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度斯并没有急着先带林启去见夏依拉,而是先回了市政厅,他之前让姚鹏和去找那剩下六位贵宾的详细资料,刚刚跟他联系了一下,已经准备就绪了。
林启见到姚鹏和的时候,他好像已经忙得有些焦头烂额的模样,手里一大摞资料,从里面抽了一个文件盒子递给了昆度斯,说道:“总督正准备行政交接仪式的事项,我也实在有些忙不过来,你们有什么需要市政厅配合的,尽管跟我说,现在就不多奉陪了。”
两人见他这么说,也不便多叨扰,拿着资料又上了车,往海岛大使夏依拉家里出发,林启和昆度斯两人直接在车上浏览了一下那些人的资料,果然个个的来历都非同小可。
多洛雷斯·李,就是死者李小姐,新加坡人,中东原油大国哈迦比酋长夫人。
桑德,丹麦皇家海运的老板。
松本佑斗,日本家电、地产、金融三栖大享松本株式会社的二公子。
特罗洛普·贝克,英国大作家,着名编剧,新*奠基人,三度诺贝尔文学奖候选人,不过因作品多数为通俗文学而失之交臂。
利奥波德·塞西尔,德国生物学家,同时也是一名医生。
布鲁威尔·安德吾德,语言学家,新西兰前外交大臣。
林启合上文件夹,深吸一口气,叹道:“各行各业的顶尖者,这可能是我前半生最高端的交际圈了,就是可惜,昨天跟他们站在一块,一个人都不认识。”
这六个人,除了李小姐显得很神秘以外,其余五个人,每一位的简历都能整整覆盖满一张A4纸,其实论财富、地位,林启这些年也接触不过不少金字塔尖的人物,只是像这样横向聚集在一起的,确实还属头一次。
昆度斯笑道:“林先生也是贵宾之一,何必妄自菲薄。”
林启直是摇头,再看现在剩下的五个人当中,桑德、松本佑斗和布鲁威尔三人都居住在勒兰丘山,只有特罗洛普和自己一样,在海岛东南面的原居民聚居区租了一栋民宿,利奥波德是应海岛中心医院的邀请,过来做学术访问的,住在医院方面安排的酒店,离市政厅不远。
五个人均和自己一样,昨天下午游览结束之后各自回了自己的住处,嫌疑度似乎不高,便问昆度斯:“你怀疑他们么?”
昆度斯答道:“除了咱们的夏依拉,最后见过李小姐的就是这五位了,哦,还有林先生,和你的朋友们。”
“嗯,”林启也如实回答,“昨天彼此分手以后,我们就回家了,我们都可以做彼此的证人。”
“所以我想,我们的第一站是夏依拉,之后就是这五位了。”
“看您的意思,好像一开始没有把夏依拉小姐列入考虑范围之内么?”
“哈哈哈哈,那是当然,你忍心把那么漂亮的一位小姐当作杀人犯么?”
……
林启没有夏依拉的简历,全是昆度斯口述给他的,这位美丽的旅游大使是土生土长的南岩岛人,不过却是中澳混血,他的母亲是香港人,父亲则来自澳大利亚,也是和季圣哲一家如出一辙,几十年前旅游到此地,见识了海的温柔和山的雄壮之后,义无反顾的定居了下来。
天生丽质的夏依拉十几岁还在上中学的时候就在各大活动中展露头角,更难能可贵的是取得了环岛选美冠军的头衔后,仍没有放弃学业,深造到大学毕业,之后回到南岩岛,为岛内旅游推广做出自己的一份贡献。
不过让人“遗憾”的是,她现在已为人妇,丈夫也是海岛市政厅的一位青年公务员,不过名不见经传,林启不太熟识。
和昆度斯来到她家的时候,她正在早练,身上穿着紧身的瑜伽服,娇好的曲线展露无余,裸露在外的肌肤吹弹可破,她丈夫还在市政厅工作,身着这样火辣面对两个大男人,也没有半点娇羞做作,大方的邀请两人进屋,让他们稍事休息,自己去洗浴,约摸一刻钟后再次回到两人的视野,这回换了一身干净的灰白色休闲睡服,头发尚且湿漉漉的,显得慵懒迷人。
昆度斯不是那种拐弯抹角的人,直接开门见山道:“夏小姐,我们过来是想告之你一件事。”
夏依拉蜷腿坐到沙发上,单手撑着头发问:“怎么了?”
昆度斯道:“多洛雷斯·李,你认识的吧?”
“认识啊,李小姐,昨天的贵宾。”
“她死了。”
“什么?”夏依*时惊得坐正了,“怎么会……怎么会……”
“我们是在火曼种植园里发现她的尸体的,昨天你应该是最后见到她的人,所以想过来问一下情况的。”
“怎么会这样的?怎么会这样的?”这位年轻美丽的女士显然是平生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即使没有亲眼看到尸体,而是出自别人口中,也惊慌失措成这样,对昆度斯的话充耳不闻,只一直重复这句话。
昆度斯和林启两人相视一眼,等了几分钟,夏依拉情绪稍微镇定了一些,林启对她说道:“夏小姐,我记得那位李小姐昨天晚上是和你一起走的吧?”
“是的,”夏依拉声音仍然有些发颤,“不过我们虽然都住在巴尔丘山,但不是一个别墅区,她还在山上一点,靠近山顶的林子中间,你们知道的,那里的住户基本都是有富可敌国的资产。”
巴尔丘山是南岩岛三座大山之一,也是海拔最低并且开发最早最全面的一座山,到处是人文留下过的痕迹,夏依拉说山顶上林子里的人都很富有,虽然也大差不离,但真正有口味的人还是更喜欢勒兰丘山的环境,那里更加幽静,贴近大自然,如另外的三位贵宾桑德、松本佑斗和布鲁威尔。
对于夏依拉的回答,林启和昆度斯都表示了一些失望:“所以说,你们虽然是一路,但也是各自回家去了?”
“是的。”夏依拉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