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乐已经可以上早朝了?
鹿宛凝看了一眼叶苍昊,见他黑着脸,轻声安抚道:“哎呀,你别生气啊,封乐要见的是我们两个,又不是我一个人,且去看看他想说是什么吧!”
“若是他敢当着本王的面只见你一个人,本王一定撕碎了他。”
叶苍昊眉间的怒气,久久都不曾散去。
就连进来服侍他们洗漱的宫女见到,都被吓得绕着叶苍昊走。
御花园里。
封乐已经在凉亭里等候多时了。
鹿宛凝和叶苍昊相携走近的时候,封乐也从石凳上起身相迎。
“摄政王殿下,匆忙来了我南疆,朕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这话里的意思是,是你自己不打招呼来我南疆的,别怪我没有出门迎接。
叶苍昊感觉到自己刚来,封乐就给自己火气,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南疆陛下何必客气,本王不过是为追妻而来,凝儿离开了,本王连看都不会看你南疆一眼。”
这话够打击人了吧!
那意思在说,只要鹿宛凝离开,小小的南疆,在他眼里如方寸之地一样,连他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他看不上。
鹿宛凝见这两人,多年后的第一次见面,依然是这么剑拔弩张的,没话找话道:“额,这桌上都是请我们吃的早餐吗?”她随手拿起一个糕点放进嘴里,“嗯…味道还不错。”
说着,拉着叶苍昊走到石桌的另一面坐下。
封乐见状,陪着笑脸道:“表妹若是喜欢,朕吩咐御膳房,以后每日都为表妹准备一样的饭菜。”
叶苍昊将封乐端到鹿宛凝面前的一盘菜给中途拦截下来,“不必了,吃一样的饭菜,凝儿会吃腻的,本王在赤炎的摄政王府,给凝儿准备了十个不同菜系的厨子,保证让凝儿每天吃到不同的饭菜。”
那十个厨子里,其中不乏有魔界的厨子,仙界的厨子,更甚者,还有神界的厨子。
封乐见自己手中的菜被人中途截胡,心中有些恼怒,当着鹿宛凝的面,却又不好发作。
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的确,常吃一种食物,是会腻的,辛苦表妹了。”
他这是话里有话啊。
叶苍昊怒极,正打算反驳。
被鹿宛凝嬉皮笑脸的给拦下了。
“额呵呵,谢谢陛下关心了,若是一直吃一种食物,的确会腻,但是人不同哦,人是越久越香。”
说完这话,她还深情款款的看了叶苍昊一眼。
无声的询问,怎么样,这个回答给面子吧!
叶苍昊眉宇间的怒气这才全消,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幸福感,连吃着封乐准备的早膳,都觉得无比香甜。
封乐被气的,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尤其叶苍昊炫耀似的,给他看两人十指相握的手,封乐更是吃不下饭了。
鹿宛凝为了缓和早膳的气氛,问道:“听闻陛下昨晚宿在安平宫了?陛下可是身体大好了。”
她本来不愿意管封乐的私事。
这不是为了缓和气氛,再加上,她也要让封乐明白。
如今他们两人的关系,一个是南疆的陛下,坐拥后宫三千佳丽,一个是赤炎王朝摄政王妃,都有属于自己的归宿,就不要再妄想些有的没的了。
叶苍昊做出了一个挑眉的动作。
无声的宣告,既然已经有了自己的女人,就不要再肖想别人的女人了。
“咳咳,”封乐当没看到叶苍昊这个动作,解释道:“那个,表妹,实在是前朝丞相催促的紧,朕为了朝堂,不得不去后宫看望贵妃。”
鹿宛凝挥手,“陛下不用跟我解释这些,后宫佳丽,哪个不是陛下的女人,陛下爱宠幸谁,宠幸谁便是,只是臣妹还请陛下照顾着点自己的身体,毕竟你大病刚愈,连谁在上阳宫散播的瘟疫,都没查到,你是怎么昏迷的,你也不记得了,如今这种情况,陛下去后宫的时候,还是多一些防备之心才是。”
“朕知道了,”封乐恹恹的回道。
又想到什么一样,喊道:“对了,表妹,周公公说,在朕昏迷的时候,有小太监看到过有人给朕用过未洗干净的帕子,朕之所以会得瘟疫,会不会是这帕子引起的?”
“哪个小太监看到的?帕子还在吗?”听闻有瘟疫的线索,鹿宛凝极其严肃的问。
她查了那么多天,都没查到瘟疫的线索,甚至连占卜,都算不出瘟疫的源头,正发愁着呢!
封乐一挥手,周公公便带着皇宫侍卫,押上一个小太监。
那小太监明显是被这阵势吓到了,见到上方坐着的人,忙跪地磕头,将自己的头深深的埋在地上,“奴才参见陛下,叩见公主殿下。”
鹿宛凝起身,却被叶苍昊给握住了放在桌子上的手。
叶苍昊眼中有疑惑。
鹿宛凝明白他的疑惑,轻轻示意,表示自己知道封乐在说谎。
封乐的瘟疫,明明是毒。
这一点,只有她和安太医还有胡公公知道,不曾跟任何人说起过。
当时封乐昏迷着,想必没有听到她和安太医的对话。
封乐的毒,在外人眼里,也就是瘟疫。
这些日子,她一直以瘟疫之名,在查封乐是怎么中毒的。
一直没有进展,正发愁不知该如何是好呢。
封乐却告诉她,查出是有人给他用了不干净的帕子所致。
这真是太奇怪了。
连她都不得不怀疑封乐在隐瞒什么。
叶苍昊看她眼中神情,便知道,她也猜到了封乐在隐瞒,便悄悄的放开了她的手。
鹿宛凝起身,出了凉亭,来到距离小太监不远的地方,站定。
“你说你曾经看到过有人给陛下用了不干净的手帕?”
小太监连脑袋都不敢抬,将之前的话再次重复道:“是是是,奴才当真看到过有人给陛下用了不干净的手帕,只是当时因为只有奴才和其他几个小太监在陛下寝宫打扫,现场除了奴才在陛下龙床前的位置擦洗,再没有其他人了,奴才当时看到那个小宫女给陛下用未净洗过的帕子时,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的郁闷呢,心想,陛下万金之躯,怎么能用不干净的帕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