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
京城西。
二百公里处,大缸山铜矿。
一溜汽车停在矿山大门入口处。
年丰水、周韵竹、张凡、年熙静,以及双方的工作人员,陆续从车上下来。
张凡一下车,便禁不住暗自的叹了一声:
好大的规模!
粗粗估算,就比U市铜矿大出几倍!
只见群山当中,露天铜矿显得非常壮观,一座巨大的山体被开采出来一部分,像是被狗给啃掉一块。
这种露天铜矿,开采成本低,绝对是赚钱的矿山。
只是令张凡奇怪,这座矿山为什么停产了?
按照年丰端的解释,说什么市场销售不好,张凡难以相信。
那么,莫非这里隐藏着什么猫腻?
对此,年熙静也是一无所知,她只知道不久前,铜矿突然停产,工人都被打发走了。
不过,年熙静对张凡说,反正是白给的,你把矿山接过去,又不可能跟着债务一起给你,你怕什么?
一行人走进了矿山。
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来到了矿场。
打眼一看,就知道废弃已经不是一天半天了。
有些矿车停在那里,还有向外运铜矿的小铁轨也都生锈了。
但是所有的设备并没有破败之相,很显然是主动撤退。
年丰水热情地给张凡和周韵竹介绍了铜矿的情况,再加上几位铜矿工程师的技术讲解,张凡对这个铜矿的概况大致有了了解。
工程人员介绍,这里的铜矿含铜量非常高,是最优等的矿石。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周韵竹的脸色渐渐沉下来。
而张凡心中非常高兴,他想的是,这样一来,冯标那边的供货便没有问题了。
大家在矿场转了一圈,各个方面都了解到位,便回到办公室,准备签署文件。
在双方准备期间,周韵竹瞅个空子,悄悄的对张凡说道:“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眼皮直跳,好像有大祸要发生。”
张凡点了点头,心中提高了警惕,不禁向周围观察了一下。
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埋伏之类。
自己的人和年丰水的人都混杂在一起,大家共处一室,如果有袭击,对方不可能不受损。
张凡疑惑了半天,也找不到危险的来处,对了让周韵竹打消忧心,便悄悄拍了拍她的相关部位:“你是久旱无雨,生理和心理都不安其安,所以有不安全的感觉。”
“去!”
这时,双方的人员,已经把各项文件都签署完毕了。
服务人员端来了红葡萄酒,大家各自举杯,庆祝铜矿的转接工作完成。
接下来,双方的工程技术人员还要对现场的各个设备进行交接。
大家等待着工程技术人员,所以张凡和周韵竹走出办公室,向山坡上走来。
“小凡,”周韵竹一脸的疑惑,“我总是不相信鬼能变成人,年丰端这次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虽然是你把他的命给救了,但是以他的性格不会把这么一大笔固定资产转移给你的,这在逻辑上就不成立。”
张凡点了点头,轻轻地揽住周韵竹的小腰:“竹姐,我的意思是,不管怎么样,先把交接手续办下来,先把铜矿成为我们的财产再说,反正在签署文件上已经明确的规定,我们只接受铜矿的全部固定资产,对于铜矿此前在运转过程当中的负债,我们一概不管。”
“嗯。这个当然是必须的。”
“然后呢,我想先不急于投产观察,调查一下,这中间到底曾经发生过什么?你说是不是?”
“小凡,你现在越来越成熟了,考虑问题非常周到,再也不像以前那个楞头青了。”周韵竹欣慰的说道,一双秀眼不断的瞟着张凡。
张凡看见周韵竹站在山坡上,背景是枯黄的草木和乱石,色彩灰蒙蒙的,但是,这样一来,反而显得周韵竹格外鲜艳美丽!
竹姐真美!
张凡禁不住走上前去,轻轻地把她搂住,搂在自己怀里,在额头上、脸颊上,认真地亲了几遍,每一寸都没放过。
正在亲的高兴,忽然感觉到周韵竹的眼泪流了出来。
张凡急忙问道:“竹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周韵竹沉默不语。
张凡急忙催促道:“竹姐,你到底怎么了?”
“小凡,”周韵竹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柔声的说道,“我全身都不舒服。”
张凡一听,放心了,局部不舒服,那是病;全身不舒服,那是心病……轻轻的笑起来:“竹姐,那说明你欠收拾了!”
“去!”
“算来算去,我已经好多天没过去了,也不知道竹姐这些日子晚上是怎样熬过来的,呵呵呵呵……”
张凡戏虐的说道,然后轻轻的笑了起来,一双手已经十分不老实,连衣襟都给掀起来了。
“不是,我最近工作特别忙,哪有心思想那种事情,我是另有原因。”
张凡一看周韵竹这样认真,这才醒悟到她一定有大事儿,急忙把手从衣襟下抽出来,郑重的问道:
“竹姐,到底是什么回事儿?”
“我说了,你可不要不高兴。”
“竹姐说什么,我都高兴!”
“那我说了,我就是……感觉到年熙静……”
“她怎么了?”
“她怎么了你还不知道吗?她父亲把这么一座大铜矿交给你,肯定有年熙静的原因。年熙静要干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我是心里感到一阵一阵的不安,说不上哪一天,我的小凡就会去年家当上门女婿!像我这种人老珠黄的东西,也该一脚踢到太平洋里了。”
张凡恍然大悟:
真的没有料到周韵竹会吃年熙静的醋。
两人不是一回事儿。
没有可比性嘛。
“竹姐,你怎么会这样想呢?我跟年熙静就是一般的朋友关系,我们俩不可能向前发展的,即使向前发展,也只不过是情人关系。而我和竹姐,那是什么关系?姐弟加夫妻。她怎么能够代替竹姐呢?”
周韵竹听了,脸上微微的有些欣慰,看到张凡相当着急地解释,自己又心疼起来,伸出白嫩的小手,给张凡理了理头发,又给她正了正衣领:
“小凡,姐在心里,一直把你当宝,疼着护着,脑子里,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全被你给塞满了,一天给你发几十条微信,你不知道,姐已经爱你爱得不行了吗?你跟别的女人,姐并不是生气,只有年熙静,姐倒是有些警觉,我担心哪一天年丰端真的把你招到他的阵营里去,到那个时候,我的位置不是很尴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