁说的准或许实验一开始就失败呢?医院把实验体生前的数据给他们,再麻烦点写份报告,处理好后事就行。
就怕是半死不活的状态,研究者一旦认为其没有研究价值,医院就必须需要担负起损失处理掉,不过只要没死透且研究者不需要,医院也可以继续用它们来做实验就是了。
“这个实验体好像是可以……我最近在研究海水发现里的新型病毒……”赵忠庭这一提,感染科的人率先就起了心思。
“而且还是个女性……我记得末世之前不是就了个培育项目吗,来增加因疫情死去人口数量并提升人口质量……对了,我记得那边研究院就已经培育出了一片园区!”紧接着是用药医师开口。
“但这个实验体,好像不是我们这个机构的……”一位躲在科室主任后的住院医生有些怯虑的开口。
“啊?”
“不是吗?”
“那这是从哪里塞过来的?”
“我没有查到她的移入记录,那应该只是普通的病人吧。”
“那还费这么大力气,到底是谁记录的编号?”
医生七嘴八舌的议论,但赵忠庭却缄默的待在角落托着下巴思考。他突然感觉有种说不上来的诡异,这件事或许没那么简单,如果找到豫珺的话,说不定她能知道什么,她能感应到的东西远比赵忠庭所设想的多。
他下意识抬眸想要观察一下手术场景,却发现荧幕里的画面上,血液溅满了病床,而主治医生正趴在手术台上,腹部被整个贯穿,而实验体不翼而飞。
赵忠庭赶忙捂住嘴偏过头去,身体微微颤抖着,这动静使得其他人也终于注意到手术室里发生的惨剧,几乎所有人都跑出会议室,有些人还不知所措的想用手机联系高层。
但赵忠庭懒得理会他们,他拼命压制自己现在不能兴奋地笑出声来了。
光看着血腥的场面就大概能知道发生了什么,这种随时能威胁的到生命的状况,令他战粟不止。
当然,他不会这么轻易死去的,但他不介意看着他的同事死去。
现在惨剧已经发生了,如果是实验体想要逃跑的话,大门肯定马上就会关上了,接下来的安排就是保安队和院长该干的事。
不过赵忠庭脑海有另一种想法,现在的场景与他在商场那的有些相似,第一个人被杀后,所有被困在其中的人都开始乱了起来。
但赵忠庭事后清理尸体才发现,第一个人是被掠夺者杀死的,后面陆继几个人也是被这种神出鬼没的怪物杀死的,如果那时就发现真相,大家一起对外杀死它的话……
算了,那个只是导火索而已,就算不是被它杀死,没有形成整体的一盘散沙们迟早也会因为其他原因互相厮杀起来。
不过意外的,他想起了佚名的存在,豫珺在商场跟他讲过佚名杀了掠夺者的事,当时他还吃惊了一下,因为那时候他早就和豫珺一起跑到楼上去了。那时他们不敢拿太多物资,就怕掠夺者出现袭击他们,再后来赵忠庭忙于生存后也就没再理会它的存在。
不过...下次见面,赵忠庭肯定是不会放过佚名的,他自当是有仇必报,前面两次都是有人帮他,等他处理完这里的事,如果下次还能见面绝对没佚名和他那朋友好果子吃。
一片锋利的玻璃碎片冷不防地扎进他脖子里,赵忠庭冷冷的斜着眼睛,仰头看向身后的人,迅速转身顺便给了她一巴掌,估计那人也没想到赵忠庭还能行动,冷不防的摔倒在地。
“不跑?”赵忠庭讽笑道,如果香水在手上估计还能诱惑面前的美人诱做一场。
不过,很遗憾,赵忠庭现在只能先控制住她交公,估计她就是刚刚那些医生所说的实验体了。
他从裤子口袋掏出钉子和工具锤,趁着她重心不稳还倒在地上,一只脚狠狠踩在的她长着蹼的手掌,随着凄厉的一声惨叫,钉子钉穿了她的手腕与地面。
再钉好两只手后,赵忠庭走到对面墙壁,唰的一声,捂着脖子,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跌坐在冰冷的地面。
在他死而复生的期间,他需要休息一会儿,要经历一遍死亡的痛苦才能从涅盘的火焰中重生,刚刚他已经撑到极限了。
他或许以为自己就是平常的复活,整理下睡一觉就好了。但在对面的人眼中,赵忠庭是在分裂,从一个躯体分裂为另一个的躯体,而在分裂的过程中一直有零星的火花在四处溅射,碰到了女人腿上,因逃跑受伤未干的血迹。
血与火花的接触升化为血黑的结石,逐渐变得坚硬而后附在她的皮肤组织上。
由此,生命便会再度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