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重重的点了点头,“我要出一趟远门,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回来。”
“什么事儿?又要去挖宝吗?如果是挖宝藏的话,我看就算了!钱,有多少才算多呀?两个人相守才是真的。你看你,上次去海上弄了几把宝剑,结果又引出来一大堆麻烦,还差一点儿把田月芳的妈妈给弄丢,弄出人命大案!我看你以后老实一点,收敛一下,稳稳当当做这自己的几个生意,比如说苗木基地,诊所,还有天健美容化妆品,其他的就不要搞了,好吗?”
张凡笑了一笑,对于涵花的说法,他心里绝对不能接受。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不进别人前进了,别人强化了,人就成为被消灭的对象……残酷的竞争就是如此。
你不想跌落到最底层,只有不断奋斗。
不过,这些大道理张凡并不想跟涵花讲。
女人是感性的动物,这些理论对她们来说,看不见摸不着,根本没有用,她们能看见的就是眼前,守着自己的男人过上平安幸福的日子。
“涵花姐你放心,我这次去一定一万分低调,不会捅出什么篓子。”
涵花不是不放心:“要么,我跟你一起回去吧,遇到什么事儿我还能帮助你一把。”
说着,握了握拳头。
现在,涵花和巧花一样,都是力敌千钧,十几个、二十几个男人都不是她们的对手。
张凡想了一想,见她一脸恳求,也确实舍不下这个宝贝,只好点了点头。
“真的啊!”
涵花高兴得一下子扑上来,没头盖脑地亲了一顿。
张凡又把京城的事务安排了一番。
三天以后,两个人悄悄地开车离开京城。
涵花问道,“你这次回去打算从哪里下手?”
“既然对方是古玩联盟,重点在古玩上,我还是从古玩界打听消息。”
“不过,江清市和省城古玩界,很多人都认识你,你一出面不就暴露了吗?”
张凡点了点头,“这点我考虑过了,经过钱叔介绍,我们先去省城,做一下化妆易容。”
“化妆易容?”
“嗯。据钱叔介绍,这是一名专业的化妆师,并不开门营业,只是专门进行特殊服务的。”
“噢,”涵花若有所思,“得防着他点。”
两人来到省城的时候,天刚刚黑。
张凡按照钱亮给的地址,来到城郊一处很隐秘的别墅。
这里是城乡交接处,省城的火葬场和公墓就处在这一代,所以这一代住户人烟稀少,一到傍晚太阳落山之后,气氛就显得相当诡异。
按了门铃之后,一个十八、九岁的男仆出来开门。
走进院里,一股阴森的气氛扑面而来,不知不觉的感到冷飕飕的,特别是院子里种了很多高大的松树,让人觉得这里跟公墓差不多。
张凡心想,这家的主人可也就是一个奇葩了,咱们大华国人,哪有把松树种在自己家门口啊!
进门之后,仆人带着两人,七拐八拐,像迷宫一样,来到了走廊最尽头。
男仆敲了敲黑色的房门。
从里边传出一声拍掌的声音,声音不大,听起来软弱无力。
推门进去,只见一张八仙桌,两边各放一把雕花龙背椅子。
椅子上坐着一个高大魁梧的老人。
此人剃了一个亮亮的秃子,也没有留胡须,只不过是两道眉毛雪白雪白的很长,像是两只羊毫毛笔,挂在眼睛之上,看起来很丑,一点都不和谐,令人有一种冲上去把眉毛揪下来的冲动。
“劲松先生,晚辈张凡有礼了。”
张凡发现此人一身古老的腐朽气息,所以自己打上前打招呼,也就学着武侠小说,用了这样可笑的半文半白的句子。
涵花在旁边一听,感到有点好笑,像是演戏似的,不由得轻轻用手碰了碰张凡。
劲松把两只浓眉挑了一欣赏,屁股在椅子上挪动了两下,说出来的话音却是细声气气,令人感觉像是见到了一个退休的老太监:
“张小友,钱总在京城还好吧?”
“相当好。”
“你这次要求易容,所为何事?”
张凡心中暗暗笑道,老伙计,平白无故的谁去易容啊?肯定是有不想为人知的秘密事情,你这么问叫我怎么回答?
“劲松先生,此次易窜实际上是为了去见一位少年时的老友,想给他一个惊喜,只不过是玩一玩而已,没有别的什么目的。钱总可能已经跟你说了,我不可能去做什么违法犯乱纪的事情,有心也没那条件,这一点钱总可以替我担保。”
劲松对于这个回答似乎不太满意,“我祖传天卦易容秘术,历十三代而传到我这里,精益求精,凡所易之容,虽夫妻之亲亦不能辨伪,非一般化妆术所能比拟,所以,一要求易容者不要给我惹事,二来……奇术要配奇价,不知张小友可付得起费用吗?”
张凡心中又是暗暗的骂了一句,你有什么价钱就直接提出来,跟我这里卖什么关子?
不过表面上还是忍住了心中的怒气,淡淡的回答道:“请劲松先生说价!”
老头伸出干枯的手指,做出了一个八字手型,“80万,为三级易容,可蒙骗一般朋友;90万,二级易容,可蒙骗至亲好友;120万,乃是至真易容,可蒙骗父母妻子。你选哪项?”
张凡心中忍不住又笑了,真是狮子大开口,哪有这么贵的易容术?
就是去棒国换张脸,也不至于120万!
不过现在自己处于劣势地位,是有求于人家,所以也不好砍价还价,120万就120万吧,“我当然是选最后一项。”
老头一听,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宜察觉的微笑,马上从椅子上站起来,挥了挥手,“请跟我来!”
张凡和涵花跟着老头走出门,来到地下室。
一间非常昏暗的房间里。
让张凡坐在椅子上,然后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些颜料,还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毛笔,动作倒是非常麻利,飞快的在张凡的脸上,耳朵上和脖子上,描绘了一番。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之后,老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把那些工具都收起来,然后打开灯,“张小友,你看可否满意?”
张凡对着一张大镜子一看,忍不住吓了一跳,眼前的他,完全变成了一个40多岁的油腻大叔,根本没有他张凡的影子了。
最奇妙的是,根本就看不出化过妆的样子,好像天生就长这副模样。
《乡村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