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睿啊,”鹿宛凝仔细想了想叶睿泽现在的身份,“嗯…将军?或者是其他什么,这个娘亲还真拿不准,不过啊,他在人界有一个身份是改变不了的,而且你跟他一样,那就是你们都是摄政王府的小世子。”
“摄政王府的小世子?那有什么用啊?”
鹿宛凝笑了笑,没什么用,不过是让赤炎王朝,除了陛下以外的人,见到他们都很恭敬罢了。
她伸出手,道:“走吧,我们进去。”
“好。”
叶玉宸点头,抓住鹿宛凝的,母子二人朝着摄政王府门口走去。
奈何门口的侍卫在这几年间,换了一批又一批。
已经不认识鹿宛凝了,见到陌生人想要进府,直接拦住,“什么人,竟然敢在摄政王府胡闹。”
鹿宛凝无语,这些人面相比较陌生,但梁老头都没给他们看过王府主人的画像吗,连主人回家都不能够了?
“你是什么人?竟敢这么跟我娘亲说话。”
叶玉宸双手掐腰,小模样奶凶奶凶的。
他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在神界,所有人对他都是毕恭毕敬的,就连他的老师,东方青帝,教授他课业,都对他礼让相加的,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小世子?”守门的两人忙跪地请罪,“小世子恕罪,小人等不知道你回来了,小世子请。”
守门人虽然奇怪,为何小世子给人的感觉变了,就连身上穿的衣服,也不似从前的暗黑系了,可这张脸他们不会认错啊。
叶玉宸忽然被这两人的举动弄不会了。
“娘亲…”
鹿宛凝笑笑,没说话,而是双眼直视王府里面。
梁越正朝着这边走来。
“王妃,您终于回来了。”
梁越感叹,尊主果然没说错。
半个月前,尊主送走了二公子,说多在王府待一些时日,王妃会回来的。
果然啊,王妃真的在今天回来了。
鹿宛凝看向那两个跪在地上的人,问:“这是王府新进的下人?”
梁越见这架势,便知道两人得罪了王妃,抱拳道:“王妃恕罪,属下这就让两人下去领罚。”
鹿宛凝摆手,“不必了,他们不认识我,不是他们的错。”
不是他们的错?
梁越疑惑的看着她。
鹿宛凝笑道:“梁总管,既然身为这王府的总管,为何不告诉府中新进来的下人,主人样貌如何,若不是宸儿与小睿是双生子,只怕我们母子今晚要露宿街头了。”
“王妃言重了。”
露宿街头?
堂堂玄天宫之主,能露宿街头吗?
凭着她现在的身份,只怕去睡土地庙,土地都得给她腾位置,她会没地方去!
难得的看到梁越脸上的窘迫,鹿宛凝也没打算跟他真的计较,看了一眼里面,问:“叶苍昊在里面吗?”
“是的,王妃,王爷说要给您惊喜。”
说起叶苍昊,梁越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鹿宛凝本来还疑惑他兴奋个什么劲。
心头灵光一闪,卜算出让她兴奋之事。
白白出现了!
“他在哪儿?我现在就要见他!”
“王爷在沧澜阁。”
鹿宛凝本来想说,她不是找叶苍昊的,可叶苍昊和叶竖白现在是一体的,有叶苍昊的地方,自然可能有叶竖白。
拉起叶玉宸就往里面走。
“宸儿,我们快进去。”
“娘亲,你怎么了?”
叶玉宸跟她去玄天宫这么久了,还没见过她如此开心呢。
去往沧澜阁的路上,鹿宛凝有意考核叶玉宸,边走边问:“宸儿,娘亲考考你,给娘亲算一卦,看看娘亲现在为何这么高兴。”
“娘亲…”这是要临时考他的卜算能力吗?
他现在没有娘亲那个本事,手指一掐,或者几片树叶,几块碎瓦,便能卜算出福祸吉凶。
然而他却能凭借乌龟壳卜卦。
“那娘亲,你等一下宸儿。”
鹿宛凝心急的看了一眼沧澜阁的方向,又不想扫了大儿子的雅兴。
她真不该在这个时候提出考察叶玉宸。
这不是耽误他们跟白白相聚的时光吗!
叶玉宸刚卜算完,便拉着鹿宛凝往前面跑去。
“娘亲,是白白回来了吗?我们快去。”
鹿宛凝还在懊恼中,叶玉宸已经快速收起乌龟壳,拉着鹿宛凝往里面跑去。
鹿宛凝笑了笑。
没再说废话。
其他的事,等他们一家团聚再说。
还有小睿,现在在边关,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他来人界时,她虽然送给了他很多法宝,可小睿在人间待过就知道了。
因为他是凡人,在百岁山和魔界修习的法术会渐渐的不能使用。
想必,他现在已经体会到这种感觉了。
战场上,叶睿泽的手臂处被划了一道很深很深的口子,军医正在为其包扎。
“世子,老夫要用烈酒给你的伤口消毒,这种疼痛,非常人能忍受,老夫建议你找一块布,或者一根木棍咬着。”
叶睿泽看着自己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心里是大大的不明白。
不明白他的法术怎么会失灵了。
听到军医的话时,他方才从神游中回来,“无妨,你只管用药。”
就算他没了法力,他的这具身体,也是经过百岁山和魔界磨炼的,非凡人之躯能以睥睨。
军医叹息了一声,观望叶睿泽身边满脸担忧的将士们。
其中一个络腮胡子,长相粗犷的男人上前,粗声粗气的说道:“世子,你还是找个东西咬着吧,俺老刁是个粗人,这种疼都忍受不了,更何况,你还只是一个四岁的孩子。”
那么细皮嫩肉的,这要是等王爷王妃回来,看到世子手臂上有这么大一个伤口,还不知道要多心疼呢!
叶睿泽依然坚持自己的想法,不肯咬东西。
“…”
其他将士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
军医无奈,最后只好拿起酒瓶,很认真的叮嘱道:“世子,老夫开始了,您要忍住啊。”
叶睿泽点头。
他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忍住的。
只是当烈酒浇下来的时候,他疼的依然皱紧了眉头。
只不过没有发出声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