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不知道出现了什么人。
如果现在出现的是那个下虫子的人来寻仇，白余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得过。
低下头，想要看看笔记本的反应。它就像是知道白余在想到了什么一样，释放出黄色的光芒。
门锁传来咔哒一声。
这个样子...外面应该没有危险。
白余缓缓推开门，门外面站着狐狸和赵海二人。两个人互相说说笑笑并肩站在一起，明明是隶属于不同组织的两个人，氛围竟然还挺和谐。
“我就知道里面有人，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你。”见门开了，赵海笑着挥了挥手，“我是来完成别人下发的任务的，麻烦你让一让。”
白余侧开身体，让开了一条路。
赵海用右肩撞了下他的肩膀。
“要是选加入的组织，最好别去选清理教会。”在两人并肩的时候，他瞟了眼白余手中的笔记本，“那些人手上都挺脏，和他们打交道，你可得小心一点。”
这句话说的就像他手上很干净一样。
狐狸没有说话，微笑着倚靠在门框边，视线跟着赵海移动。
赵海蹲在客厅中央，把快递箱子放在身前，而后闭着眼，口中喃喃自语。
一阵微风吹过，虫子往箱子里面爬，甚至连在尸体里蠕动的蛆虫也跟着大部队活动。
他不仅仅能控制自己的虫子，也能控制其他的虫子。
见此情景，白余的眉毛皱起，既然能控制虫子，那赵海的能力是不是会影响自己？狐狸是清理教会的人，如果和她联手，是不是能杀死他？
深吸一口气，又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狐狸。
“行了，东西你也用完了，就还给我吧。”
感受到白余的视线，伸出一只手，狐狸的仪态很优雅。
白余把手里的笔记本递了过去。
接过笔记本，狐狸来这里的目的应该只是这个。她转身就往外面走，没有丝毫留念。
窈窕的背影消失在白余眼前，无功不受禄，赵海的提议也有道理，只是清理教会他们这么帮助他，究竟想要什么？
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
白余回过头，赵海已经把外卖箱子背在身上：“使用这个东西，是有副作用的，今天晚上你可得小心一点。”
“我知道了，谢谢。”
白余点了点头。等他离开好一会儿之后，才往楼下走。
在街上给自己买了份晚饭，乘电梯上楼，也省了晚上出来买饭的时间。人的懒总是相似的，谁都不想无缘无故就下一趟楼，吃完晚饭，给自己留了份夜宵，白余半躺在椅子上玩了会儿手机。
他也没有关注时间，只是到看手机看到眼睛有些发涩的时候，听外面传来有人敲门的声音。他这时就知道，是王中平一家到了。
白余坐正身体，打开打车软件，下了个订单。
“请进。”
“白医生，我们来了！”
奶奶笑眯眯地带着一脸不愿意的王中平往房间里走。
白余表情严肃：“嗯，王先生现在外面坐一会儿，我有些话想要和奶奶说。”
王中平松了口气，退到门外。
“你想和我说什么？”奶奶一屁股坐在座位上，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我付的可是给我儿子治病的钱，不是让你给我治病。”
白余没理会她现在的态度，把手上绷带摘下来，往前推了一下，笑眯眯地示意道：“有些东西，你只有看到才知道。这是我治疗成功的前提。”
知道只有戴上绷带才能成功治疗，奶奶有些犹豫，最后还是把绷带戴在手上，紧接着眼睛瞪得溜圆，颤抖着把绷带摘了下来扔到桌子上，这时候还有点后怕：“那是....”
白余笑道：“你知道了吧。”
“其实现在他天天都能看到小丽。”他把绷带再次戴在自己的手指上，“她已经死了，你应该知道，小丽现在是什么吧。”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视线里奶出现小丽的身影，奶奶心中感觉有些荒谬，又感觉很正常，下一刻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一样，半瘫在座位上，
“既然您知道她的存在，那是不是...”
老年人果然对灵魂这种事情，果然多多少少都有些信。
白余摇头：“不行，我只能让你们看到，但是我没有这个办法消除诡异。”他故作玄虚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如果不能让她心中的怨气消散，她就不可能消失。这也是他最近一直表现疯狂的原因。”
“让她消散，就必须要死一个人。”
听到他这么说，奶奶最后一丝力气就像是被抽了出来，整个人瘫倒在桌子上，两行清泪流了出来。
“我的儿子啊....”
白余微笑着看着她恐惧的表情，同时缓缓说道：“她怎么死的，王中平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
这句话说的简单，但其中的意思，实在太复杂。
奶奶脸上带泪，猛地抬头吼了一句：“你想做什么？他都被鬼魂索命了！别想让我儿子进去！”
“我什么都没做，要是我把这件事给宣扬出去，你们还能坐在这里？”白余冷笑一声，“现在你应该担心的不是我，而是那个诡异。”
奶奶显然不怎么相信，紧盯着白余：“不告诉我怎么解决诡异，你把我叫过来干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想伤他，我直接来找你拼命！”
“我可是什么都没做。”白余摊开了手，“至于我想让你做什么...如果你想让王中平不再受到诡异的影响，你什么都不要做，只要让王中平动手就可以了。”
“什么？”
奶奶瞳孔猛地一缩紧，警惕地看着他。
“好了，就是这样，我想你也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白余抬抬手，连正眼都没给她，“把王中平叫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