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戏,并非只有梁帝会。
薛昕昕也是很熟练的。
等到太子换好了衣服,与薛昕昕一起过去。
殿上众臣并没有离开,而是都在大殿内等消息。
薛昕昕一会儿对弈回来,记住的棋路誊抄下来,好让大家一起研究研究。
薛昕昕很快的到了地方,忍不住感叹:“真是会挑地方,最热闹的街口。”
“这要是输了,在大街上来一句,我输了,真的是太丢人了。”
太子笑着安抚道:“你若是输了的话,也是为了大梁,不丢人的。”
薛昕昕看了一眼太子,只是弯了弯唇角,没说话。
对于这个太子,她是一点儿好感都没有。
她不知道太子知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若是知道的话,他这么多年跟顾泽云假扮兄弟情深,让她恶心。
要是不知道,那么为了巩固自己的储君之位,各种的算计顾泽云,就是绝对的该死了!
反正,她不想跟太子多说什么。
能忍住不吐,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薛昕昕跳下了马车,走到了男人面前。
这男人四十多岁的样子,一副读书人的模样,看着好像很平和随性,无欲无求似的。
但是,薛昕昕要是真的被他装出来的假象给骗了,那才是见了鬼了。
“破解棋局是吧?”薛昕昕扫了一眼摆好的棋局,干脆的坐在了男人对面。
男人看了一眼薛昕昕笑道:“小姐有此雅兴的话,自然是没问题的。”
“只是对弈有什么意思?不如添点彩头。”薛昕昕提议道。
男人好笑的摇头:“姑娘,我只是想以棋会友,并不是为了什么彩头。”
“哦,是这样吗?”薛昕昕挑眉问道。
“自然。”男人回答得很是干脆。
薛昕昕了解的点头:“那我知道了。”
“喂,你们两个。”薛昕昕手指一动,招呼着太子身边的侍卫,然后一指男人,吩咐道,“把他给我扔出大梁去!”
男人吃惊的瞪大双眼,别说是他了,就是跟着薛昕昕一起来的太子都蒙了。
这是什么操作?
扔出大梁去?
还可以这样?
“姑娘,你这是何意?”男人眉头一皱,不悦的问道。
“字面上的意思。大梁不欢迎你!”薛昕昕冷笑一声,“你不是大周的人吗?”
“我派人驱逐你有什么问题?”
“大周的人到大梁来就要被驱逐吗?大周与大梁两国交好,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来,置两国情谊于何地?”男人义正词严的质问道。
薛昕昕一笑,对着男人只说了一句话,立马成功的让他闭嘴:“我姓薛,庆国公的那个薛。”
周围路人刚才还觉得薛昕昕有些强势,现在全都没有半点儿意见了。
当初薛家为了大梁跟大周可是打了不少的仗,说一句有血海深仇也是毫不为过的。
薛昕昕恨着大周的人,那都是公开的事情,完全不是什么秘密。
庆国公一家就是不待见大周,他们从来就没隐藏过这个心思。
男人吞了吞口水,拱手道:“原来是薛小姐,失敬失敬。”
“没什么失敬不失敬的。”薛昕昕冷笑一声,“这里不欢迎你,你可以走了。”
男人一听,赶忙的解释道:“薛小姐,我就是来以棋会友的。”
“薛小姐这么急于赶我走,是因为大梁无人破我的玲珑棋局吗?”男人质问道。
薛昕昕噗嗤一笑:“看,还是把你的目的说出来了吧。”
“你过来,不就是找大梁麻烦,想让大梁难堪的吗?”
“薛小姐,你恐怕是误会了,我是……”
男人的解释被薛昕昕一扬手给打断:“你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就不是个人行为。”
“大周既然让你过来找大梁的麻烦,那咱们就好好的来聊一聊。”
男人摇头道:“薛小姐,你真的误会了,我这次过来,与我们大周没有半点关系。”
“没关系是吧?”薛昕昕笑容一收,冷脸道,“那你可以滚了。”
男人脸一僵。
薛昕昕继续说道:“要么你滚,要么就干脆的承认下来。”
“就这两条路。”
“还有啊,别跟我扯什么大梁容不下你。你不是我们大梁的人,凭什么要容得下你?”
薛昕昕干脆的切断了男人的后路,先说了出来。
男人盯着薛昕昕,周围的人全都盯着他。
他目光闪烁,心里是翻江倒海。
薛昕昕唇角一弯,抬手,刚要招呼侍卫,男人一咬牙,干脆的承认了下来:“是,薛小姐你说的对,我来是代表着大周。”
“看,早承认不就完了。”薛昕昕嗤笑一声,“还让我费这么半天的劲儿。”
“我代表大周来挑战你们大梁的棋艺高手。”话既然已经说出去了,男人干脆破罐破摔了,“听闻大梁人才济济,总不至于连这玲珑棋局都解不开吧?”
刚才他还满是谦逊,如今,可是挑衅味十足。
这让周围围观的众人眼神全都变得不善起来。
这个大周的人可以啊,竟然胆敢跑到他们大梁的京城来挑衅,真是找死。
“不就是一个棋局嘛,你以为我们大梁的人解不开?”薛昕昕哂笑一声,“没人下来解这个棋局啊,完全是因为你这没意思。”
“连个彩头都没有,谁会陪你玩?”
“哦,你摆个棋局,就让我们大梁的人帮你破解?美得你。”
薛昕昕的一番话,惹得周围的人哄笑出声,大家这段时间可是见了不少人全都输给这男人。
本来他们还觉得有些憋屈,但是,薛昕昕这话一说,突然的觉得心情大好。
不是他们大梁的人没本事,而是有本事的人不屑跟这男人玩。
前些日子他们觉得面上无光的情绪,瞬间就被薛昕昕这几句话给抹平了。
“就是,连点儿彩头都没有,谁玩?”
“你又不是家里的孩子,谁哄着你玩啊?”
周围人一声一声的起哄,听得男人是怒火中烧,他忍着怒气,问道:“薛小姐,按着你的意思呢?要什么彩头。”
“彩头嘛……”薛昕昕微微一笑,说道,“自然是你们大周边境的一座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