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顾小妹听了他最后一句话后,想起之前太子哥哥在京都做的那些让人毛骨悚然的事情,颈脖微微瑟缩了一下,顿时很听话地闭紧了小嘴。
但尽管如此,顾如烟仍然还是心系着太子殿下,毕竟从寒北过后,她至今还未见到太子一面。
因此,顾如烟按耐不住吭哧吭哧跑到了军营的哨台上等着太子回来。
林莫拿她没法子,只得把自己身上的厚氅披风取下来,拿上去给她披上,毕竟这天寒地冻的,像顾小妹这种从小到大没挨过冻受过苦的小花骨朵可经受不起寒冽的北风摧残。林莫自个儿看着也不忍心。
林莫陪顾小妹在哨台站了一会,看她小脸被风刮红了,想了想还是下了哨台,去找了炊事房那边的人,让人熬一碗姜汤。
而在林莫离开的那会,苏泱默慢悠悠地走上了哨台。
“这上边好冷啊,顾小姐不怕冷吗?”
顾如烟听到身后传来声音,转头看到了来人后,轻轻地皱了皱眉,拉紧了身上的披风,有些戒备地盯着苏泱默,一眨不眨地看了一会,她才说:“有一点。”
苏泱默把手轻轻搭在哨台护栏上,身体略微倾靠,循着她方才看的方向,轻轻眯起美眸看了一会,开口说:“顾小姐在等太子殿下吗?”
顾如烟抿着嘴唇,没吭声。
“但是据我所知,太子殿下是去找别的女人了。”苏泱默回过头来,轻轻笑着告知她。
苏泱默的语气听起来很让顾如烟不舒服,她抿了抿嘴唇,闷声说:“这跟苏姑娘没有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呢?我是唯一一个入住过东宫的女子,你觉得这跟我没关系吗?”
顾如烟却难得冷静下来,口齿清晰地回答道:“不是,我问过苏成了,太子哥哥是要治病才允许苏姑娘住进东宫的。”
苏泱默轻轻一挑眉:“苏成连这个都告诉你啊?”
顾如烟扭开了头,不怎么高兴地看向了别处,显然并不愿意听苏泱默挑拨离间。
“我的确是太子殿下的药罐子,但是顾小姐想必一直都不知道,你的那位四哥,一直以来也只是太子殿下的一个药罐子罢了。”
顾如烟脸色变得不太好,她转头回去,有些生气地瞪了她一眼说:“苏姑娘,你不要乱讲。”
“不然你以为太子殿下跟顾岑是什么关系呢?你该不会一直都觉得他们只是单纯的君臣关系吧?”苏泱默笑了笑,接着说,“公主曾经那么喜爱顾岑,最后把顾岑害到什么样的地步,你觉得公主为什么突然那么恨顾岑啊?”
顾如烟咬了咬嘴唇,坚持自己的想法:“那是因为四哥的女儿身身份败露,公主才会那么恼火的。”
“试想一下,亲哥哥跟自己深爱的“未婚夫”背对着自己苟且偷情,你觉得公主会放过顾岑吗?”
苏泱默就好像是带毒的罂粟,循循诱导着,慢慢地靠近顾如烟这朵无害的小花骨朵,试图将毒液倾轧在她干净洁白的花瓣上,让小花骨朵也染上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