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一愣,心中马上明白,看来昨天黄昏回来的时候,在甲板上,宝剑已经被他们发现了。
他们当时一定是躲藏在暗中,偷偷的观察张凡三个人。
当时天还没有黑,夕阳的余光正好照在船上,那三把宝剑上的珠宝,闪闪发光,一看就知道是价值连城的宝物,船长他们怎么能不动心?
“呵呵,”张凡十分轻松的笑了起来,“看来昨天傍晚的事你们已经知道了?”
船长也学着张凡的样子,轻松地笑起来,声音邪邪地道:
“看样子张先生不想隐瞒。”
张凡摇了摇头,“我就是想隐瞒,已经隐瞒不住了,大家开门见山。既然船长这么坦率地向我索要两支宝剑,那么我也坦率的告诉船长,想要的话,四支全部拿过去就是了。”
船长愣了。
以为自己听错。
急忙问道,“小子,你是不是跟我开玩笑?”
“我哪敢跟船长开玩笑?船长,我惹得起你吗?你和船员想要干掉我们三个,还不是易如反掌?我把4支宝剑都奉献出去,保住我们三个人的性命就可以了。”
船长相当困惑。
如果张凡说的是真话,这小子应该是很害怕我们。可是从张凡的眼色里看,却是非常稀松平常,根本就没有半点惧怕。
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不管怎么样,先把东西拿过来再说。
“你既然知道性命比东西重要,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伸出一只大手。
张凡扭过头,冲着年熙静使了一个眼色,“把东西拿给他。”
年熙静虽然有些舍不得,但是在这个场合自己不敢使小性子,只好听张凡的,蹲下身子,从一个柜子里取出那4把宝剑,双手捧着递给张凡。
此时此刻,太阳光正好从窗口射了进来,照在宝剑之上。
只见宝剑上镶嵌着各种各样的宝石和翡翠,红宝石,绿宝石,黄宝石,黑翡翠,绿翡翠……个个都是个头硕大,即使不是宝石专家,也会明白,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品!
别说四把宝剑上约有上百个宝石镶嵌在上面,就是得到其中一颗,这辈子也是吃穿不愁了。
船长的眼睛像宝石一样绿了起来。
从他瞳孔里发出猫眼一样的光。
光十分冷,又是十分热切。
船长舌头伸出来,在嘴唇上轻轻地舔了一圈。
双唇立刻湿漉漉的。
说话的声音都有些不对劲,声音里带着微微的颤抖,充满到对宝物的崇拜,看他那样子,如果没有张凡他们在场,他会马上双膝跪地,顶礼膜拜这巨大的财富。
“拿着吧,”张凡把宝剑递了过去,“不过我希望船长一定要守信用,保证我们三个人的性命安全。”
船长伸出两只大手,一下子把四只宝剑接过去。
粗大的手轻轻地抚摸着,脸上充满了惊喜。
“怎么样?船长是不是没有见过呀?”张凡笑着问道。
船长仿佛正在做梦,没有听见张凡的话,嘴里喃喃的说道,“宝贝,绝对是宝贝!”
张凡又是笑了一笑,向舱门外看了几眼,放低声音问道,“船长,您是想吃独食儿啊,还是想跟船员们平分?”
张凡这句话引起了船长的警觉。
他抬起头,死死地瞪着张凡的眼睛,凶狠的问道,“吃独食怎么样?平分怎么样?”
“如果平分的话,我无话可说;如果吃独食儿的话,我好心提醒船长一句,要小心别人对你下手,”张凡说着,又补充了一句,“当然要下手的不是我,而是你手下那些兄弟。”
船长听罢,回过头向舱门那边看了几眼,然后压低声音,用只有张凡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只要你别说出去,他们不会知道。”
“未必吧,”张凡双手一摊,“我们是出来玩儿的,根本不想趟你们这趟浑水,别的船员问起来,我肯定实话实说,告诉他们我把宝剑全都交给了船长。”
船长哼了一声!
他十分愤怒,撩起衣襟,把4支宝剑,一一插在裤带上,然后把衣襟放下,挡住宝剑,“你可以那样说,没问题,不过我也警告你,如果我手下的船员知道了真相,我会把你装进麻袋扔进海里喂鲨鱼,你的两个女人,对不起,我已经馋了很久了!”
说罢,转身推开舱门走了出去。
年熙静和田月芳一下子冲过来,紧紧地拉住张凡。
年熙静埋怨道:“你怎么那么老实?他说要两支宝剑,你一下子把四支全给他们了。”
田月芳也不高兴的嘟囔着,“本来想卖掉宝石,在京城三环内买套房子,这下子两手空空全都没有了,哼,出来白跑一趟,什么便宜都没占着,张凡,你坏死了!”
张凡走过去,把舱门紧紧的关上,回过头来,低声笑道,“你们两个二逼,我什么时候让你们吃过亏?四支宝剑先放在他们那里保存着,换取我们的平安,否则的话,可以防贼一更,怎么能防贼一夜,难不成要我天天不睡觉,给你们两个美女站岗。”
“那佩剑就泡汤了?”田月芳道。
“肯定不会。到时候自然我会去要回来,”张凡信心满满的安慰道。
“那一言为定了,到时候,你不要变卦。”田月芳呶着小嘴说道。
年熙静轻轻的拧了田月芳一把,“要钱不要命的小蠢货!”
张凡则嘻嘻地笑了笑,说道,“要钱不要命肯定是蠢货,要命不要钱也未见得不蠢,我的意思是钱也要命也要。”
“能的你!”
年熙静轻轻地点了张凡额头一下,眼里充满了爱慕和依赖。
“暂时,我们安全了,”张凡说道,“但是也不能大意。现在,我去甲板上一下有事要办,你们俩在舱里不要出去。”
说着,便拿了一把雨伞,走出舱外,回身把舱门反锁上。
张凡打着雨伞,在朦朦的小雨当中,来到甲板上。
他心里非常清楚,此时在暗中一定有眼睛在盯着他,便假装轻松,好像没什么事儿,沿着栏杆,向船尾走去。
然后站在船尾,向海面上了望。
张凡此前已经把这艘船内部结构搞得清清楚楚。
自己的脚下,就是船上唯一的一个会议厅,其实也兼是餐厅。
如果一伙人要讨论什么的话,一定是在餐厅里。
他打开聪耳,透过风雨之声,马上清清晰晰的听到了从脚下传来的声音。