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要吗?”白余回过头笑着问道,同时解开了安全带,拉开车门,下了车。
“我才不想和恶偶呆在一起,养这东西太费事儿了。”
莫如走到死亡的诡异身边。他们两个人合力把身后那个已经死去的诡异抬到最后一个棺材里,关上棺材,贴好符纸。
然后,两个人才一起上车。雾气已经逐渐散去,在那个中年人走了之后,前方的车子不知何时也通畅了,如果雾气再散开一些,一定会有车发现路上的血迹。
“走吧,再不走就要被人发现了。”
踩下刹车,莫如带着白余以很快的速度离开了这里。
前面突然起了那么大的雾,肯定是有人用某种手段想要阻拦他们。那个雾气除了可以让中年男人成为诡异之外,还可以提高原本诡异的实力,不然棺材里的诡异也不可能出现突然活动。不过这些诡异的实力确实有了不少提升,如果不是布娃娃突然帮忙,可能他们会直接死在这里。
他们也不怕如果那些诡异真的冲到人群中,会引起多少腥风血雨,或者说,他们本身就不在乎。
坐在座位上,白余手中摸着娃娃,感受到娃娃软绵绵的触感。
这个布娃娃,显然也不一般,只是她一直都在扮演一个娃娃,连动都不动。
但是,刚刚她竟然突然暴起,去吸引中年人的注意力。
难不成...她认识那个人?并且和他有仇怨?
下了高速的车子持续向寺庙的方向行驶,白余突然发现,身后有三辆黑色的汽车一直跟着他们,特别明目张胆,白余一回头都能看到他们的车牌号。
“后面的是谁?教会的人又来了?”
白余拿出摄像机拍了张照片。
“不是,那些都是我们的人。”莫如往后面看了一眼。
此话一出,白余也就放心了。
既然有人过来,那已经能代表,他们现在肯定是安全的。
终于,寺庙到了。
大门少有地开启,让他们一行车队进去。
到了寺庙的内殿之后,道路都很窄,没有供车行驶的道路。白余一行人只能下车,然后几个人抬着棺材,往后山走。白余手里拿着布娃娃,前面的都是迎接他们的小僧尼,那些人很热情,不仅是他们,就连原本躺在车上的中介,也被抬下去治疗。
原本中介的伤势已经好了很多,只是刚刚那个棺材里的诡异又开始活动,所以又雪上加霜了一次。
诡异造成的伤害,其他大医院肯定也不可能那么快治好他,来到寺庙治疗正好对口。
很快,几个人又走到了那个装有骨灰的房间。佛爷盘腿坐在正中间,手中握着念珠,口中喃喃自语。
一阵金光浮现在他身边,显得他整个人很是圣洁。
白余打了个招呼:“佛爷,好久不见了。”
“嗯。”他抬起眼,从地上站起来,“把这些人都带进来吧。”
火烧云染红了天空,暖洋洋的,明天肯定是一个好天气。房间里不多时都是僧尼,白余和莫如被赶到外面,只能往里瞧。
白余坐在地上,一边休息一边看热闹,他倒是有些奇怪这帮人遇到这么危险的诡异,究竟会不会下杀手。
僧尼们盘腿坐在地上,口中发出不清晰的诵经之声。他们身上的光越来越亮,与此同时,前方的棺材开始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甚至连棺材上,都有断裂的痕迹。
那根裂痕逐渐往下蔓延,似乎整个棺材很快就要破裂。
佛爷猛地站了起来:
“大胆诡异,竟然还敢出来!”
他大吼一声,然后拿起自己的念珠,往棺材身上一砸。
“砰!”
棺材上,竟然也出现了金色光芒。随着光芒的扩散,那个棺材竟然燃起了火焰。
“嗷!!!!”
棺材里里的诡异被烧得嗷嗷直叫,但白余并没有感觉到火热的灼热感,好像那并不是火焰,而是一种很亮的光芒。
很快,棺材成了一堆灰尘,而中间的那个诡异也被烧成了骨头。
僧尼们拿出一把小锤子,在骨头上敲了两下,捡了一些放在罐子里。另外一些则被僧尼们用柳枝编制的扫帚清扫到外面,风一吹,也就都散了。
见他们忙完了,白余往前走了几步:“我记得你说过会有东西给我。”
“你现在和我们一起完成任务,那在教会的眼中,你就是我们的人。”佛爷沉默半晌,又看了眼白余手中的娃娃,“那你就拿着这个东西吧,如果有危险,用这个还能保一条命。”
他给了白余一个白色的圆珠。白余拿在手上把玩,珠子通体圆润,上面有一层厚厚的包浆。
珠子是女性的款式,很小巧,不论是做成手串还是项链,看上去都很奇怪,倒是直接戴在娃娃的脖颈上做项链正正好好。
“谢了。”
白余道了声谢,紧接着问道,
“车上那个人怎么样了?”
“已经安排人给他治疗了,这家伙也算是挺不幸运的,身体上的损伤倒是问题不大,不过就是得休息几天。”想到这里,佛爷还不由得笑了笑。
也是,人家只是出来吃一顿饭和一个诡异发生了一些口角,没想到就差点死喽。
“等过几天他恢复好了,我们会安排人给他送回去的。”
前面有僧尼在为他们指路,看来佛爷也没想让他们俩在这里多留。
白余转过身,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他受到了诡异的攻击,那游戏会不会给他什么好处?”
既然游戏会因为他们杀人而惩罚他们,那肯定也有奖励和补偿。
“可能过几天他会突然发一笔大财,但对于他身体和寿命的损伤,是无法弥补的。”莫如解释道,他抬起头,看着陷入阴暗的天空,“游戏就是这样,一切,都是平衡的。”
“我明白了。”白余点了点头。
这里就是景区,在路上随便拦了个车,几个小时之后,白余回到了自己工作的楼下。他先去吃了顿饭,在这段时间里,他的手不停摸娃娃脖颈上的那颗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