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楼本来就不是什么矜持的人,她还是喜欢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的。
因为有了喂药的事儿,她的胆子越发大了起来。
将药碗交给锦年后,接过手中的热水盆,“下去吧,早点歇息,这里不用你们了。”
锦年十分识趣的退了出去,而小禾则刚要说什么,却被锦年直接抓走了。
小禾有点不明所以的道:“锦年姐姐,你拽我干啥呀?”
“伺候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是咱们的本分,哪有大少奶奶还没睡,咱们先去睡的道理啊,我得去跟前伺候着。”
要是不小禾这性子直,锦年都要误会她有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了。
见此,瞪了她一眼,“就你是忠仆?”
“被在这儿下掺和,赶紧走吧。”
小禾一听不愿意了,“锦年姐姐---”
“你平时都很勤快很有眼力见的人啊,今天这是怎么了?”
“大少爷回来站在院子里,都要倒了你也不扶一下,大少奶奶过来,你也不帮忙。”
“你说你不扶,不帮忙也就罢了,你怎么还不让我出去啊?”
“这会儿又是。”
“锦年姐姐,你变了。”
锦年闻言整个人都不好了,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你知道个锤子。”
“人家那是大少爷和大少奶奶的情趣,做丫头要耳听六路眼观八方,这都看不出来,还敢去触霉头,我看你是不想跟着大少奶奶了。”
“怎么?想混个小主子当当?那你就往跟前凑。”
小禾一听顿时傻眼了,“诶呀,我哪有那心思啊。”
“锦年姐姐,打死我也不敢啊,我真没有,锦年姐姐,你听完解释啊,我---”
...
屋外大家都十分自觉,唯一一个不懂事儿的小禾也被锦年收拾了。
而叶小楼则开始大胆的实施自己的计划。
将崔元衡放平之后,看着他眼神亮亮的,将帕子沁湿,拧干水,先帮他擦了脸之后擦手。
随后一脸笑意的道:“你酒喝多了,不便沐浴,我帮你把身子擦一遍,睡的舒服。”
说完就开始接崔元衡的衣服。
一件又一件,她的手停留在崔元衡的腹部,她犹记得之前不小心碰过一次,似乎,手感不错--
她惦记也挺长时间了,今天正好趁机摸个够。
叶小楼抬眼看了看闭着眼似乎睡着了的某人,又坏坏的翘起了嘴角。
她的手在崔元衡腹部游走,慢慢的,她的手探了进去,结果就在她想探的更深的时候,却被人一把将手牢牢的抓了个正着。
叶小楼害了一跳,一抬头,正好对上了一双漆黑如墨,似笑非笑的眸子。
叶小楼的小心脏差点跳了出来,“你---”
结果这话刚说完,随后身体一阵失衡,直接跌到在了某人的身上。
而某人一个翻身将她压下,还没等她缓过神儿,灯已经被吹灭了。
身上的人慢慢压下,随后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笑着道:“好玩儿吗?”
叶小楼气的转过头不理他,而崔元衡则将头埋在她的项间又落下一吻。
叶小楼被吻的浑身一颤,本能的往边上躲去,同时转过了脸,不高兴的道:“你故意的?”
少年温润如玉的脸上嘴角轻翘,眼神中也挂满了笑意。
叶小楼气急,就要起身,结果少年直接吻住了她的唇,小心的试探,反复着吸吮,慢慢的加深了这个吻。
待到叶小楼情迷之时,他才放开她,在她耳畔轻声道:“我知道你馋我的身子,乖,在等等。”
说完翻身躺下,将人搂在了怀中。
叶小楼气的半死,又来,又来---
当她转身要跟崔元衡理论的时候,却发现这人睡着了,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有她这样一个秀色可餐的大美人在,他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叶小楼都要气疯了,以至于第二天早晨,脸色奇差。
对崔元衡更是爱答不理。
所有人都被这样的低气压弄的不知所措,锦年和小禾更是夹起尾巴小心的伺候着。
如今秋闱已过,此间也算事了了。
叶小楼他们正好也要准备回南康城了。
所以,今天一天叶小楼都很忙,收拾箱笼,整理物品,都是些琐碎的事儿,却也是最离不得人。
而崔元衡一脸无奈,十分头疼的坐在院中喝茶。
头疼不是假,昨夜他真的没少喝酒。
他是头名解元,前来敬酒的人颇多,再加上鹿鸣宴还有巡抚,知府等许多大人们都在,因此喝酒必不可少。
这一圈一圈下来,崔元衡不醉那些人怎么能放过他?
昨夜归来,他已经是大醉了,做的一些事儿也不太记得,而有人摸他,则是出于本能了。
但是当看到叶小楼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清醒,可是很快抵不过酒劲,直接睡了过去。
醒来之后,他还是有些印象的。
却不想又一次的将叶小楼得罪了,他也很是无奈。
就在他想怎么哄叶小楼的时候,方士玉来了。
崔元衡皱着眉头道:“有事儿?”
方士玉牛饮一般喝了一碗茶之后道:“呼---”
“也没啥事,这么你们要回南康了吗?我过来给你们送送行。”
崔元衡淡淡的道:“我们明天出发,你来早了。”
方士玉干笑一声道:“我知啊。”
“不过,明天我怕来不了了。”
“因为,我也要走了。”
崔元衡看了看他,而方士玉又给自己倒了一碗茶道:“我要去京城了。”
“我妹妹的婚事已经过了小定,等明年就可成亲了。”
“我呢,正好提前去我外祖家跟表哥们好好学学。”
崔元衡的手把玩着茶碗,淡淡的道:“嗯,这样也好。”
方士玉感叹了一下道:“中了举人啊---,那咱们,会试见?”
崔元衡拿起茶碗,俩人以茶代酒喝了一口,随后方士玉又道:“对了,我父亲很快要回京续职了,以后怕在不来宁安了,还有些不舍的。”
“哦,对了,跟你说个事儿,京城那边递来消息说,武宁候夫人病重,正张罗给她小儿子定亲,就是那个沈阔。”
“你说这定亲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果他偏不愿意,你说他都及冠了,怎么还不成亲呢?”
“该不会那方面有问题吧?”
“嘿,没想到他还有今天,我还记得,当初回南康城时,这孙子偏拦着我,非要检查,也不问问小爷我是谁。”
“呸,活该,等我回去好好看看这孙子的笑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