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丰端似乎正希望张凡和年熙静听一听自己的谈话,所以也没有介意两个人站在面前,直接说道:
“丰水,我这次能够起死回生,多亏张凡神医刚才对我进行了神奇的救治。没有张凡,我恐怕活不过这个星期了。可以十分确定,我的命是张凡给的。”
“是的是的,”年丰水连连点头,“张神医妙手回春,医术绝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年丰端接着说道:“所以我要给张凡先生一定的诊费酬谢,你看怎么样?”
年丰水连连点头,说道:“那是应该的,那是应该的,大哥,我完全支持!”
“丰水弟,我知道你是通情达理的,肯定支持我的决定。”王国里说到这里,微笑着病,不再继续向下说,似乎在等待着年丰水的表态。
年丰水着年丰端的手:“大哥,从集团的角度上讲,您是董事长一把手,从家庭的角度讲,您是大哥,我完全听你的,无论您给张凡医开多少钱一张支票,我都举双手赞成。”
听到这里,张凡忽然感觉到年熙静轻轻地拉了一下自己的手。
张凡扭头看去,只见年熙静表情有些奇怪,使劲儿的朝张凡挤了挤眼睛。
张凡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只是感到有些奇怪,在年丰水和年丰端之间,似乎有着一种看不出来的诡异,而这个诡异,被年熙静发现了一些苗头。
年丰端似乎感到很欣慰,用手拍着年丰水的手:“我有一个想法,就是把咱们的铜矿转手给张凡,让他去经营吧。”
年丰水愣了。
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久,才挤出来话:
“这,大哥可要考虑清楚。大哥久卧病床,神智昏迷,今天刚刚醒来,还是要休息一段时间,把身体状况、精神状况都调节好,再做这样重大的决定。”
年丰水的话意思非常明显,就是说年丰端现在是大脑不清楚,才做出的错误决定。
年丰端对此话有些反感,皱了皱眉头,声音变得严厉许多:
“丰水,张神医医术非常奇妙,我现在已经完全好了,不但神志清楚,而且比任何时候都更清楚。”
这一番话,字字掷地有声,完全不容置疑。
房间里的空气顿时紧张起来。
而张凡的心里更加感觉到诡异正在持续。
张凡完全无法预料到这里边究竟有什么内容!
只好静静的听下去。
年丰水似乎并不退却,而是坚持的说道:
“大哥,如果你给张凡现金也就罢了,现金毕竟是现金,但是你把大缸山铜矿给了张凡,这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这个铜矿不管现在亏损不亏损,停产不停产,它是我们集团公司的固定资产,在账面上,对于我们平衡财务有重大作用的,你如今一下子把它剔出去,别的不说,在财务上,明年我们的报表怎么做?”
张凡听得懂这些话,年丰水只不过是用财务报表作为借口,不想把铜矿转手出去。
张凡非常明白年丰水的想法,不管多少现金,那是一个固定的数目。而铜矿则是一个未定的数目,铜矿的潜力很大,将来有可能盈利无法估量,所以把铜矿送出去,年丰水根本不能接受。
“丰水,”年丰端皱了皱眉头,目光里透出一阵厌恶,似乎他对眼前的这个弟弟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我是公司的董事长,我有权做出这个决定。”
年丰水冷笑起来:“如果你是我的大哥,你作为大哥的身份做出这个决定,我无法反对,毕竟我是小弟,但是如果你说你是我们年氏公司的董事长,那我可以冷静的告诉你,你就没有权利做出这个决定,因为关于公司资产的外拨要经过董事会举手投票通过的。”
年丰水的这一席话,有理有据,令人无法反驳。
年丰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表,竟然无言以对。
年丰水脸上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微笑,回过头来:“张神医,关于你的诊费,你要多少钱?说个数目出来,我马上给你开支票。”
张凡淡淡的说道:“如果开支票的话,我会事先讲好数目的,但是我这次来给年总治病,完全是看在年熙静的份儿上,跟别人无关,更跟支票无关。”
年丰水现在似乎非常焦急,特别想让张凡马上说出一个数目来,他开处支票后,把这件事彻底的了结,以免以后节外生枝,所以他催促道:
“尽管里出于友情,但是我们还是要给回报的,以我们年氏集团的实力,这点诊费,我们还不是十分看在眼里的,你还是说出个数,不喜欢支票的话,我马上给你转账也可以。”
张凡仍然摇了摇头:倒不是张凡对于铜矿有多么倾情,而是他感觉到这件事情不应该让年丰水说了算!
本来是他和年丰端之间的事情,年丰水从旁边插手过来,他算个什么东西?
“年丰水先生,这件事情是我和年丰端先生之间的事情,请你不要插手,我只听年丰端先生的意见,请你不要自以为是,不要以为自己能够当得了年氏集团的家。”
张凡这一番话,句句带刺儿,年丰水脸上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咬了咬牙,直钉钉的用眼光看着年丰端,等待着年丰端做出最后的决定。
又过了几分钟,可怕的沉默过去之后,年丰端轻轻的发言了:
“虽然我自己无权把公司的资产拨出去,但是我却是有权用自己的股份折价去填补公司财务报表上的铜矿这一块的空白,所以我可以郑重的决定,把大缸山铜矿送给张凡先生,从明天开始,就有相关部门与张凡先生去办理各种交招商手续。丰水,你就不要再管这件事情了。”
年丰水似乎失去了平衡,跺着脚大声的吼了起来:“大哥,你这是利益输送,我们年氏集团公司,不是你个人的!”
“你最好闭上你的嘴。否则的话我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你又能怎样?为了公司的利益,我必须抗争到底!我现在就给各个董事打电话,大家联合起来,马上召开紧急董事会议来否决你这个决定!”
“召开临时董事会一也好,没关系,要召开马上就召开,我已经说了,明天就把铜矿出手给张凡先生,所以今天必须召开临时董事会,我相信董事会中的每个人都会同意我的方案,把铜矿这一个对于我们公司来说毫无用处的资产盘出去。”
“好,咱们走着瞧!”
年丰水吼了一声,气冲冲地离开了。
张凡走过来,平淡的说道:“如果是这么勉强的话,我对于铜矿就不感兴趣了,我这个人从来不夺人所爱,强人所难,乘人之危,这件事情还是算了吧,告辞。”
张凡说完,和年熙静走出了房间。
两人来到年熙静卧室里。
年熙静把门紧紧的关上,一头扎到了床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二叔这个人,野心非常大,我特别的怀疑我爸这次重病跟我二叔有关系,我二叔巴不得我爸马上死,他好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