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陈辞你有打算去哪儿吗?
“我看看啊。”说完陈辞便拿起了手机查。
李佚名不经意的瞟一眼后吓了一跳,连忙问道:“你竟然还有手机?有电就算了,现在应该信号塔都没多少了吧,你还能………………”
“查到了,顺便一提,我就是个移动小型信号,不要问,问就是黑科技和我是个天才。”
佚名说到一半的话,陈辞硬生生给塞回去了,还把嘴给缝上,顺便刺了个绣的那种。
“…………放心,难怕你手脚都废了,我也会一直带着你的,我们的中国社会主义情意,是不会被末日给打败的……怎样,感受到胸前的红领巾是不是更鲜艳呢?”说完还用拳头碰了一下佚名的肩。
“小辞…………你知道我已经并不算是个中国人了吧?我拥有美国国籍后,中国的就…………最多只能算个拥有半个中国人血统的美国人…还有,我胸前的虽然是红色的,但它只是个围巾啊!只是比较小而已!”佚名有点惋惜又无奈的说道,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抓紧了些
“打住,爷不想听你废话,爷不在乎,惹爷生气的话,这车你就别想开了,还有…………不管你是哪国人,你都是李佚名,我也永远会是陈辞,你最好的兄弟,咱们的关系是不可撼动的。”
如果陈辞的自称开始变成‘爷’,并且语气拽了起来,那他不是感到烦就是真的惹他生气了。
陈辞安慰完佚名后,便接着自顾自的说道:“阿加塔……被天灾毁了,塔罗尔市…………被军事打压,契柯夫………被丧尸占领了……………………”
“等等!契柯夫被感染者占领了!!!我之前听到有避难所的消息还打算过去了………………”佚名心里不免感到太震惊了,不是因为被避难所被感染者占领,而是因为,如果没有那场奇怪的雪,自己可能就在前往被吃的路上了。
“……那算你运气好,拐到我这儿了…………方圆三十公里的避难所没有一个好的,看来幸运女神不倒向我们了。”陈辞看起来有点沮丧。
当佚名想要开口安慰他时,并且在考虑要不要加速赶紧离开这该死的三十公里时,陈辞却又突然哈哈的笑了起来。
“这也没有什么,听我指挥,继续往前冲,遇到路口就按左右左左的顺序!油门给我踩下去!狠狠地踩!!不管遇到什么丧尸还是什么狗屁的掠夺者,通通给我撞!不用担心卡轮和费油,我有个好主意!”
陈辞摩拳擦掌,脸上一副按耐不住的兴奋的表情,不由的让佚名产生了陈辞可能疯了的想法。
‘可能小辞之前一直一个人,所以太孤独了吧,而且还要面对这个糟糕的环境……我之前好歹有个亲人…………’
李佚名试图用这个说辞,来解释陈辞突然的疯狂。
佚名觉得,如果能让陈辞感到好一点的话,那他照做一下也没太大关系吧。
于是心一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微微地握紧了方向盘,右脚慢慢的踩在油门上。
一些运气差的感染者的头颅直接碾碎,拖出了一条血痕,而蓝色浑浊的血液正准备腐蚀了车轮胎,但所幸这个轮胎足够厚重,只是造成了一点轻微的磨损,血液便消失殆尽。
人如果变成了感染者,首先会拥有了食人欲望。
他们的体力、攻击力与咬合力也会增强了些,但因为病毒的原因,血液会变成并且逐渐的蒸发,感染者的身躯也会干燥开裂,这是病毒让宿主多生存一会的方法。
国家卫生医疗研究部将其称为SIN病毒,简称为S病毒,对生命体具有相当强大的腐蚀性,与暴露在外就会快速蒸发的蒸气性,dNA能重组的变化性。
过不了几个星期,甚至不需要人为动手,感染者就会因为病毒的腐蚀性而死亡,但仍会继续成为感染源。
但因为这个病毒优秀的抗寒、抗热和抗热性,还有因为其可以通过动物、水源、接触性传播和较为困难的血液传播,还有上面所说的,研究解药困难,让这个病毒彻底消失掉还是相当棘手的事。
太阳再次被乌云给遮盖,天空再次阴沉了下来,如同这暗无天日的生活,李佚名的心情也随天气阴沉了下来。
佚名将车速稍微慢了下来,空出一只手整理了的略微凌乱头发,抓了抓头皮上的虱子。
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找到,没有被污染的水源来清洗一下自己,他又不可能用饮用水洗,那样太奢侈了。
陈辞看到了佚名的小动作,思考一下后便叹了口气,开口说道:“唉,算了,佚名你继续往前开,开个五百米左右,那儿听说有个物资还算全的大商场,我们先进拿点物资。”
“………………大商场的感染者会不会太……”佚名有点担心的询问道。
“走后门,而且不是还有我在吗。”
佚名没法说什么,继续开着车往陈辞说的方向走往。
楼房倒塌了不少,道路也是坑坑洼洼的,植被倒下后,灰土与尘埃便肆虐了起来,路上行走的也不再是行人,而是病毒人。
到了之后发现,大门早已被封锁住,有几个感染者游走在商场门口处,他们听到车子停靠的声响,便步履蹒跚的走了过来,他们伸出干枯的手想要抓住面前的美食。
但迎面而来的只有打开的车窗下,被挥出来了一把斧头,这个感染者的便人首分离了。
佚名顺手拿起后排两个背包,与陈辞背上包,拿上各自的武器,下了车,陈辞挥了挥手,示意着让他跟着自己。
他们一路尽量用着近战武器,避免产生不必要的消耗,陈辞与佚名翻过垃圾箱到达了商场后门。
这儿还是有一些零散感染者,只是后门被卷帘门给盖住了,佚名尽量轻轻的拉开,但还是发出了很大的声响。
佚名看了看陈辞,陈辞对他点了点头,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卷帘门推了上去,用斧头拼命砸开大门的锁。
巨大的声响也吸收了其他地方的感染者,在其中一只快要碰到佚名时,陈辞直接一枪爆了她的头。
血花像水枪一样,滋溜一下的喷了出去,随后又消失的无影无踪,陈辞一边应付着逐渐感近的感染者们,一边掩护着佚名。
‘啪’的一声,锁链终于承受不住佚名的攻击,断开了,陈辞听到声响,连忙往门的方向跑去。
李佚名看到里面的场景,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被陈辞骂骂咧咧的,硬生生的给撞了进去了。
陈辞与佚名进去后连忙将门开上,感染者们依旧不依不饶,但没有可以锁住门的东西,佚名想了想,最终将佚年留给佚名的长刀放了上去,锁住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